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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已经烦透了,他也不怕阴尘爻杀他,他要杀,不过一掌的功夫。阿阳紧随其后,出了阴暗的牢笼,终于见到久违的阳光。“过来,跟我一起走,不许走在我后面。”“....哦。”莫名其妙。一路上,谷内的摆设还是跟几年前一模一样,不一样的,似乎是谷内低沉的气氛。阴尘爻一路无言,眼角撇着阿阳那一副对谷内毫不陌生新奇的模样,这绝非一个普通的市井百姓该有的反应!把阿阳引到一个房内,阴尘爻才把目光移开。“你把我带到你的房中作甚”一句话,顿时在阴尘爻冷掉的心点上火苗。他强忍着心中的沸腾,微笑道,“有些事要问你罢了。”“有事问我到大厅交谈便是了。”“大厅谷内并无大厅。”“那西南边上.....”糟糕!阿阳瞳孔一缩,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双眼与阴尘爻撞了个正着。“西南边哦,那个并非用来待客。”阴尘爻一副风轻云淡。阿阳的心已经开始乱跳了,果然,他在阴尘爻面前从来都镇定不了,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对方总能轻易地掌控自己的所想。“你说,离救了你,他是如何救的,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市上,我跟其他三个同伴在街头上卖艺,我因为染病,表演到一半昏倒了,那时为他所救。”“那,你是在断了气之后又醒来,这又是为何?”“是....那位侠士,给了我一颗仙药,道是病发的时候服下。”“是吗,你那三个同伴,知道吗?”“他们不知道,药一直放在我身上,我是外出的时候病发的,吞了药之后断了气被他们找到.......我只说是这位侠士救了我一命。”“是嘛。”仙门中为各弟子疗伤提高功力,确实有各种丹药,或许一颗普普通通的疗伤之药,到了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身上却是救命仙丹。“那你的剑法,是离亲授给你的”“不是,是我见过之后,自学的....”“呵,别那么紧张。如若你确实无害,我们凌岐谷也不会囚禁你。”老狐狸,阿阳心里嘀咕着。“我让人把饭菜拿来,吃完晚饭再走吧。”没有询问,直接了当地给他决定好了。阿阳皱了皱眉,实在不知道阴尘爻想着什么。菜端上来,两道素三道荤,阿阳的眉头又皱了几分,因为这五道菜中,又有鱼。硬着头皮,阿阳跟阴尘爻面对面而坐,食不言,各吃各的。他能感觉到,阴尘爻在怀疑他,但他不确定,阴尘爻会不会想到借尸还魂上,毕竟,这种稀奇事在他没经历过之前是断不会信的。他看着那道鱼,在接收到不知道第几次阴尘爻探究的目光后,夹了一块放到嘴里。他不会吃鱼,因为不喜欢鱼的腥味,还有一点,他不会剔鱼骨,更别说辨别哪个部位骨头少。所以,把鱼rou放进嘴里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感觉吃了满嘴刺!心一横,拌着一大口米饭吞了。“咳咳!”果然,还是被刺到了。“喝水!”像是早就准备好似的,阴尘爻在下一秒就给他递上一杯水。“谢谢。”缓了缓,喉咙还是有些难受,但还是强装镇定,他真的不能和阴尘爻待太久。“我,还是先回去了。”“回哪”“除了那牢房,我还能去哪?还是阴谷主打算放我走了。”“.......”“我另外给你准备了个房间,我带你去吧。”“不必了,让其他人引我去就好,不劳烦您了。”阴尘爻挑眉,也不执着,派了个弟子带他去了。自己从新回到房间,看了眼刚刚阿阳坐的座位,手不由自主地去摩挲阿阳用过的杯子,上面还有属于他的余温。“离。”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固定每日一更☆、逃跑“师尊呢?”“谷主在房内,许久不曾出来了。”“知道了。”凌策对着阴尘爻的房门敲了两下。无人回应。径直地推开门进去,果然,没有人。在帘子处摸索到开关,本应该是石墙的地方却像门一样被打开。里面隐隐约约有火光,果然,又到这里来了。“师尊”轻轻唤了一声,凌策看到男人就在一幅画前,画前摆着一把佩剑,是北冥离的。“师尊,您今天见了那个阿阳了”“他,是他。”“什么?是谁?”“离。他回来了。”“师尊”凌策一头雾水。“我今天引他到这房里,他问我.......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做什么。”“!”凌策恍然大悟。几年前,师兄跳崖以后,阴尘爻就搬到了北冥离的房间住下了。而一个从未入谷的人,怎么知道这个阴尘爻曾住过的屋子,就是阴尘爻的房间?“师尊认为,阿阳就是师兄”“一定是他.....一定是。”“可,为什么师兄会...”“..........”虽然事实不可置信,但那又如何,只要是北冥离,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不是吗。“师尊....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没有说破,但他或许知道我发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或许在北冥离对阴尘爻的印象里,他已经被刻上了'喜欢凌策'的标记。那个梦对阴尘爻来说仍旧是魔魇,梦里北冥离的冷漠,北冥离的绝情,北冥离的平淡,那对着他已经失去了爱意的眼神,他都不想再看一次.....他更不想在北冥离口中听到阴谷主的称呼。“谷主!那个阿阳跑了!”一个弟子来报。“什么!”之前断定阿阳跑不掉,是因为他不是谷中之人,这凌岐谷并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有通行令牌,还要懂得程序。但如果,那人就是北冥离,只要拿到通行令牌,出口根本阻拦不了他。“师尊,追吗?”阴尘爻眉头深皱。“追.......但是,不要被他发现...”如果,离实在不愿回谷,那....就让他走。而自己,也可以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也好过......囚禁他。对谷内地势已经烂熟于心的阿阳,在抢到弟子的令牌后逃出谷,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知道,这样做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留着也会被发现,还不如跑了,就算在被抓,大不了再死一次。凌岐谷距离阿阳的住处还真不近,他们师徒俩凭着轻功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