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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了两下门,“滚!”第二十章小恩小惠门外的脚步声远了,乐尔锁上门洗澡。这一次他拿着后脑勺对着那瓶“花枝招展”的沐浴露,坚持卖力拿着香皂打泡沫。乐尔洗得飞快,手指多在身体上停留片刻都觉得难受,身上的柑橘味像是洗不掉。他索性关掉淋浴,穿着衬衣蹲在门口不想动。他开始回忆整个流程,最开始分明是他背锅有了个烂人前男友,怎么怀江远就突然生气了?生气之后他和怀江远吵架,怀江远反而很高兴。再之后……男狐狸高兴之余还栽赃他喜欢他?神经病?总结以上乐尔觉得这锅应该给怀江远背,促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是怀江远本人,怪他性格古怪、思维跳跃。他越想越有道理,但每每如此怀江远的那句“我也喜欢你”就在他耳边一直绕,立体环绕声。是千年的狐狸吹的枕边风,吹得他心旌摇曳,瞬间把他的理直气壮都压了下去。他胡乱地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崩溃,怀江远二十岁,小屁孩不成熟他作为一个前辈居然没有正确的引导,还放任自流跟着他一块哼哼唧唧,甚至还比怀江远叫的声音大。尖叫鸡转世吗?没脸见人了。犯法和不犯法在乐尔脑袋里一直晃,晃得他有气无力半步都不想离开浴室这个安全区。最后他还是顶着毛巾走了出去,因为浴室里没有手机。他走进屋的时候刻意没往怀江远那边看,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面朝墙,摆出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怀江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迟疑了一会儿并未说什么,低头从床地挪出他的行李箱。过了一会儿,乐尔听着他翻找东西的声音判断出怀江远似乎并不想找麻烦,他才拿出手机开始给舒米发求助消息,以“我有一个朋友”为标准开头。舒米不白:说吧,你出什么事儿了。ER:……就是比如,比你小的小屁孩跟你动手动脚,你没能反抗被他“他慰”了一下。你犯法吗?乐尔有些激动,法定可以结婚的年龄不是二十二周岁吗?婚前性行为不可取……他还是前辈,乐尔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做真实的弟弟。舒米不白:你现在说话真的很gay,小屁孩过了十八就不犯法。ER:真的吗?舒米不白:最多接受道德上的谴责,什么叫没能反抗被“他慰”,说吧你对小屁孩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乐尔打了一排字准备要反驳,忽然推送过来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怀:把头发吹干再睡觉。乐尔点进和怀江远的聊天页面顿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回复,切换回舒米的聊天页面瞄到他刚才着急辩解打出来的长篇大论,就差说出来小屁孩是怀江远了。顿时觉得老脸一红全部都删掉了。发送了一条“这是我朋友的事情”收了尾,舒米不信他自我催眠似的又刷了三条,刷得舒米甘拜下风先行告退了。乐尔没人可聊忍不住又点进了怀江远的微信,他咬着牙在心里把怀江远正面骂完反面骂,还是不觉得痛快。身后传来动静,他呼吸一顿,怀江远放下一个东西转身走了。接着他听到了浴室关门的声音。乐尔有了上次的经验和教训,他愣是躺了一分钟听到浴室里面有了流水声,这才放心的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了怀江远放在他床上的吹风机。……一点小恩小惠就想要一笑泯恩仇?他拎着吹风机就把它扔回了怀江远的床上。然而就在这时,节目组突然登了门。怀江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乐尔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不情不愿的提醒怀江远待会儿节目组要和他们一块儿去超市,甚至晚上他们吃晚餐都要全程直播。怀江远对此没什么反应,皱眉看着乐尔的头发,转头果然看到他递过去的吹风机又回到了自己床上。他转身拿起床上的吹风机,开口说道:“把头发先吹干了。”乐尔伸手摸了摸半干的头发,不太在意,而且他现在想离怀江远远点。他的嗅觉像是记住了怀江远身上的柑橘味,甜滋滋甜得他晕头转向,浴室里那一段没完没了的回放,一时没来得及回应。怀江远行动力超群,插好电源长腿一伸,一条腿屈起来挨着床拿着吹风机靠了过来,“嫌累我帮你弟弟。”“谁再和我说话,谁是傻子。”乐尔梗着脖子不说话,像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怀江远一贯沉得住气,是掌握大局的那一个,乐尔永远被惹得跳脚,怎么提高段位都是必输无疑。玩这种谁动谁小狗的游戏,乐尔也没胜算。半晌怀江远抿了一下唇,伸手短促地碰了一下他的头发,开口说道:“自己吹或者我帮你。”乐尔一点都没感觉到胜利的喜悦,反而被傻子怀江远恐吓了。半掩的门适时被推开,编导小jiejie询问道:“好了吗?”话音刚落看到两个人的精彩站位,她这一次只愣了一下强而有力地关上了门。乐尔:“……”头发还是吹干了。乐尔走投无路在怀江远设置的两个选项里乱晃,等吹完才发现又被带节奏了。他为什么非要吹头发不可?他跟着怀江远一块儿进了超市,直播已经开始了。弹幕上怀尔粉和两人的唯粉光荣同框了,碍于她们三方此刻都在正主的眼皮子下面,此时表现得异常温顺,完全看不出来在超话里伶牙俐齿的模样。可甜可盐指的完全是粉丝才对吧。“现在是在准备今天晚饭的食材……弟弟喜欢吃什么?”怀江远凑近读了一条弹幕,笑了笑说道:“现在是想要我们爆对方的料吗?”声音压得很低,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乐尔耳朵有点痒,把视线从货架上挪过来刚巧看到厚厚的一层弹幕飘过。全部词穷式追星,一群无意义的单音节跑了过去。“他很挑剔的,被你们知道的话,礼物送到他吃腻……我们还怎么哄他。”怀江远说着话还看了乐尔一眼,盯着他问道,“是不是弟弟?”“还不是你赚钱太少。”乐尔展示了一下信封里仅剩的五十元人民币。他们两个是轮空事件最大的受害者,这几天录制下来,扣除宿舍费、餐费、水电费,剩下的只有这些。怪他数学太烂了,评分总是很低。“以后我赚的钱都用来养你。”怀江远偏头朝他笑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曲解他的意思说道。乐尔词穷到无法还嘴,脸都憋红了。弹幕不依不饶地叫嚣“弟弟害羞了”,乐尔凑过去皱着眉反驳道:“谁说我害羞,揪出来一个一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