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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着脸站在落地窗外面。祝融忙冲过去拉开窗子,把宫森拽进来。宫森穿了一件睡衣,赤着脚,雪白的脸看起来有些发青,嘴唇冻成了乌紫色,浑身哆嗦成一团。祝融早已将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一把把宫森抱到怀里。宫森欣慰地把头贴在祝融胸前,颤抖着松了一口气。“对……对,对不起,我……来晚了。”宫森脸已经冻硬了。祝融把他拉到壁炉旁边坐下,就势揽在怀里,然后伸手握住了宫森一只白皙纤细的脚掌,不由低声叫起来:“我的天,你去哪里了?怎么冻成这个样子!”祝融急切的语气,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融化了宫森心里的恐惧。“我以为你不想再见我了。”宫森翻身抱住祝融,已经忍不住流下泪来。“傻瓜!”祝融心疼地骂:“那就跑出去挨冻?”“我今天……侍寝,”感到祝融一僵,宫森抬头看看他的脸,“……他睡了,我才偷偷跑出来,所以晚了。”“我知道你白天生气,想想还是来了,可是你不在。”宫森明亮的眼睛中映着跳跃的暗红色火光,“我看到外面有脚印,想你可能出去散步,就试着去找你。”祝融叹口气,修眉拧起来,早些时候,他确实因为心情不好出去了一会儿。看着冻得哆哆嗦嗦的宫森,更生怜爱,忍不住一边用唇轻轻亲吻着宫森还凉凉的脸,一边柔声责问:“为什么不穿上衣服鞋子?”祝融的话让宫森心都暖和起来:“我不敢回去了,怕惊醒……。”祝融愣了一下,心情有些烦躁,他轻轻抬起身子,沉思了片刻,说:“宫森,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枢羿。”宫森刚刚有些红晕的脸色又变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祝融。祝融有些犹豫:“我不想骗枢羿,我,……一向敬重他。而且,他很大度,或许……他会让我们。”宫森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不见底了。“可不可以……从此……不再见你。”渐渐地,宫森脸上只剩下了凄凉,他失神地问。“我,我宁愿……放弃。”“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整个白天,我的脑子里只有你,眼睛里只有你。”祝融的眼睛里闪着炽热的光彩,他紧紧搂住宫森,认认真真地说:“或许,我早已经喜欢上你,只是……自己不知道。”“那么,”宫森急急地说,“就不要告诉大殿下,带我走。”“或许大哥会把你送给我,就像穹的那个妃子。”祝融试图安抚宫森。“不要!他不会的!那不一样,”宫森呆呆地说:“他会把我……。”宫森没有了说完的勇气,他坐直了身子,转过头,眼睛无神地看着炉火,僵硬的身体渗透着绝望,象一尊木雕。“……好吧,我不告诉他就是。”看着宫森,祝融的心揪住了,“对不起,宫森,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会帮你的。”“……,”知道自己给祝融添了麻烦,宫森心里有一丝后悔,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当那个雪豹扑过去的时候,祝融等人大约还在千步开外。谁也没有想到,会另有一只母雪豹藏在附近,当枢羿他们将那只小雪豹团团围住的时候,耳后传来了惊呼声。一只硕大的母豹陡然从一侧的林中跃出,冲向后面的人群,众仙zigong人纷纷掉转马头,尖叫着四散逃命,宫森本就不善骑马,手忙脚乱之下,顷刻落在了后面。雪豹几个纵跃,扑向乌云,前爪搭上了马臀,鲜血立见。乌云吃痛,嘶叫一声,人立起来,宫森只觉身子腾空而起,脑中一片空白,随即“咔嚓”一声轻响,剧痛从腿上传来。再睁眼时,雪豹已经扑到面前。狩猎的人中,箭法出众,有能力千步穿杨的只有祝融和枢羿。急切间,两人同时搭箭在手,瞄准雪豹。突然,祝融的手哆嗦起来,雪豹已经和宫森搅在一起。自筹只有七分把握,却有三分可能伤到宫森,祝融满手冷汗,正犹豫间,一道寒光从旁边闪过,箭若流星,枢羿已然出手。宫森只道用胳膊推挡,小臂挥出,划过雪豹森森利齿。雪豹一缩身子,再次揉身扑上,咬向宫森喉间。宫森暗叹,“我命休矣!”顷刻间只剩闭目等死。只听“噗”的一声,没有利齿割喉的痛楚,反倒是一个重重的毛茸茸的东西压了上来。宫森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只见雪豹整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一个血淋淋的豹头贴着下巴,额头上还插着一把银箭,知道有人救了自己,一口气松下来,反到动弹不得了。铁骑如飞,枢羿祝融等人已在瞬间赶到宫森旁边。枢羿飞身上前,祝融却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的身份,猛地收住了脚,焦急地站在一边。雪豹足有四五百斤重,枢羿手上用力,揪住雪豹后颈上的皮毛,将它扔到一边。宫森躺在雪地上,看起来还好,只是右臂上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血流如注。枢羿脸色很难看,眉头皱起,嘴角轻轻撇下来。宫森知道这是他生气时的习惯,心里紧张,连身上的疼也忘了几分。“还有哪儿受伤了吗?”枢羿的声音平稳没有起伏。“还有……腿上。”枢羿的手顺着宫森右腿模上去,刚及大腿,宫森吃疼,叫了一声。“为什么不知道躲开?找死吗?!”枢羿恶狠狠地说,手下却轻柔,轻抚之下,知道宫森大腿骨断了。“……我,我骑不好,乌云……。”宫森想分辨。御医已经赶过来,枢羿闪开让人给宫森包扎。“殿下不必担忧,敷了绛珠草,再吃下回还丹,大概后天,森少爷就能行动了。”御医一边检查,一边禀报枢羿,“只是失血过多,断骨再续,需要五六天的样子才能调养过来。”“嗯。”枢羿阴着脸,“唰,”转身抽出了刑天腰间的长剑。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声,宫森扭头时,就听得一声马嘶,雪光闪处,枢羿长剑已刺入乌云的喉颈。枢羿手腕用力,剑走偏锋,利落地割断了乌云的喉咙。“砰!”乌云沉重地摔倒在雪地上,银灰色的身躯挣扎了一下,不动了。黑血汩汩地从身下流出,白雪上看起来格外骇人。血从长剑上滴下来,枢羿掷在脚下,拿了侍从递上的丝巾擦手,抬头却见宫森半张了嘴,脸色惨白,侧头盯着几步之外的乌云,眼睛里似乎蓄了泪水。枢羿知道可能又把他吓坏了。自从宫森跟了自己以后,性情变了许多,小鹿一样容易受惊,黑眸里不是木讷温顺就是恐惧不安,让枢羿简直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枢羿懊恼地走过去,果然,宫森看他走过来,惊慌地往后挪了一下身子。“为什么?”宫森垂下眼睛,嗫喏着小声问。虽然不过四五天的时间,毕竟也与乌云有了些许感情。枢羿扯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