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掌家小农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6

分卷阅读1186

    。在华淑眼里,他宠幸谁都与她无关,更不会因此生气,只要他不要来烦自己就好。华淑已经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连见都不想见到这个害她一生的男人!

若非怕连累晟儿,华淑真想亲手杀了他!

宜寿宫内,建隆帝正在看郑钧锋的罪状。郑钧锋在夔州路安抚使一任上,盗卖官盐、收受买路钱、勾结毒门暗害晟王妃陈小暖等罪证确凿,该斩!

但想到早朝上众臣夸赞严晟的那一幕,建隆帝却将折子压了下来,“暂押大理寺,待西北平定后再审。”

“是。”刑部尚书张思简领命,退了出去。

得知此信,程无介笑了。

没有谁比程无介更了解万岁的心思。若是没有勾结毒门加害陈小暖这条罪证,郑钧锋死定。添了这条罪证后,他却能活,特别是在程无介暗中指使众人在早朝上称颂柴严晟之后。

因为现在杀郑钧锋,建隆帝觉得他不是在惩戒jian臣,而是在为小暖报仇、为柴严晟撑腰,建隆帝不想为柴严晟撑腰。

程无介扫了一眼斜对面桌后的柴严晟,眼里尽是得意。压下不审,这案子就有回旋的余地,颠倒黑白对他来说易如反掌,郑钧锋的命已经保住了。

跟他斗,柴严晟还嫩得很!

在三爷眼里,失去官职、被押入郑钧锋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值得他费神。他现在关注的是,被派去西北查劫粮案的柴仁安呈上来的折子。折子上说柴仁安在一个东西走向的山谷小路上,发现了不少谷粒,并在其内隐蔽的崖缝中发现了几片装军粮用的粟色麻袋碎布,说明军粮曾被藏在山谷的崖缝中。

而那处山谷,离着被劫军粮所在地不足十里。

这样明显的线索没被查之,蒋常胜可能是故意隐瞒,而柴严昙应是被蒋常胜糊弄了。

这折子若是送到建隆帝面前,四弟回来后应该会挨骂吧?

以他的性子,挨了骂后定会觉得委屈,找个由头便要不管不顾地大闹一场。现在这个由头,就是弥留之际的宁太傅。

三爷将这折子放在了明日呈送御揽的一堆折子中,因为柴严昙明日该入京了。

骑快马归京的柴严昙忽然感到一阵心慌,他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披风,扬鞭加速,直奔京城而来。

他想念自己温暖的郡王府,想念府中的美人,也挂念生病的外公。

第1256章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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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严昙如遭雷击。

宁太夫人扬手给了孙儿一个重重的耳光,“你这不孝孙,说什么胡话,你祖父只是睡着了!”

“是,孙儿糊涂了!”宁罗扬趴在地上,手上青筋蹦出,一下又一下地垂着地上的石板,竟捶出了血迹。宁太夫人如何不心痛,她深吸一口气,推了推外孙,“郡王,你父皇宣你进宫呢,快去吧。莫让你母妃跟着着急,去找你……去吧。”

江崖只当什么也没听到,上前拱手,“郡王请。”

“啊——”柴严昙忽然仰天长啸,抽出旁边侍卫的腰刀,一招力劈华山就照着江崖的脑袋砍了下去。

江崖纵身后退,皱眉道,“万岁有旨,若郡王抗旨不尊,即可拿下,押送回宫。”

柴严昙手握钢刀,桃花瞳欲裂,“好啊,来啦,有本事你们就上,把小爷的尸体带回去!”

昙郡王出宫后,圣上便隐隐觉得要不好了。他立刻下令让江崖追出来,就是防着他硬闯太傅府,坏了大事。江崖接到的是死命令,柴严昙不肯走,他当然也不会客气,上前跟昙郡王动了手。

宁太夫人本就心力交瘁,她头晕脑胀地扶着儿媳的胳膊,不知如何是好。

宁罗扬见江崖敢跟表哥动手,双目充血地站起来抓了跟木棍就往上冲。他的母亲宁二夫人急着唤了一声,“罗扬!母亲!”

还不等侍卫上前阻拦,柴严昙一脚就将他踹到了边上,“这是老子跟江崖的事儿,轮不到你跟着下掺和。”

外孙不让宁罗扬出声,是为了保护他。可若是这样下去,谁能保护外孙呢?丈夫已死,长子在外无法归京,二儿子被困在国子监,让他们这一府的妇孺如何是好!

宁太夫人扬声泣血,跪倒在地,“郡王,你这是要气死外婆么!快住手啊!”

柴严昙一分神,便被江崖打掉钢刀擒住了。

宁太夫人瘫软在地上,以头触地,“江将军,郡王听信了罗扬的胡言乱语才会如此,请将军念在他对外祖父一片孝心的份上,莫与他计较,在圣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自己的外祖母,京城数一数二的太夫人,忍着丧夫之痛,为了自己跪在地上哀求父皇身边的一个莽夫!

柴严昙觉得自己好没用,他声泪俱下,“外婆您不要这样,您快起来,昙儿知错了,昙儿这就走。”

太夫人长跪不起,江崖抱拳,“太夫人放心,郡王刚从西北归来,圣上念他一路劳顿,只是想让他在宫中休养些时日。”

江崖押着柴严昙到了宁府大门边,低声叮嘱道,“万岁有旨,若有人问起太傅病情,请郡王好声应答,便说太傅已经好多了,只是还需安养数日。”

柴严昙看了一眼跪趴在旁边的表弟那满是鲜血的双手和宁府老管家,默默点头。

见莽撞的四皇子终于冷静了,江崖松了一口气,抬手帮他整了整身上歪斜的斗篷,低声劝道,“太傅如此,圣上也是万分心痛,可为了社稷,不得不如此,还请郡王以君国社稷为重。”

柴严昙抖了抖肩膀,大步往外走去,江崖连忙跟上。

四皇子踹开守监门卫硬闯太傅府的事,不少人见到着了。大伙聚集在太傅府外等着,见到四皇子出来了,立刻有胆大的喊问,“郡王,太傅他老人家可好?”

见柴严昙不答,江崖立刻替他答道,“太傅安好,只是需要静养……”

还不等他说完,柴严昙忽然转身面向太傅府的大门跪倒,失声痛哭,“我外公,太傅宁良雍已经去了!”

江崖再想捂柴严昙的嘴已经来不及了,他杀意毕露地望着府门外的上百人,想着如何掩人耳目地将他们杀死灭口时,人群就炸开了,“太傅死了,太傅死了!”

喊声伴着哭声,眨眼之间就传遍玉屏街,府门外哭声一起,府门内的宁罗扬也跟着大哭,很快,太傅府内外哭声连天。

江崖颓然放开拳头,知道此事时瞒不住了,立刻派人去宫中报信。

玄散很快将消息传到三爷耳中,“昙郡王在府门外痛哭报丧,如今太傅去世的消息已经散开,瞒不住了。”

三爷微微点头,“按计划行事。”

“是。”玄散应下却没有走,而是两眼星星地望着自家王爷。

三爷微微皱眉,“滚。”

“是。”玄散麻溜滚了,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