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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勾着丝丝惑人的清魅。一抹娇颜美艳绝色,入眼尽是摄人心魄的美,难怪云迟曾说,她一曲广寒怜最为冠绝。她在中央踏歌纵舞,他在案边抚琴成曲。齐璟修指虽是娴熟弹奏,幽深目光却沉醉于那人的曼妙舞姿,恍惚错影交叠间,仿若她真的是那广寒仙宫的美嫦娥。一颗心微微悸动,好似有一壶温酒浇在心头,他不介意她是那个“悔偷灵药”的仙子,却见不得她眼中,那入了戏的,“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寂寞孤独。狗皇帝:今天终于看到媳妇跳舞了。云将军:今天差点抹媳妇的脖子了。:)☆、圣眷红颜玉致,君王不凡,绝唱一段千古风流。待曲终舞尽,她袖袂轻敛,白纱紫衣随着飘杳的清音翩缓落下。浅浅回眸,还没喘上两口气,窈窕的身影轻快一转,云姒便移步伏跪到了案边。方跳罢一舞,娇容微微透红,但她似是不觉乏累,笑靥清渲,双眸含了万丈星辰般将那人凝望。双手自琴弦上收回,齐璟侧眸迎上她的视线,只一眼,便透析了她满怀期待的神情。知她心思,而他却是恍若未见,气定神闲将瑶琴移至旁侧,又淡定从容铺了玉版宣纸在案上。云姒等了半晌,那人却无任何话语,只慢条斯理地挪开笔墨纸砚,像是要准备开始作画。又等了会儿,依然无声响,终于云姒耐不住唤了他一声:“……陛下?”那人双眸静垂,手上动作优雅:“嗯。”他怎么就这反应,云姒犹疑片刻,抿抿唇道:“陛下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齐璟看似随意地凝了她一眼:“说什么?”“就……”见她皱眉欲言,话到嘴边又止,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上来一句,齐璟好整以暇:“嗯?”云姒有些不太想理他了,她特意换了舞衣,无半分差错地跳舞给他看,最后竟连句嘴上的夸奖都没有。她叹了口气,以手托腮:“没什么,陛下快画吧。”以他之心智,怎么不明白她心中所想,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致逗她一逗。齐璟薄唇掠过微不可见的弧度,缓缓道:“幻羽图是清尘大师为求爱所作,画中的每一笔,其心可鉴,其情可明,你的广寒怜,相较之下过于凄楚寂寥了。”从前赞誉她舞姿惊绝的比比皆是,可她也不曾觉得多欣喜,但刚刚听完他所言,不知怎的,没能让他喜欢,云姒竟生出几分失望颓然:“哦……”她垂头不语,情绪低落的模样,宛若没吃到糖的孩子,齐璟似笑非笑:“没说你跳得不好,这么气馁做什么?”说她起舞的心境不对,这分明就是不好的意思,云姒极轻一声低哼,而后偏过头胡乱翻着手边他的书,就是不与他多话。看来是因为他刚才的话不高兴了,静默极端的一瞬,齐璟无声一笑,语调徐缓道来:“云中仙子下凡尘,落入花间而不见……”他的语气耐人寻味,忽又停住久久不语,引得云姒好奇心盛极,仙子落入花间就看不见了是为何?终于她忍不住慢慢回眸向他探去视线。少顷,齐璟才略抬唇角,眸光幽静,看着她不急不缓道:“是因,人若花艳。”云姒一愣,在心里默默揣度他这句话,良久才有所反应,他突然说上这一句,是对她说的吗,他在夸她和花儿一样好看?轻轻咬了下唇,云姒佯装若无其事:“陛下在说谁呢?”对她的明知故问,齐璟倒是颇为耐心,凝眸过去,漫不经心道:“方才跳舞的美嫦娥。”心中忽而一动,云姒抚了抚鬓边碎发,避开他的注视,强压下嘴角不自觉浮出的笑意,指尖在书页上一下下蹭着:“哦。”齐璟瞥了眼她忍笑的侧颜:“开心了?”开心是开心了,但她还是嘀咕着反驳了一句:“人比花艳。”齐璟失笑,应着她:“是,人比花艳。”云姒这才漾开笑颜,墨发青丝顺着浅紫流云纱衣倾落,烟色丝带系于腰间,将她细柔的腰身勾勒完美,与穿清粉宫衣相比,她就像是从那稚气未脱的豆蔻少女,一瞬间蜕变成了诱人沉醉的娇艳美人。人之艳,又岂是花儿能相提并论的。齐璟淡淡敛回视线,从衮服广袖深处取出一物,轻轻落到她面前。云姒潋潋清眸一眨,眼前是一支簪子。簪首是一朵由黛紫水晶雕琢而成的花,垂落几串流苏,簪花晶莹剔透,清辉流光,如出尘明月,亦如万顷星河凝聚,一见之下,竟觉被云姮占走的那支紫玉摇簪都黯然失色。尤其是簪首的水晶雕花,雕琢精美至极,如凤绽放,又像是将万千风华敛于其中。云姒怔了好半天,“陛下这是……”齐璟面如止水,这簪子,是他今日起早了一时辰,命司宝司破了那块世间独一无二的琉璃紫水晶石,亲手雕琢而成。“补给你,”他双手搭在膝上,随意一言,片刻的沉默后,齐璟沉声对她道:“朕送你的东西,就算毁了,其他人也没资格占据。”云姒心底刹那一跳,原来他那日瞧见云姮佩戴着那支他送她的紫玉摇簪了。良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以为他是误会自己将簪子拱手相让,云姒低眸嗫喏:“那支簪子,我是放在兰苑的妆匣里,没来得及带走,不是故意要被云姮……还有那些紫缎也是……”齐璟自然知道,但见她敛眉颔首,端坐如仪,一副犯了错的表情,最后他只轻轻“嗯”了声,伸过修长干净的手,将那支亲雕的发簪缓缓簪入她的发间。“喜欢紫衣以后便穿紫衣,朕不是说过,你不必照着规矩着宫装。”他深静如渊的嗓音传入耳畔,云姒发了会儿愣,而后依稀一叹:“陛下对我太好,我将来还不起可怎么办?”齐璟眼中多了一份揶揄的意味:“一个时辰前,你还说朕就知道欺负你。”“……”云姒瞬间窘迫,只得讪讪一笑,掩饰自己。齐璟眼眸微敛,提笔润了墨色,语气清淡而深长:“还不起就欠着。”云姒微一茫然,怎么就欠着了,她只是说句客套话,他竟然这般不客气,差她这一点人情吗……云姒抿抿唇不说话,安静坐在边上,便见那人落笔轻捷,像是对舞姿变幻烂熟于心,云姒颇为吃惊:“我跳一遍,陛下就记住了?”话音一落,齐璟眸光微动,略一思忖后他平静道:“没记住。”意料之外的回答,云姒愣了愣,又见那人面不改色:“得看你再多跳几遍。”“……”他行笔的从容程度,完全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