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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我只知道后来的师弟分别叫无根、无命。”系统:“……”无花又道:“无花也是个心眼小的,为这事,十多年了,还想打击报复天峰大师。”系统:“……”原来无花背叛师门的真相竟是如此可悲吗?确定好小雪团的小名叫“果果”,已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无花和楚留香两人又开始琢磨着孩子的大名。“李修缘,李长庚,李名耳,或者李世尊,香帅意下如何?”楚留香对起名无能的朋友近乎绝望。这又是济公,又是太白金星,太上老君,还有释迦牟尼,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人,真的是文采斐然惊才绝艳的妙僧无花?连佛祖的名讳也敢拿来用,真的不怕出门挨揍?“不然叫李奕?”按照无花起名的风格,李奕的话……张甲李乙?这也太敷衍了吧。楚留香不禁黑线。看到男主的表情,起名废的无花头疼了,他起得名字真有那么难听?他沉思半晌,道:“琼宇如何?李琼宇。”“玉宇琼楼。”楚留香缓缓说道:“不错。”无花道:“那就这个吧。”楚留香道:“就这样一锤定音?”无花道:“你还能想出更好听的名字吗?”能,还不少。但是你是孩子他爹,你说了算。楚留香前思后想,觉得自己还是当回好人,让无花自我满足一下。明月高悬,无花和楚留香浅饮两杯,又下了一会儿棋。“夜色已深,早些歇息吧。”一粒粒棋子被捡到棋罐中。月光下,青年的面容分外柔和,白衣胜雪,不染纤尘,好似随时乘风踏月而去。楚留香边将棋子捡到棋罐中,边戏谑道:“每次看到你,总是一袭白衣,无花大师对白色真是情有独钟。”无花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哪里比得上香帅,每次看到你,身边总有佳人相伴。如此看来,香帅想必极爱红色。这几日,幸得你帮忙照顾琼宇,改明儿我就去布庄,替你做两身大红衣衫,报答你的恩情。”让他穿红色的衣服?楚留香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穿过这种艳丽张扬的颜色,他大多穿着蓝色或白色的衣服,不仅仅因为喜好,更是因为这两种颜色最适合他。楚留香摸着鼻子,温声笑道:“你做,我便穿。不过最好等到我大婚之日,现在你若能忘掉这件事,我就谢天谢地了。”见他拿自己开玩笑,无花笑道:“那我只能恭祝香帅早日大婚。”两人又斗了几句嘴,方才各自洗漱上床歇息。翌日,晴空万里。无花和楚留香出门为孩子买些必备用品,果果交给隔壁王大娘家代为照顾。大街小巷,往来之人络绎不绝,无花在卖拨浪鼓的摊位前停下。“今日是集市?”看着人流拥挤的街道,楚留香问道。“是啊。”无花拿起一个巴掌大的拨浪鼓,细细打量,只见拨浪鼓的鼓面发黄,看样子是由羊皮制成,鼓身用的是木头,上面点缀着几只银色小铃铛,轻轻转动拨浪鼓时,两侧的石珠便敲打着鼓面,发出清脆的咚咚声,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铃铛声。“老板,这个怎么卖?”“你手里拿的拨浪鼓做工精致小巧,价格略贵一点……”在楚留香目瞪口呆中,只见清雅出尘的朋友仿佛大妈上身,开始和老板拼命杀价。对老板来说,这是碰上了高手,他得战!得战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男生女相的漂亮公子太会砍价了,跟一般大妈不同的是,人家没有胡搅蛮缠,而是不停地借助佛经中的故事与人生哲理,妙语连连,希望点化老板,让他高抬贵手,不要如此锱铢必较。就算不当和尚,无花嘴炮的功力也无人可敌,成功打动了心如铁石的老板,让他的身心接受了非凡的洗礼,效果比他到寺庙里虔诚地听主持诵经还要好。开拓眼界,放宽心胸,感动之余,把拨浪鼓以三分之二的价格卖给这位俊俏的公子。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末了,还对无花挥手,真诚道:“下次再来。”楚留香:“……”一切发生的太快,楚留香一脸懵逼,久久无法回神。“你……”楚留香感慨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砍价。”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厉害。无花悠悠道:“砍价也是一门学问。”楚留香道:“什么学问?”无花道:“人生学问,也是一种享受,细细体会它的过程,你会发现其中存在着许多乐趣。”楚留香有些怀疑,为了几个铜板颇费口舌,有何乐趣可言?似乎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无花道:“不过呢,像香帅你这样的人,一生也难以体会到这种乐趣。”楚留香摇头道:“那你可就说错了。”他买东西从来不谈价,十多年来一向如此,但是十多年前却不是。那个时候,他生活的很贫苦,有一次大老远的跑到镇上买东西,结果钱不够,怎么办?只好缠着老板把东西贱卖给他。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过,老板被他缠烦了,干脆把东西送给他,只求他这个小祖宗再也不要来他这里买东西。现在想来,似乎真得挺有趣的。今日的集市特别热闹,两人围观了一会儿杂耍,又照着计划买了些吃的用的。到了中午,才慢悠悠地晃到客栈吃饭。客栈中,一楼大厅中央搭了个戏台子,上面摆放了一张桌椅,桌子上又摆放着扇子、手帕和醒木,穿着深色长袍的说书人正坐在椅子上,说着“前朝那些风流韵事”。“玄正皇帝身为太子时,便不近女色,传言与一名男子暧昧非常,又有传言说他喜欢的人身份比较特殊,这才隐瞒着没有把人带回府中,等他当了皇帝,就再也忍不住,想把自己的爱人昭告于世……”有客人高声说笑道:“这当了皇上的人,就是不一样,想任性就任性,谁让皇帝最大。”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见大家笑的差不多,说书人醒木一拍,道:“地下情搞了那么多年,这玄正皇帝怎么都不想再继续下去,可惜被对方阻止了。”有人高声道:“这能不阻止嘛,过了明路,那玄正皇帝的情人根本没活路。”又有人反对道:“玄正皇帝什么魄力,倘若他想保护一个人,还能保护不了?”等他们争吵的差不多,说书人又拿起醒木,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如果不是后来萧皇后那么一通闹,这玄正皇帝的情人是男是女,以及想要为对方遣散后宫的事情,再也无人知晓,估计在座的各位就没机会听老朽说上这么一段风流韵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