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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利落地爬了起来,甚至还破天荒地做了两个小时的晨间瑜伽。待到中午汪丹拎着沙拉轻食前来探亲的时候,只见她那的一头及肩发正被造型师用卷发棒做成了外扣大卷,搭配着乳白色的修身长裙,顿时平添了几分成熟知性之美。孟漪颇为满意地望着镜中自己今日的造型,并撩着发梢大言不惭地问着汪丹,“你看看,我是不是有一点东方的赫莲娜的架势了?”汪丹知道她指甲还没干不方便动,于是打开食盒便举起叉子将那鲜嫩的鸡胸rou递进她的嘴里。“老天保佑,还好你家从商不从政,若是换了你表姐和表妹,我看可容不得这么出挑的公开亮相。”“这不是我命好吗?老天知道我爱鲜花爱赞美爱掌声,这不都帮着我呢……”孟漪眉目舒展地咀嚼着口中的鸡rou,继而声音有些嘟囔道,“不过我妈还是觉得这回有些高调,所以派吴叔他们今天来跟着我。”汪丹挑了挑眉,“挺好啊,不带着几个气势十足的保镖出门,哪能衬显你资本家大小姐的气派?”“切,我这张脸难道不才是最好的气派?”“行,有本事你今天上台也这么说啊!”然而但凭孟漪私下再虎,可真到了台上她可是没这个本事的。在国立高等美术学院气势磅礴的三层挑高报告厅中,汪丹的父亲汪校长正在发表感谢致辞。光影错落,眼前虽然是高饱和度的真实色彩,孟漪的脑海中却忽而想到了杉本博司镜头下黑白分明且冷静入骨的剧院,而这里,似乎特别像旧金山的那间摄政剧院。很快的,她便在主持人的邀请下,在一众师生的热情掌声中款款上台,对此次的基金会的设立做一番简单的演讲——“首先,今天能够站在这里,面对着国内最有希望留名青史的青年学子们发表这番讲话,我表示非常荣幸。”“青年艺术基金会的创办,旨在促进艺术生态的良性发展,但我今天在这里也要很明确地告诉大家,我不希望艺术成为某些同学作为逃避现实社会的一种手段,所以我赞助的青年艺术基金会并不是翻版的美国WPA,他的申请需要门槛,也需要经过学校专业的学术委员会评估。但你一旦申请成功,基金会便会全力支持你三年内所有合理的创作费用,并可以根据你的自身情况而酌情延长赞助期。”“那么既然提到创作,我也来简单提一提课堂上老师们最喜欢和你们谈论的内容,艺术创造。艺术与创造,这两个词汇,无论组合和拆开其实都很迷人。艺术一词最早源于梵文,意思很简单,就是做。而创造一词的原义与社会性意义都很不错,十分积极向上,但在我眼中这个词汇却是不能一昧的依赖与放大的。创造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心出发,不能过分效仿前人,被社会美学而奴役,最终局限于自造的艺术樊笼中。你那作为艺术家的珍贵大脑和灵巧双手,是具有生命力的,是应该为你心中的自然美而服务的。所以大家大可不必因为没有跟随艺术的流行风格而感到不安,因为没有人可以否认,你的全新创作会不会成为这个世纪的毕加索。”“我今天在这里和大家谈论这些,并不是希望大家与逻辑现实对立,我只是想在眼下这个瞬息万变的盛世中,看到艺术发展的更多可能性。我也真诚地期待着在座的每一位能在自由实验的艺术世界中成为先驱,成就非凡,真真正正地用艺术给我们这个社会带来全新的力量。”“最后,我期待每一年都会在基金会的展览中看到更好的作品。希望同学们继续努力,在艺术的世界里发掘出真正的自我。谢谢。”孟漪在被礼仪小姐引下台的时候,只觉得整个场地中轰起的掌声快把她的耳膜震破了。她美滋滋地窃喜,心想着这一份热烈反馈肯定与今日的完美造型也有着百分之三十的功劳。汪丹在后台的幕帘前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孟漪,我估计你要把学校里的小男生一个个给全糊弄住了,大家伙儿一股脑全部告别现实去钻研艺术创作去了。”孟漪形态刻意地撩了撩自己的卷发,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个美劲儿中缓冲过来。“你不就是怕多来几个同行和你竞争吗?”“你再这么攻击我,我可给基金会的学术委员会放水了啊,看够不够让你大出血的!”“哦?那我可就要大义灭亲,杀鸡儆猴,第一个上访举报你!”正当这时,汪丹的父亲汪校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身着着藏青色的中山装,眉目和善,笑容可掬,热情地与孟漪握手致谢。“孟小姐,你刚才的演讲太出色了。果然是后生可畏,才德兼备。丹丹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很开心。”“汪叔叔您太客气了,我和丹丹关系特别好,您今后喊我小孟就可以。”汪丹笑盈盈地在一群人之中毫不避讳地揽着父亲的手,“爸,你就直接夸她漂亮得了,她肯定更开心!”汪校长笑得和蔼,“小孟确实生的很漂亮,是个才貌双全的人物。”“孟漪,这可是国内最顶尖的书画家当众对你进行夸奖啊,爽到了吗?”“谢谢叔叔,谢谢丹姐,有爽到有爽到!”孟漪所言不假。轰鸣的掌声与汪校长的夸奖令她是真的有被爽到,从而在吴叔一众的簇拥下走着老式楼梯到达地下车库的时候,她都忍不住地有了想要转圈圈的欲望。“吴叔,你今天有听到我在台上的发言吗?”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随即点了点头。“有,您的演讲太出色了。”“哎呀,不是说这个……”孟漪星星眼地望着这位从小保护自己到大,与亲人无异般的吴叔,“我是想问你,我在台上的样子美吗?是不是气质绝佳,秒杀全场?”后面跟着的某位保镖或许是新来的,此刻听到孟漪这番与台上反差极大的讲话,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老式楼梯间的回音极好,于是他很快便获得了吴叔转头凌厉的眼神警告。于是吴叔顿了顿,这才幽幽开口道,“二小姐,今天您真的很漂亮。”“我就喜欢吴叔你这么一本正经地夸人,我太受用了。”被一群黑衣人簇拥而下的孟漪,却没想到在老式的地下车库入口又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然而这个人穿的可不是一身熨帖的西装,而是从头到脚的黑色运动装。他的头发蓬松着,像是刚刚吹干,刘海微微挡住了眼,倒像是刚从健身房出来的模样。吴叔正想护在孟漪身前,萧禾却神色镇定地摘掉了口罩,眼神定定地望向了拾级而下的那个容光焕发的身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