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于他吻中失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过去,忽然发觉江嘉屹抬了头,朝着包厢门口。

一道深黑色的身影晃入江嘉屹眼中。

丝绒吊带长裙,头发披散,带点儿勾勾绕绕的卷,几缕擦过冷白的肩膀勾在锁骨前。

一张冷清的脸。

浓郁的黑越发衬得她白的发亮,晃眼。

林夭抱着刚刚脱下来的大衣,疏懒倚在门口。

江嘉屹对张离说:“你可以走了。”

张离连忙走到门口,对林夭道:“林摄影师,这人拜托你了。”

说罢,人一溜烟消失在会所门口。

林夭顿了顿,没进门,隔了老远的距离对江嘉屹说:“我老板生日,在旁边办派对,里面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谁知道透着透着,就看见这房间里的江嘉屹。

想着上来打个招呼。

还没走近就闻到这屋子的酒气,浓郁得像划不破的夜色,一闻便知不是两个人的量,张离明显没喝,都到江嘉屹嘴里了。

他喝酒不上脸,面色还是白的,他低了低眼,给球杆顶擦上巧克粉,淡声道:“会打吗?”

林夭说:“不太会。”

也没打算打。

他黑沉沉的眼睛望向她:“随便打打。”

“我——”

“过来。”

他声音低下去,有点压迫感。

林夭后半句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只好走进去。

没走两步,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关门。”

——关门?

他平静地笑了笑,像解释:“外面吵。”

聚会的人很多,吵杂声滚入,乱了室内的安静。

林夭看他一会,转身关上门。

江嘉屹把球杆给她。

林夭不太熟练地握着,看见他眼神示意。

“打这颗。”

他用球杆指了指其中一个黄色的球,就在洞口。

林夭倒也见过别人打,便握着球杆弯腰,生涩地对准白球。

头发如瀑散开,从颈背滑落,垂到胸前,露出光洁的脊背。

她穿了条露背的长裙。

略一弯腰便有些松散开,蝴蝶骨干净分明,她微微一动,发梢扫过后背。

有点痒。

江嘉屹淡淡垂眼,从她脊背上似有若无略过,哑声道:“打。”

林夭顶了杆,啪的一声,打歪了。

她无奈起身,正要讲话,忽然发觉江嘉屹就站在她身侧,酒气夹着薄荷的香卷进,围拢了她。

气息重了几分。

很近的距离,多了那么点儿危险。

江嘉屹不知道从哪捞来一小把白色粉末,拽过她的手,洒在上面,他指尖从她掌心抚过,替她涂开。

他侧垂了眼,半阖眼,晦暗不明,看不清眼底情绪。

动作很细心。

暗火在跳跃。

分明还没到夜晚,已经有了夜晚的浓稠。

林夭感觉掌心发痒,想抽走,被他死死扣住。

“镁粉,防滑,再试试。”

他适时地松开手,只是身子紧跟着一侧,手臂从她前方绕过,手臂线条干净利落。

距离又近几分,分毫之间。

近得,几乎她抬一抬眼睫,就要担心睫毛会扫过他的脸。

他干净的气息擦过她颈脖,带起一阵燥热。

指尖挑起白球,重新放回她面前。

林夭说:“不打了,我不太会。”

她本想侧过头跟他讲话,谁知道一转脸跌入他的垂下的视线里,不冷静的、无法克制的。

他靠得很近,超过了社交安全距离。

就那么半垂了脸,呼吸勾绕。

不知哪来的火光摇晃。

心驰也跟着晃动。

萦萦绕绕的香飘向她,像酒,醉了又醉。

有无尽的压迫感、侵略性。

林夭心里微沉,倏然而来的紧张。

他目光越低;

呼吸越低,唇也跟着低下去。

缓慢的、凝固的。

气氛似乎就到了,他要吻她,没有要商量的意思。

不像以前,还给她机会拒绝。

——做梦。

然而,在分毫之一瞬,林夭侧开了脸,他只碰上她脸颊。

温热、柔软。

林夭眼睫颤了颤,他没退开,良久后就这么贴着她的脸颊,扯了扯嘴角笑了一声,guntang热气喷洒,钻入她每个毛孔。

江嘉屹的笑没有笑意,气息是热的,却压不住冷。

他问:“我有这么差吗?”

含糊不清的情绪隐隐压不住了。

他拉开距离,死死凝视她,许久,他压着嗓子追问:“我至于这么糟糕?”

林夭抿直了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年前,你为了躲我连夜改机票,躲了五年,问都不问一句,你他妈是不是太狠心了?”

哐当一声,他丢开棍子,眼底猩红,近乎咬牙切齿。

真他妈要疯了。

林夭下意识要开口说话。

他冷笑道:“我需要的不是解释。”

她闭上嘴。

静了好久,心跳与心跳并不同步。

江嘉屹没再说话,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化作一片空白。

时间干耗着,伴随了喘气声。

有人敲门,像特意来救场,来的如此适时。

林夭得救一样想过去,被他一把扣住拽回按在桌前,他两只手撑在桌沿,堵了个严丝合缝。

敲门声咚咚咚响,不依不挠。

江嘉屹缓缓呼了口冷气,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

“你不是很多男人吗?你就把我当作其中一个……”

良久。

他再低了声音,低无可低:“行吗?”

第28章酒酣

酒意沉沉。

敲门声闷响了几下。

“江先生,是否需要为您添加吃食?”

没由来的风吹出燥热。

——“不用。”

江嘉屹说。

“好的,江先生,祝您愉快。”

敲门声消失,像从未出现过。

林夭侧头垂下眼,睫毛浓密纤细。

她的颈脖的线条因动作而拉得修长,头发松散披在颈后,只有几根不听话勾在肩膀,白皙骨感的肩膀上,松松垮垮挂着一根黑色吊带,只需要指尖一挑,便能摘下。

江嘉屹目光定在上面,喉间一滚指尖稍动。

良久,他松开手。

沉默代表了一切。

他低着眉眼笑了声,酒精让人麻木:“这也不行?”

林夭觉得荒唐:“你要当我炮友?”

他抬起眼凝眸,四目相对,五秒的死寂。

江嘉屹兀自收回目光,挽起松散开的衣袖,不知道是不是真醉,左右理智不在了,他没吭声。

“你确定?”

林夭伸手去捞自己丢在一边的外套,勾了几次没勾到,手像发烧时那样无力,她握了握拳再松开重新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