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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23:38:17~2020-10-2123:5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i与爱相遇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4章陈乐并没有像陈飞扬那样的栽倒,他始终稳稳伫立着,甚至没有踉跄。但他失魂。他的嘴一张一闭:“你说的都是假的。”“你怎么还执迷不悟?!”陈飞扬直直盯着陈乐,如果他的眼睛能将人看醒就好了。“她每回找你前,你是不是都会喝一种汤?”陈飞扬道,“斥翁米人告诉我,兴善游戏诸部,既不想留下子嗣,又不愿自己喝避子汤,觉着伤身,她就给男人做出一种避子汤,骗他们喝下。”见陈乐眼神躲闪,陈飞扬逼道:“仔细回忆,你喝过没有?”陈乐垂着的目光愈发往下移,缓缓将陈飞扬的手扒开。陈飞扬自然不肯放。陈乐却加重力道,他虽然年纪小,但在族中时习武时天赋和实力高过陈飞扬,现下认真,陈飞扬自然不敌。陈飞扬手被扒开后,低头瞧,虎口有浅浅红痕。这小子……陈飞扬在心中默默哼道,抬眼再寻陈乐,已迈步前行。陈飞扬赶紧喊住他:“你去哪儿?”陈乐滞步,却未回头:“是真是假,我自己来验。”陈飞扬在原地目送陈乐走远,咬牙张嘴,却说不出来话。忽身后有人用斥翁米语喊了一声,他赶紧回过头来,弯腰驼背用斥翁米语回复。而陈乐则慢慢走到首领堡垒前,叩一阵子门,没有回应。他对着空气“哦”一声,又缓缓折返。陈乐并没有急着回到自己的堡垒中,他陆续遇着些赫查海人,都与他们打听了些他想打听的。他的脸上没有笑意,眸中却也没有愤怒。晚上陈乐回到堡垒,以为会等几日才能再见兴善——至少今夜不会见到她。但婢女却叩门,送来那碗暖汤。今夜的理由,是负责采摘红果的人都会分到这碗赫查海最温暖的汤,作为奖励。一直沉着脸的陈乐忽然勾起嘴角,淡淡笑问:“塞特、栗音他们也有吗?”这两位是他知道的,今日也采了红果的人。婢女没有疑迟地点头:“是的。”“可是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为何还要暖身了?”婢女眸中的无措一闪而过,最后避开陈乐含笑的目光,细声道:“这是乌娜jiejie的安排,我也不知道。”又道,“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公子还是速饮吧!”陈乐的右手缓慢移向汤碗,贴着碗壁,微微颤抖。他突然举起汤,仰脖一饮而尽。婢女离去不久,兴善就来了。陈乐心头一丝苦笑,鸡皮疙瘩再次在衣下泛起。兴善今日穿着红衣红裙,红衣露出两道弧线优美的锁骨,甚至连沟壑也若隐若现,红裙更不过膝,但盘发间却罕见地插.着簪与梳,上头镶嵌着宝石、黄金,甚至赫查海难得一见的珍珠。陈乐弯着嘴角:“今日怎么打扮得如此隆重?”兴善走过来,很自然地在陈乐身边坐下:“白日里见了别部贵客。”夏天堡垒里不烧炭了,反倒比冬天稍稍冷些,不用褪什么外袍,但盘发太久头皮发紧,兴善挠了挠,抱怨道:“这发髻扎得头疼!”陈乐笑着伸手,准备帮她,兴善却手快,自个先解了,哪知急了,青丝绞到衣服扣子,她拽的力道没有控制好,红衣一下被扯出一道大口子。要补了……兴善低头瞧着:“唉,明日让乌娜补一补。”她没拿过针线,也不会。陈乐盯着她手上动作,并未对视,只是出声问道:“我们那边女子该做的事,你是不是都不会?”“是。”兴善笑答得干脆,手上还在扯头发。“我来吧,你先等等。”陈乐说到。兴善望向他,停了手。陈乐站起来。很快找出一把梳子,他跪在兴善背后,先替她一根根将绞着的头发解了,挑出,再轻柔梳顺。兴善闭眼笑道:“这么梳还挺舒服的。”陈乐右手执着梳子,从上至下,口中道:“一梳梳到白头。”不待兴善反应,他紧跟着接口,“兴善,我们拜堂吧。”堡垒里没有照面的妆镜,他瞧不着兴善的反应。只知道过了许久,待他梳顺,兴善转过身同他笑道:“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一双眼笑得像弯弯月,依旧把他的心迷得甜甜的,再一眨眼,眸中多数分暧昧,玉手缓缓就要把他往下推。这是熟悉的动作,陈乐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此时却无心寻.欢,反而扣住兴善落在他肩上的手,沉声缓道:“娘子——”兴善挑了挑眉。这个称呼,其实她不是第一次听陈乐唤出。但那前面几次,是汗淋漓意迷离,她以为是激动时的助趣,虽未回应陈乐“相公”,却也未深究。兴善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阿乐,你是助趣,还是真这么想的?”陈乐拉着兴善的手,摁到自己心上,作为回答。兴善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暗想着身边的人又该换了。“娘子——”陈乐又唤。“别喊了,不可能。”兴善别过头去,直接了当告知陈乐。“我今天瞧见你和如鸥部的长老了。”兴善听见这话,却转回头来。看来陈乐可能多多少少,晓得些她与如鸥部长老的事了。那位长老,如今年岁上去了,却不显老,依旧是诸部姑娘喜欢的模样。年轻时更好看,但她痴迷的却是那双黑眼睛,那是那个人走后的第一位替代。不过长老知道她的心思,他也不爱她,两个人与其说是旧情.人,到不如说是可靠的老朋友,互相熟稔,并且两部亦是同盟。两人其实有许多年都没有最后一步的亲昵了。我和如鸥的长老是朋友,兴善心里这么想的,却觉得没必要同陈乐解释。相较之下,兴善觉着陈乐此时此刻的心思更为严重。“与他无关,我早已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要成亲,不会嫁人。”兴善道。如果此时堡垒内有滴漏,它一定会滴滴答答千声万声,而后陈乐才问:“为什么?你信佛吗?”他思忖良久,不明白,唯独只有削了头发做姑子的女人,才不嫁人。兴善摇头:“我不信佛,我信我自己。”正是因为信她自己,所以她不要嫁娶,不要成亲。她自小就有野心,总想要这,要那,连爬山也会不断想爬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