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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愣了下,还想给庄思宜使个眼色,又听对方道:“别浪费了。”说罢,庄思宜竟当着众人的面,微微躬身,就着他的手将余下的药汁喝了……待几人走远了,小和尚却仍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有信众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小和尚才收回视线,喃喃自语道:“奇怪,他们本该是相克的命数,为何却变成相宜了?”多半是自己的相面之术不够精湛,虽然师父老夸他有灵气,可他毕竟太小了。小和尚抓抓自己澄亮的脑袋,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专心施药了。而程岩自是不知自己遇见了真的神棍,他此时正与庄思宜理论,“你为何要从我手上喝药?”庄思宜:“我不喝,阿岩就会故意将药汁漏掉,若让人发现了多不好?”程岩:“那你可以提醒我,大不了我喝完便是。”“阿岩那般不情愿,我如何舍得逼你?自然要为你分忧了。”庄思宜振振有词,还反问道:“不过区区小事,阿岩为何如此在意?”程岩觉得很憋屈,但又不好意思直说,正纠结间,又听庄思宜道:“前面是不是在放河灯?”下一刻,无所不能地大佬庄棋将手上东西一扔,飞速出现在男童身前,一手夺了男童的棍子,一手则拎起了男童。男童似乎被吓住了,整个人呆滞了片刻,但等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哇哇大叫,还试图抬腿踹庄棋。庄棋当然不会被他踹到,反而教训道:“你一个小娃子,为何如此暴戾残忍?”还不等他训完,就听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哪个杀千刀的敢欺负我儿!”随即,巷中一户人家的大门敞开,冲出来个凶神恶煞的妇人,口中还不住叫骂:“老娘可是秀才娘子,有种的你们别跑,看老娘不把你们抓去见官!”妇人直冲庄棋而去,庄棋侧身一避,随手拍了下妇人,就见那妇人陡然一僵,接着狂笑声不绝,浑身肥rou不住抖动,就跟听了天大的笑话般,可表情却透着痛苦。程岩此时刚将受伤的小奶狗抱起来,那奶狗颇有几分灵性,或许是察觉出程岩的善意,又或许是没了力气,它并没有挣扎。庄思宜一怔,不知程岩为何突然情绪低落,本欲细问,却听程岩道:“回了吧,其实这花灯节也不过如此,或许只在存于幻想时,才格外令人神往。”说完,程岩转身便走,连湖岸都不曾靠近。两人并排穿行于人流中,谁都没有说话,后面的庄棋拎着一堆东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等他们从燃灯大街拐入另一条街,喧嚣渐渐散去,程岩才终于从回忆的泥沼中挣脱。他忽然就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很败兴,本想跟庄思宜赔礼,却听见一声隐含痛苦的呜咽。声音是从巷子里传来的,程岩此时正站在巷口,他借着巷中昏暗的灯火,隐隐看见个男童正手持一根木棍,而男童脚边,则是一只蜷缩着的小奶狗。正疑惑间,他见男童已举起木棍,显然是冲着小奶狗而去!程岩心头一紧,就想上前阻拦,可他终究离得远了些,就在棍子即将抽向奶狗的一瞬,只听庄思宜道:“庄棋!”八月,花好月圆。程岩刚过了生辰不久,便迎来了中秋。衙门很早就放衙了,程岩和庄思宜也难得有闲地坐在院子里品茶。庄思宜放下茶盏,“今晚上有花灯会,阿岩想不想去逛逛?”程岩:“当然要去,小时候我看过一本游记,其中有篇讲的就是曲州的花灯会,上面说当天夜里,府中的百姓会备上香果、花烛、斋碗,跪拜上苍,求天神降下福祉……”程岩慢慢讲着书中关于花灯会的记载,庄思宜静静听着,只觉得那花灯会再有趣,也不如程岩所描绘。待两人用了晚膳,便带上庄棋,三人一同出了门。他们没有乘轿,也未骑马,而是步行。约莫走了半刻钟后,便来到了城东的燃灯大街。燃灯大街的名字,显而易见也是由花灯会而来,曲州的花灯会历史悠久,至少比这条街的名字更久。庄思宜认真回想,脑中忽然闪出个人来:“陆清颜?!”也不怪他一时没认清楚,一来,他和陆清颜相处时间很少;二来,眼前的陆清颜和记忆里的变化很大,对方明明和他们一般年纪,却十分憔悴,若说过去的陆清颜和程岩还有三四分相似,如今却仅有一分像了。当年陆家被巡盐御史清算,陆清颜离开鹤山书院后,庄思宜就再没有关注过这个人,可他记得陆家不是在徽省吗?陆清颜怎么会出现在曲州?而且,听妇人的意思她家丈夫还是秀才?那丈夫莫非指的陆清颜?难道陆清颜仍有功名,并未受家族牵连?尽管心中千思百转,但庄思宜并未主动询问,而程岩也不打算开口。巷中除了妇人的笑声,还有男童的哭嚎声,此起彼落,听起来很是瘆人。半晌,陆清颜终于动了。第92章第92章庄思宜回了个不冷不热的笑,“不是你请我来的吗?”陆清颜:“学生可请不动庄大人,若非庄大人害怕学生说出你的秘密,又怎会来见学生呢?”庄思宜并未搭理他的话茬,而是找了张椅子坐下,扫了眼满桌的茶点,慢声道:“说吧,何事?”陆清颜又笑了笑,他走到庄思宜身边,亲自端起茶壶为对方斟茶,“庄大人何必心急呢?您就不奇怪,学生为何会在曲州?”他见庄思宜似是不耐地皱了皱眉,兀自道:“当年大人出手,我陆家一夜败落,学生也差点儿被牵连。若非家父机敏,事发前便将学生的户籍转到曲州一位远房亲戚家,怕是从此举业无望,一生落魄了。”庄思宜满不在乎道:“陆兄,你父亲乃是多行不义,罪有应得,与我有何相干?”陆清颜神色一变,声音陡然提高:“若不是你,那巡盐御史怎会来查我家?我又怎会离开鹤山书院?怎会寄人篱下,被逼娶个粗鄙的无盐女?”庄思宜似笑非笑:“所以陆兄今日让我来,就是要听你满腹怨气,好叫我羞惭反省吗?”庄思宜唇角一勾,眼中却冰寒如霜,“我拒绝。”陆清颜一呆,很快反应过来庄思宜在耍他,顿时肝火大盛,“庄思宜!你就不怕我真的告诉程岩你喜欢他?男女之情的喜——”话未说完,他的脖子已经被卡住了,只听耳畔传来庄思宜阴寒的声音,仿若毒蛇吐信,“你爱说便说,我求之不得。”当日,庄思宜佯作寻常地回到程府,而陆清颜也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夜里,陆清颜忽然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间,他竟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梦里的程岩和庄思宜反目成仇,而他却成功取代程岩,成为了离庄思宜最近的友人。为了能给庄思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