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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璇摇了头:“你看,我现在正是上升期,在娱乐圈熬了这么些年,如今总是能出点头了,我还想再拼一把。这个时候公开情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好事。”她说着,看盛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问她:“你和陈格呢?要公开吗?”盛棠盯着那片随着水流晃动的玫瑰花瓣,说:“我不想。”盛璇笑了:“我就知道。”随即她又自己点了头:“不过,以他如今的地位,就算是公开了,也没什么,他从来都不是走的偶像路线,而且男人和女人,也不一样,结婚后事业蒸蒸日上的,多是男演员,你看这娱乐圈里,有多少女演员,在婚后还出来的?”她嘲讽地笑,“不说我们这一行了,好像哪一行,都这样。”盛棠知道她说得不假,但还是试图将气氛活跃起来,于是她笑:“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也还有点社会学家的资质呢。”盛璇果然就翻了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笑话我。”盛棠笑着,叹了口气:“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人们能把握的,唯有当下啊。尽管陈格热情地邀请,希望盛棠能去看他和盛璇的拍摄,但盛棠还是极力拒绝了。除了她已经请了太久的假期以外,她还得赶回加州去,她答应了一个人,要尽地主之谊的。陈格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想她回去。然而盛棠只两个字,就给他打败了,她摸了摸他的脸,笑眯眯地说:“别闹。”一句温声软语的“别闹”,就足以叫他无计可施了。“我会尽快结束拍摄的。”他说,言外之意,他要尽可能减少她和柯宇恒的相处时间。盛棠笑话他:“我们要真是有戏,也就不用等这么多年了,你以为你现在还会有机会吗?说不定我跟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陈格伸手就去捂了她的嘴:“我不许你说出这样的话!”盛棠笑着,拿下了他的手,看看时间,约好的车该到了。“那我先走了,在洛杉矶等你。”她说。陈格点着头,推着她的行李箱,送她出酒店。酒店外是宽阔的道路,车水马龙,阳光炙热。他们放了行李箱去后备箱,陈格伸手,与她拥抱。“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他说。盛棠没再说话,只抱紧了他。距离上一次见到柯宇恒,盛棠记得,也已经过去两年了。上一回,是在巴黎的一次会议上,他们久违地重逢,还在塞纳河畔散了步——这话当然不能告诉给陈格知道,尽管他们那一路的话题,从来就没离开过宇宙天体。但是这话,谁会信呢?柯宇恒这次依旧是来开会的,盛棠回去的那一天,他正好结束了一个短会,按着盛棠发给他的定位,他顺利地找到了那家小餐厅。“很好很好,”柯宇恒在坐下来之后,环顾着四周,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但依旧有人在觥筹交错,“总算不是吃食堂了。”有几次他来这边,都正好赶上盛棠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无奈之下,两个人就在食堂里吃了。如今他再提起这茬,盛棠主动为他倒了杯茶,大方地说着:“今天你随便点,我绝不皱眉。”“这话可你说的,”柯宇恒拿起了菜单,扫视一圈后,他又从菜单后露出脸来,说,“我从国内来,你还请我吃中餐。”“那你想吃什么?”盛棠一摊手,“汉堡?法餐?意面?”说着就要起身,“你选一个,我们就走。”柯宇恒赶紧给她拦住:“算了算了,就这儿吧,外面太热了。”盛棠一面坐下,一面解释着:“我是觉得吧,吃多了那些东西,还是咱们中餐最好吃了。而且这家餐馆,”她手指了一圈,“很多年了,绝对正宗。”“我当然相信你的选择了。”柯宇恒笑着,又将菜单递还给了她,“还是你来吧。”趁着盛棠点菜的功夫,柯宇恒抽了张纸巾,擦了额头上的汗,又问她:“你最近怎么样?”毕竟是共过事的人,盛棠清楚得很,他不是在问自己生活,所以她答:“上一个研究课题结束后,我已经空闲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最近,她才能这么折腾。“没有找到合适的研究项目吗?”盛棠摇了摇头:“我有去看过几个,但总觉得,不是我想要的。”她点好了菜,招呼服务员过来,又叮嘱服务员,先送冰镇金桔柠檬汁上来。柯宇恒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最终,没有能说出口。他换了个话题:“来这里之前,我又送出去一个大红包。”“哦?”盛棠笑着,“这次又是你哪个同事结婚生娃了?”柯宇恒淡淡地笑着:“你也认识的,是黄婧。”第75章C75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拥有童话般的结局的。就比如黄婧。那样一个明媚阳光的女孩子,最终,还是没能和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在一起。盛棠这几年都没有再看过朋友圈,竟然不知道,她那毕业后就去考了教师编制的同班同学,最终还是按着家里人的意思,和一个知根知底的公务员相亲结婚了,前不久,生了个健康可爱的宝宝。盛棠完全想象不出来,那是黄婧会走的路。“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任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一晚,在晚餐将尽的时候,柯宇恒这样说。如此看来,她还是幸运的了。盛棠想。柯宇恒送她到公寓楼下,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栋楼下了,还是古朴的外墙,满满的历史感。对街的咖啡馆还开着,招牌灯一闪一闪,他犹豫了下,要不要请她再去喝点东西。犹豫的功夫里,盛棠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她拿起了手机,还没有接,看到来电显示人,就先笑了起来。那一刻,柯宇恒就清楚了,他就只能送她到这里了。飞机降落机场,盛棠依旧坐在了座位上,没有动弹,身边的人都一一站了起来,在头等舱空姐的指引下,下机舱去。几年没有回家,这一刻,萦绕在她脑海里的,就只有一句话:近乡情更怯。她有点害怕下去了。陈格在拿过他和盛棠的两只随身小包后,终于注意到,她还坐着没动。“走了。”他说,冲她伸了手。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看见他微微一笑,盛棠不由自主地,也就笑了起来。她站了起来,搭上他伸过来的手,紧紧相握,往外走去。来接他们的,是陈格的爸爸。盛棠想了起来,第一次从大学回家时,也是陈叔叔,来接的他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