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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海底,无声无息永远被寂静包围的绝望。不想再往下沉了,不想再被没有声与光的黑暗包围,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曾经在无声无光的黑暗中,生活了很久,久到他再也无法接受漆黑的水底和封闭的空间。卡末拉咆哮着,尾巴牢牢地卷在他的腰间,将他向更深的水底拖去。恐惧的东西破土而出,叫嚣着想要他放弃挣扎,水涌入眼中带来刺痛的感觉,手脚开始无意义地挣扎,内心在无意识地尖叫。一道近乎无形的水波划过,卡末拉惨叫一声,身首分离,沉向冰冷的湖底。这种绝望中很容易消耗人的体力,很快方聆期的手脚放弃了挣扎,荒星怪物沉重的尾巴依旧禁锢在他的腰间,卡末拉的利齿划过他的手腕,带出一串血珠,跟着那庞然大物一起向安吉丽娜湖的深处坠去。他能屏住呼吸,却不能改变自己正在下沉这个事实,右手无力的举起,伸向水面的方向,就像是他失去色彩的人生,离光越来越远,越陷越深。如果有人……能拉他一把……如果有人……23流离一个身影飞速地潜入水下,抓住他的手,将他从卡末拉的桎梏中抱出来,耗尽生命的卡末拉沉向水底。“柯伊尔?”他忘记了自己是在水下,张口就要询问,水一下呛了进来。对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挡住他还未说完的话,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对方引导着他张开嘴,将空气度到了他的口中,方聆期的意识有些模糊,任由对方紧紧搂着自己,像水面的方向游去。他茫然回头看了眼水底,卡末拉已经沉到了水底的深处,在水底的淤泥中,似乎有什么金属的东西在闪着微光。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攥着对方的衣角,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眼前搂着自己的alpha,连呼吸也忘了。直到柯伊尔拍了拍他的脸,焦急地冲他喊着什么,他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让他呼吸。身体的动作变得迟缓,声音也变得模糊,周围的人大声嚷嚷着什么,他也渐渐听不见了。感受到怀里的方聆期失去了意识,柯伊尔一手带着方聆期,快速向湖边游去。西特拉莉太空城的护卫队姗姗来迟,聚集在安吉丽娜湖的上空。卡末拉暗红色的血染红了大半个湖泊,柯伊尔久久地盯着湖面,以为卡末拉会再次跃出水面,直到巡航舰从湖面下打捞出巨兽身首分离的尸体。布诺特疾步向他的方向走来,目光牢牢地定在方聆期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意味:“谢谢你将他带出来,现在请把他交给我。”“卡末拉的牙齿中有神经毒素,会导致幻觉。”柯伊尔说,并没有将方聆期交换给布诺特的意思,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把他交给我,我来处理。”布诺特强调,“他是帝国的人。”柯伊尔嘲道:“既然是你帝国的人,为什么刚才没一个人出手去帮他,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出手干涉那只卡末拉。”“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布诺特冷冷地说,“我希望你不要忘了,联邦和帝国正在打仗。”“拜谁所赐?”柯伊尔反问。“你……”对方的强硬出乎布诺特的意料,他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人,此时对方身上散发出的alpha信息素并不在他之下,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对方刚才对付卡末拉的身手也着实不凡,但以他对帝国的了解,的确对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印象,除非,对方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特征。布诺特的眼神危险起来:“你以为,联邦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联邦做的对不对,就不劳阁下费心了,我长着眼睛呢,对还是不对,我自己会去看。”方聆期看起来不太舒服,柯伊尔无暇与布诺特争执,将方聆期打横抱起,绕过了布诺特,将方聆期放入米娅带人送过来的医疗舱中,医疗舱通过升降台,缓缓向浮空车上升去。“我是不是在哪听过你的声音?”布诺特拦在了柯伊尔的面前,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柯伊尔头也没回,跳上浮空车离开,留下布诺特在原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面色逐渐阴沉。卡末拉的毒素不足以致命,却会给人带来严重的幻觉,方聆期躺在医疗舱里,脸上血色尽失,衣领处的纽扣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扯开,柯伊尔伸手想要替他将纽扣扣好。他的手落在了医疗舱壁上,微微一怔,一张照片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掉落在地上。那是先前在星盗的母舰“爱丽丝号”上,方聆期从一个星盗手中夺来的照片,照片中依旧是熟悉的RT097型机器人,也就是方聆期的小七,还有那个浅金色头发的少女,和墙上的联邦标志。柯伊尔这才想起,这段时间凌乱的事务,让他暂时将这张照片抛在了脑后,他弯下腰,想将照片捡起来,照片躺在他的手心,他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柯伊尔的瞳孔骤缩,目光集中在照片上的某一点。在那浅金色头发少女的脚踝上,有一个小小的金色树形图腾,与他那日在方聆期后背上见到的那个印记,一模一样。联邦的首都瑶台星上,谢文卿卧室的灯刚刚熄灭,通讯请求就叽叽喳喳地响了起来,谢文卿一手搂着祝嘉宁的腰,一手按开了通讯,柯伊尔的立体影像出现在卧室的中央。“柯伊尔,你活该没对象。”谢文卿干巴巴地说。柯伊尔显然一眼看出自己的通讯打断了什么,本该习惯性地嘲上几句,然而心头的疑虑迫使他赶紧开了口:“这次算我的不少,回头好好给你道歉,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感受到好友的焦急,谢文卿将毛毯批在祝嘉宁的身上,坐直了身子,道:“你说。”柯伊尔传过来的似乎是一个图腾的扫描图,金色的纹路,像是一种树。“风铃树?”谢文卿还未说话,祝嘉宁先开了口。“你知道?”谢文卿问。祝嘉宁点头:“它的图腾被印在史书中,我是中央大学的历史老师,对这些东西会比较敏感,以前翻阅史书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这样的图腾,因为很独特,所以一直印象深刻。”“是什么?”谢文卿与柯伊尔同时问道。“是风铃树,游离者的母树。”祝嘉宁指着图腾说,“传说游离者就是从风铃树上诞生的。”“游离者……”谢文卿喃喃道,“游离者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出现在人类的眼前了。”祝嘉宁问:“柯伊尔上将,你在哪里见到了风铃树的图腾。”“记得上次我传过去的那张照片吗?”柯伊尔问谢文卿,“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脚踝上,有一个小小的图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