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哑婢要翻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上街置办些年货。

相熟的店铺不能进,戏园子也不好逛去。

从褪下铠甲穆尔卉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宝儿,少爷想儿子的心不比她少一分,也只能搂紧媳妇安慰道:“打完仗我跟你走,咱们和宝儿再不分开。”

可他俩毫无心情地逛着街市,不自觉的买了糕糕,木头刀剑,还买了细滑的绸料,穆尔卉已经开始和古鹏念叨给儿子做一套新寝衣了。

回听雨轩的路上,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曾经热闹辉煌的古家大宅也只剩下这一个院落还亮着灯。

进了他们曾经的屋子,穆尔卉立刻拿起鸡毛掸子把书架清理了,又把下人粗心没打扫干净的地方收拾妥当。

穆恩泰住进了女儿的院落,死活不肯离他们太近,反而躲进了厢房。

他拿着笔勾勾画画记录着什么,女婿和女儿已经团聚了有些日子了,她的肚子丝毫没有变化让穆恩泰有些接受不良。

穆尔卉心里还是希望多弥补少爷一些,决定这个年计划是在古家老宅过。

除夕一早她带着小皇帝祭祖,古鹏和穆恩泰在古家张罗年宴。

大房大爷年前被放了出来,领着他的儿子古腾也算是学了乖。

一早上也开了宗祠祭祖,爷俩一块儿来请古鹏和媳妇过去。

没见到穆尔卉,大方大爷陪着笑问:“侄儿媳妇呢?等等吧!”

古鹏平静地说:“领着我那继子祭祖呢,咱们祭咱们的。”

大爷连忙一屁股坐在古家正厅道:“还是等等吧,毕竟是你的正妻,理应一同祭祖。”

快晌午的时候,穆尔卉的马车才到了门口。

小皇帝被迫留在行宫里赏赐众位大臣年宴,不老厚道的穆尔卉祭祀一完就跑回来准备亲自包几个饺子吃。

进门见古鹏在主位上坐着纳闷地问:“爷怎么不传年宴?”

少爷指着大房大爷说:“还没祭祖呢?”

穆尔卉连忙应了回房去换衣裳,听见女儿回来,穆恩泰拄着拐杖站在正厅门口大嗓门地喊:“什么时候吃饭?饿死老子了。”

古家大爷一见是个穿一身蓝布棉袍的老者,头上带着狗皮帽子,棉袍外面套着老羊皮袄,咯吱窝夹着拐杖,两只手插在袖子里。

他不满道:“大过年的说这些也不怕忌讳,鹏儿你得学着管教下人。”

古鹏气得站起,亲自把穆恩泰搀扶过来坐在主位上说:“这是我丈人爹。”

他又指着大房大爷说:“爹,这是我大伯。”

这爷俩学得伶俐了许多,一块儿出溜到地上磕头道:“给,给,给,亲,亲家老爷,拜,拜年。”

穆恩泰冲着古鹏一伸手,古鹏连忙给掏了两块银子递过去,老爷子一人给了一块儿笑说:“好孩子,不用多礼,人老了不禁饿。”

厨子听见他嚷,已经开始忙活,先给他端上两盘出锅的,赶紧烫好酒。

穆尔卉已经收拾妥当了站在少爷身边,冲着大房大爷和古腾微微笑下叫了声:“大伯,大哥。”

穆恩泰摆手道:“快去快回,鹏儿给你祖宗多烧点儿香,让他们保佑我闺女多给你生几个。”

头一回除夕祭祖,穆尔卉还是古鹏的通房丫头,一路搀扶着太太过来,最后按照自家男人的辈分以妾礼跟在最后面磕头。

这回显然早到多时的二房一家已经在院里恭恭敬敬候着了,古家三爷过世,这两口子就代表三房行礼。

祭祖完成出祠堂门就见二房老爷被一群要债的堵住了,这老小子欠人家钱比秃尾巴狗都横,不忿道:“我们古家上面也是有人的,欠了你几个钱又黄不了!”

古鹏拽着媳妇上车,微微摇头叹息。

家里碍于孝期不能张灯结彩,可也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

穆恩泰扒拉着算盘子,拿着一个本子不知记录着什么。

古鹏笑着调侃:“爹这是算账呢?有这闲工夫我铺子里的账目帮我核对下才是。”

两口子凑近了看发现是一本老黄历,圈了些日子,下面记录着俩人的房里事。

气得穆尔卉一把夺过脸红道:“不怪你孙子叫你公公,还弄出起居注来了!”

穆恩泰理所当然道:“你身为皇储,起居注自然是要有的,我们爷俩说好了的,一三五姓古,二四六姓穆,你到现在都没给我二出来,我催催是正常的。”

古鹏劝道:“爹,等打完仗我们俩努力,这么乱糟糟的,万一伤了胎更糟践媳妇的身子。”

穆恩泰不以为然地指着女儿说:“她娘就是把她生在军帐里,我们滇国的女人没那么娇气,和男人一样打仗,和男人一样当家主事,也没耽误生孩子。”

古鹏抗议道:“我媳妇身子弱,这胎要是好好养养,我们定然能儿孙满堂。

我可是名医,爹您不会光想要个老二吧?你给我点时间把媳妇身子彻底养好,这小四小六都没问题。”

穆恩泰总算是把绷着的脸放松了些,嘟囔句:“其实我也一样喜欢小三和小五。”

穆尔卉差点把头埋进面前的酒杯里,这爷俩已经为了小四小五小六干杯了。

一家三口吃着年饭,穆恩泰三句话不离宝儿,女儿要送他回国,他死活都不肯。

他要亲眼看着秦正显死在他面前,更重要的是他要尽快把小二催出来。

他一会儿说宝儿就算不想别人也得想公公,一会儿又怕宝儿吃不惯家乡饭菜,非得逼着少爷给找个当地厨子送去。

逃脱出来的穆恩泰性情大变,谁也看不出这货是做过一国之君的人。

古鹏跟不上老丈人天马行空的思路跳跃,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穆恩泰突然把酒杯放下说:“闺女,我觉得你围困献州城是个好主意,就是让他们知道,这仗咱们就算打个十年八年我们都消耗的起,咱们也有百姓基础,咱们而今的吏治比他们清明,咱们更得人心,咱们过了年在珮城开个酒楼,我和姑爷经营。”

“啊?”古鹏两口子一齐张大了嘴巴,穆恩泰确定地说:“对,开个酒楼。”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穆尔卉试探着问:“我在定州给你开一个好了,让将士们轮流来照顾你生意。”

穆恩泰不满道:“你干脆在大营里给我开一个得了,糊弄鬼呢?珮城那个地方人员流动数量大,虽然是个城,可地势没有优势,攻城容易守城难,那个地儿做生意最容易接触到那边儿的人。再说了,看不好我们爷俩又不是不会跑。”

无论这两口子怎么反对,老爷子就是非干不可,他这辈子做过皇帝,当过囚犯,还就是没做过生意。

穆恩泰威胁道:“我让你俩给我张罗,是防止消息泄露外人知道,我要是让下面人张罗开起来更快,不过更危险。”

爷三个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小皇帝在贴身护卫的保护下溜进了古家。

护卫隐藏起来之后,小皇帝规规矩矩给外公拜年,给继父和母亲拜年。

他的红包早就备好,得了三个大金元宝,小皇帝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直接坐到了古鹏腿上,嚷着吃饺子。

亲孙子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