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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恶梦而已,已经不要紧了....」浩翔紧抓著浩伟,不停的哭泣、颤抖,尚未从恶梦中清醒过来。浩伟拂开他额前汗温的髮,轻吻著他的额、他的肩,大手在他的背上轻抚著,给予他所需要的安慰。浩翔慢慢地从恶梦中清醒,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这时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抬起迷濛湿润的瞳眸,迷惘地看著浩伟。「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浩伟啊。」浩伟低声问著。「浩伟?」浩翔以哭泣过的声音叫著浩伟的名字。浩伟瞬间扬起一抹微笑,眼裡有著讚赏。「没错!我是浩伟。」语毕,他低头轻轻吻著浩翔的额头,并情不自禁的吻了浩翔的唇。浩翔吃惊地瞪大眼睛,以為自己仍在作梦。但是在浩伟唇上吸吮的感觉好真实,而那突然闯进浩翔口中的湿软舌头,更是让浩翔不自主的发出呻吟。当浩翔听见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顿时....被吓得完全清醒过来。浩翔发觉自己真的和浩伟接吻,他惊得全身发汗,脑子裡一片慌乱。浩伟的吻,坚定而不容反抗,却不显得粗鲁。浩翔拼命想抵抗,浩伟却轻易制止他挣动的手,反而吻得更深入,更缠绵,像永远品嚐不够似的,不停地吻他。「不要!浩伟!不要这样,这裡是医院。」浩翔用颤抖的声音拒著。「没关系!有布帘围著,你不要出声,没人会听到的。」「快放手!」浩伟发现他哭了,他用舌头舔出泪珠,低声问道:「為什麼哭?」「我讨厌你的吻!」浩翔转头躲开他的唇。浩伟听到他的话,脸都绿了。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视著他想逃避的双眼,恶狠狠地问道:「為什麼讨厌我的吻?你的心裡另外有喜欢的人对不对?告诉我,熊哥,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麼,快放开我!」浩翔已经逐渐从惊惶中恢复,对於浩伟的无礼行為感到既羞愧又愤怒。「我不放....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这还用得著问吗?我是男人,当然讨厌被男的吻,不管心裡有没有喜欢的人都一样。」「你有性别歧视?」浩伟虽不满地抱怨,但却也守信用地放开他。「性别歧视?」浩翔倏然地起身,白瓷般细緻的美顏上染著因气愤而產生的红晕。「我才不是性别歧视,这是基本常识。」「没有办法改变你的想法?」浩伟步步向他逼近。「绝不可能!因為....我们是亲兄弟。」「你明知道的,我们不是....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兄弟关系,我要的是..爱人的亲密。」浩伟的身体逐渐向躺在病床上的浩翔靠近俯下,浩翔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气;但浩伟在两人身体快要贴近时,便突然停住。浩翔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鬆缓,可是不一会儿他的心又被吓得怦怦直跳。浩伟完全没碰他,只是慢慢将唇靠近他的耳边,吹著热气低语道:「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也想要你,我会很温柔的。」听见他露骨的挑逗,浩翔自觉该狠狠给他一拳或一掌的,但却反而感到脸红心跳,脑中天旋地转似的。浩伟趁势将他毫无抵抗力的身体往怀裡一揽,温柔地拥著,并没有多餘或过分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浩伟才开口问道:「像这样抱著你,你会觉得讨厌、噁心吗?」浩伟那不带威胁的拥抱,反而让浩翔情绪渐渐平静。他可以贴著浩伟胸膛的手,感受到他同样急促的心跳,这让他明白紧张的并不是只有自己而已。浩翔稍稍推开他,迟疑说道:「我并不觉得噁心,可是也不喜欢,因為....热死了!」浩伟先是瞠目结舌地瞧著他,随后噗吓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你还会说俏皮话,发高烧的人应该是怕冷,你怎麼反而说....热死了呢。」「你想不到的事....还多著呢!」浩翔一说完,出其不意地朝他腹部狠狠挥一拳。「唔....」浩伟闷哼一声,痛得捧著肚子跪倒在地。「这是对你无礼行為的惩罚,现在你马上离开这布帘裡面。」浩翔摆出一副主人似的姿态,虽然声音听起来是那麼的虚弱。「不要!....我要陪你....」浩伟一口回绝,抱著还隐隐作痛的肚子,趴在病床边,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要睡在这裡。」「不行!你立刻出去。」「我不要!反正你只要当作....没看到我就可以。」「你明明就在这裡,怎麼可能当作没看到?」「这....」浩伟侧趴著,用手支著头,两眼情深款款的瞧著浩翔又说:「这表示你承认我的存在萝?」浩翔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著浩伟的髮丝,四目相对,默默不语。〈十九〉一场大病,真心的表白,拉近的浩伟与浩翔,两条感情平行线间的距离。只是浩伟的专情痴心,浩翔的犹疑担心,一条无法踏出兄弟亲情的鸿沟。姜爸回来了,自从绿岛回来后,他经常一夜不归,有一天晚上,一个闷热的七月天,浩翔躺在床铺上,等著姜爸,一夜也没有闔过眼。望著天空皎洁的月色,一股清凉的微风,缓缓从窗户飘送进来,隔壁房间传来浩伟阵阵的打呼声。浩翔从没有想过,浩伟真诚的表白,却成為自己生活中一道无形的压力。这份爱的表白,只能深深的埋在自己心裡,那最后一道防线,是坚持,也是一种承诺。屋外传来开门声,摇摇晃晃的步入客厅,打开房门,姜爸走入自己的房间,一声不响的踢掉穿在脚上的黑皮鞋。浩翔听闻到开门声,起身走出房间,尾随父亲身后,也进入了房间,眼看父亲好像酒醉似的左摇右摆的躺到床上,衣服脱都不脱的,身子就往床铺上一躺,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浩翔走到父亲身旁,看著酒醉沉眠的父亲,nongnong的眉毛,多了许多白。脸上的皱纹,犹如钢刀刮过的凿痕,十二年监狱非人的岁月,父亲是如何渡过的?思及至此,浩翔眼眶微湿,细看了很久很久....。不知过了多久,浩翔起身走到浴室,拿了毛巾,盛了盆热水,再度走到父亲身旁,双手慢慢退去父亲的上衣。当父亲那宽阔多毛的胸脯,随著呼吸的韵律上下起伏著,浩翔内心激荡著。双手拧著热毛巾,慢慢的往父亲的胸腹擦拭著,随后,浩翔慢慢的解开父亲裤头上的皮带,双手轻轻的退下父亲的长裤。此时,沉睡又醉意甚浓的父亲諭语般的说:「熊战....陪陪我,请你不要离开我!小蔡,已经自杀身亡了,我不能....再没有你,熊战....熊战....」只见姜爸諭语的同时,双手抓著浩翔的手,紧紧握著,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