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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直这么紧绷着训练,该休息的时间还是得有,不然膝盖超负荷很可能会导致旧伤复发。”“你说的是没错。”何念青脸色并不好看,“大家都这么训练,为什么她就这么娇贵,要是没事,休息休息下午还可以练在,本来这周的练习时间就被月考耽误不少,落下的内容得赶紧补回来。”一墙之隔,何念青声音不小,护士看了看床上的小姑娘,她看着窗外,眸色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听见,如同沉默盛开的白栀子。手,却紧紧地按在贴着膏药的膝盖上,指尖都发白。护士宽慰道,“没事的,不用太焦虑,休息休息就好。”不知为何,她说完这句话时,小姑娘眼中似乎掠过了一丝,失望?门被推开了,何念青说:“等会带你去吃早饭,午休两小时左右,回来练习,还是我指导。”口吻是命令式的。傅嘉柔抬眸:“我下午想休息,可以不练吗?”“不练?”那张精致明艳的脸庞黑了一半,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回应,或者说,她预料之中是根本没有回应的。“嗯,明天周日还有一天时间,今天下午我想好好休息休息。”“行,你不如躺在病房里好了,哪里都别去。”-傅嘉柔从病房出来,她不知在和谁赌气,在病房呆了一个下午,虽然膝盖已经没太大感觉。忽然注意到,走廊尽头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很熟悉。仔细看过去,是傅家原来的司机,也就是宋叔。自从上次的“打劫”事件之后,宋叔消失了一段时间,再然后就是他辞职的消息,她估计宋叔是担心那张事情会发生第二次。也是,按任何人上班期间遇到那样的事,多多少少都会留下阴影。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大果篮,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傅嘉柔和宋叔关系一般,但是毕竟他接送她有一定时间,她想着好歹好好谢谢他,再加上,她有事情想问他。那个人之所以会知道她是一中学生,可能同宋叔有关。宋叔走得很快,完全看不出上次腿被打伤的迹象,看来恢复得不错,简直可以用“健步如飞”四个字形容。以至于她压根拖着拉上的膝盖,压根追不上。她瞧见宋叔敲门进了一个病房,便停下了脚步,安静在原地等待。谁知,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门又开了,宋叔像是被人赶出来了,随后有个果篮飞出,正是宋叔带进去那个。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还听见一声“滚出去”。傅嘉柔正想上前,从病房里又出来个身形高大的人,黑色的飞行员夹克。她屏息,心跳加快同时飞快转身后退进墙角。怎么会是他。她在心里祈祷对方没看见自己。然而,他没戴口罩,她却扫见了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很高,线条冷峻。傅嘉柔偷偷看去。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中,宋叔虽然个子不小,这时候,却被衬得渺小无比。宋叔捡起果盘,弓着腰拎到对方面前,“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我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希望这点心意你能收下。”听不清俩人具体讲什么,但是……两人的位置,不应该颠倒过来才对么。宋叔是被抢的那一方,姿态却是低声下气的,表情带着愧疚不安,仿佛他才是抢劫的那一方。宋叔被逼得后退,说话声愈发地清楚。那人声音比她记忆中冷许多,“你是良心过意不去,还是害怕我再来找你,我没兴趣听,我只有一句话,带着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我是……”他冷冷瞥着:“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多一个床位。”“请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傅嘉柔上前几步,仰头看着他的瘦削的下巴。前些日子,她还因为他还来的球,心想着,也许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没有报警的必要性。现在瞧见这人咄咄逼人的模样,她推翻之前的结论。宋叔脸色更为不安,“嘉柔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你告诉我什么是讲道理?”陈叙川薄唇挑着,弧度轻佻,视线往下,落在她锁骨处的银色项链上。她不习惯这种注视,腰杆却保持笔直,“是你和你的同伙拦路抢劫在先,还把宋叔伤得不轻,现在你竟然还威胁他,你还想让他怎么样?再这样……”他走近她,傅嘉柔声音顿了下。他表情漫不经心,似乎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再这样你想对我怎样?”陈:你想对我怎样傅:我我对你不客气!陈:(冷笑了下,随后默默躺在床上):请你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千万别客气。☆、chapter7“再这样你想对我怎样?”陈叙川说着,眸光促狭,“用你的小皮球砸死我?”傅嘉柔皱了皱眉,无心同他玩笑。“总而言之,请你不要再威胁宋叔。”傅嘉柔把扔在地上的果篮捡起,递给宋叔道,“宋叔,你没必要这样,他们才是错事的那一方。”“我做错事?”陈叙川眼尾垂下,“不如你先问问你边上那人做了什么好事。”原来小皮球也会扎人。“不是,小姐,是我先……”宋叔嗫嚅许久,还是拉不下脸说自己先撞人肇事逃逸的事。傅嘉柔隐隐料到了什么,秀气的眉蹙起,“你先什么?”“麻烦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啊!”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个坐轮椅的病人,歪歪扭扭地往前,即将冲撞到傅嘉柔身上,“快点让开啊!”傅嘉柔转头,愣了一秒。没来得及往边上躲闪,手腕忽地被人扯住一拉,瞬间,她斜着身子跌落一个怀抱。清冽干净的气息钻入鼻息,她手抵下意识抵在两人之间,手下触感…硬邦邦的。是他的胸膛……傅嘉柔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动弹不得。“不说句谢谢?”头顶声音低沉,陈叙川虚揽着她。“……谢谢你。”她低低喃了两个字,呼吸吐纳都带着栀子花的气息。宋叔刚捡起来的果篮,再一次摔在地上,这一回摔得更重,瞧见这一幕的他内心是百感交集。他意识到需要出手分开两人,但身子就是僵硬着怎么都动弹不了,半晌后才木讷出声:“嘉柔小姐,我们…我们先走吧。”陈叙川一低头,瞥见她从风衣外套下露出的膝盖,上边贴着一张白色膏药,想再细看,傅嘉柔已经站了离他几米远了,原本白皙的脸颊涨红了。“膝盖怎么弄的?”“与你无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