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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贾赦这个提议本来就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阳谋。而且还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贾赦摸着下巴,一脸坏笑着说道:“多谢大人告诉我这喜讯。”“喜讯?”章桁挑起眉头来,“怎么说?”“倘若郁弈航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才需要担心该怎么去解决旧党的事。”贾赦眨了眨眼,如今徒源才登基不久,朝廷之上旧党、新党隐隐对立,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但也未必没有徒源默许的意思,当权者,最喜好的就是权衡之术,现在还不是对付旧党的时候,倘若这个计谋不成,贾赦还真的就不能拿旧党怎么样,但是,他露出了个一个略带痞气的笑容,“既然郁弈航都已经被逼得不得不去找其他旧党一派的人商量,那么就说明——我的这个办法的确有效。”章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看了贾赦一眼,轻笑了一声,“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的,别说郁弈航了,就算是我,说不定还真算计不过你。”贾赦笑道:“大人过谦了,我这都是从大人这学来的。论手段,我还有的学呢。”两个狐狸相视一笑。贾赦的确说中了。郁弈航虽然费尽苦心召集齐了人商量,但是在名垂青史的诱惑面前哪个人能忍得住。尤其是贾赦还特别坏。他借由陈荣贵陈家,把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声称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在近期捐的银钱够多,就能刻上功德碑,千秋万代流传下去。言下之意是功德碑名额有限。欲购从速!他这一招不但划定了时间,而且还窜梭着众人捐得越多越好,毕竟这个功德碑日后可是要流传下去的,届时捐了多少,都是后世人能看到的。大安从来不缺豪商。更不缺为了能够千古留名就愿意重砸千金的豪商。要知道,江南一带的豪商拼富的时候,出手少说就是几万两起步,拳头大的夜明珠、堆满一箱子的金子、巨大的珊瑚,他们不但都有,而且有的还不是一个、几个,而是一堆。以往他们没机会能够显耀自己的财力,但是这回,这功德碑,既能够千古流芳,又能够显耀自己的财力,还能够拉近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几乎没有一个豪商吝啬。不到十天。从天南地北赶来的豪商捐献的钱财几乎多得叫人咋舌。徒源一开始听到有人捐了几万两的时候,他还愣了。“多少?”徒源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询问来报喜的贾赦。“陛下,七万两白银,是江南柳家所捐。”贾赦平静地说道。七万两?徒源震惊的从龙椅上起来,他囔囔地念叨道,七万两。这是什么概念,基本上就相当于国库现在有的钱的十倍左右了。徒源本来以为那些捐的豪商顶多就捐个几千两就顶天了。最后加起来可能就几万两,这样就算那些旧党的银钱讨不回来,这笔钱也足够军饷用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徒源此时背着手站在御书房中,心情非常复杂。突然有种,全天下的人都比他有钱的感觉。徒源摆了摆手,“贾大人先下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贾赦识趣地退下,把门带上。徒源默默地翻出在泰山封禅上得到的天书,看着里头各种各样赚钱的方子,眼睛亮了。是时候,该赚钱了。各个豪商的慷慨解囊很快就在京城里头传开了。那些旧党一派顿时坐不住了。这样的好机会,他们难道真要让给那些只知道赚钱的一身铜臭味的豪商吗?很快,就有人偷偷摸摸地找上了贾赦,不但还清了亏欠国库的债务,而且还捐献了一大笔钱。“贾大人,您可别说出去啊。”“放心吧,刘大人,在功德碑刻好之前,下官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贾赦拍着胸脯说道。刘大人这才放了心,偷偷摸摸地又走了。“第几个了?”严诚手里拿着紫砂茶壶,走过来溜达,随口问了一句。“第八个了。”贾赦淡淡地提起笔在纸上把刚才那位大人的名字和捐献的银钱写了下来。在这人的名字上面,赫然有七个名字。而这七个名字倘若说出去,没有一个不是旧党里响当当的中流砥柱!啧啧!贾赦咋舌地摇着头。这些大佬,比他想的还更加不要脸啊。最后筹得的银钱远远超过贾赦的意料,足足有三十万两银子。他上报的时候,徒源已经麻木了,他淡定地摆了摆手,接过贾赦的奏折,打开一看,神情突然间有些古怪。徒源抬起头来,“贾大人没记错吧?”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都还了?“没有。”贾赦很肯定地点了下头,“微臣已经查过三遍,确认无疑了。”徒源的嘴角抽搐了下,再次对他的大臣们的脸皮厚度有更深的认识。这些家伙,当初他旁敲侧击的时候,一个个哭穷哭的有模有样,一个说自己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六子四女,还有一房族人指望着他的俸禄过日子,根本拿不出钱来,一个说自己两袖清风,每天只吃一顿,看着咸鱼吃粥,一条咸鱼吃了十几年,都还没吃完。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比他还有钱。徒源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眉头忽而挑了起来。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竟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明儿个早朝,你把这名单在朝堂上念一念。”“是!”贾赦道。翌日早朝时分。贾赦从列中出来,他拱手作揖,“陛下,微臣不负众望,已经筹足军饷。”“哦?”徒源仿佛才知道这事一样,露出了笑容,“贾大人功不可没啊。”“微臣不敢居功,此次能筹足军饷,微臣之功劳仅在其次,朝廷上诸位大人的功劳才是最大的。”贾赦笑着云淡风轻地说道:“倘若没有刘如是、包冠斌、凌彦庆……诸位大人的慷慨解囊,微臣是筹措不到这么多军饷的。”被点名的人面红耳赤,低垂着头。有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贾赦念得这些名字可都是旧党中的大臣们的名字,可是却偏偏少了郁弈航。郁弈航此时表情非常复杂,他的眼神从那些人身上一个个滑过。说好的一起不交,结果最后就剩下他一人!郁弈航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这几位大人真是慷慨啊,”徒源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啊,不但如此,几位大人还主动地将亏欠国库的钱也一并归还了。”贾赦抿着唇笑着说道。“是吗?那现在还有谁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