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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男子开口道。“什么头牌,不过是一个.....”那几个公子哥其中一人皱眉似在纠结想一个文雅的措辞。灰袍男子对公子哥的话嗤之以鼻,凉凉道:“别人可是卖艺不卖身,和你我凭一技之长吃饭有什么区别。”周围人哄笑起来,其间还夹杂着“读书人,假正经”的嘲弄话语。等到笑声渐停,灰袍男子又开口道:“况且凭你的这幅穷酸样能不能听上公子弹一曲还不一定呢。”毕竟连京中的王爷都吃了闭门羹。那几个公子哥涨红了脸似乎想要反驳,便听见有人惊呼出声:“他看这里了,他看过来了。”果然少年似是被吸引了一般朝他们的方向望过来,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还没等茶铺的人高兴一会,便看见少年身边出现了个银发蓝眸的异人,猛的把他拥入怀里隔绝了其余人的视线,并且转头朝下面茶铺的人威胁似的发出低吼,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模样。灰袍男子讪讪的错开视线,低咳一声:“刚才忘说了,那位公子腿脚不便,身边有一异人照料,旁人都近不了身。”“好了,珩。”黎砚微微皱起眉,被压着的发丝扯着头皮,他无奈轻声道:“你弄疼我了。”珩连忙手足无措的放开他。黎砚仿若无骨般倚在窗边软榻上,执起旁边桌上的茶盏,掀开茶盖,轻轻将浮在面上的茶沫拂开,轻啜一口。他们离开清霄宗之后,却没有想到一个腿脚不便一个刚化成人形,要安然无恙的过活对两个自理能力为零的人来说确实有些难。恰好南羽阁的老鸨看中他的长相,许下承诺让黎砚他们衣食无忧,作为交换条件是要签下卖身契,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黎砚只犹豫了一会便应了,至于卖身契,那种东西根本束缚不了他,只要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没有人能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更让黎砚觉得有趣的是,这个所谓的南羽阁竟然是个狐狸窝,想到这里,他不由轻轻勾了勾唇,似是觉得十分有趣的眯了眯眼。一旁的珩着魔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永远都看不腻一般。“珩,茶凉了,去让人换些温茶来。”黎砚淡淡嘱咐道,看着鲛人仿佛得了天大的命令般,神情凝重的接过他递来的茶盏,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外面走去。黎砚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在清霄宗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里要好太多。脑海里忽然传来系统善意的提醒声:【宿主大大,不要光顾着享受,不要忘了任务。】【我知道,你没看见情绪碎片蹭蹭的往上涨吗?】想到这里,黎砚不由打了个冷颤,上次是被废掉双腿,这回如果被抓到下场会是怎样呢?南羽阁楼下传来歌姬娇媚轻柔的歌声,丝丝入耳,余音绕梁。黎砚手指轻敲在桌上打着拍子,渐渐的阖上眼帘。他奉行及时行乐,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城中最大的酒楼近些日子十分热闹,不知道为何城中多了不少修士,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但都会选择在酒楼里小歇片刻,后来才知道原来近期有论剑大会举行,所以才会多了不少修士。“这位道友,不知是否听说过清霄宗的事?”“自然,清霄宗走水一事这些日子都传遍了各宗各派。”“我听说这是天谴,有传闻.....”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在他身边耳语片刻,吓得那人脸色惨白,“道友....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被人知道了你我二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一边说着一变打着眼色,这酒楼中可有不少修士,各宗各派的都有,连方家久不出面的少家主方皓然都在,至于寒琅门的少门主简玉,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惹得他娘亲也就是寒琅门门主,给他下了一年的禁制,让他无法踏出寒琅门一步。如此多的修士聚在一起,说话做事更要小心,那人只好道:“我知道,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别忘心里去就行。”两人正说着话,忽然看见楼梯处传来一阵喧哗声,接着便听见有人低声道清:“公子,小心。”接着便只觉眼前一亮。坐在轮椅中的少年身形单薄瘦削,脖子上围着貂裘,细白的下巴隐在雪白毛绒之中,脸上苍白毫无血色,偏生一张脸生的浓稠艳丽,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似是染上了一抹薄红,瞳仁漆黑,目光轻轻瞥了一眼楼上静默的众人,眸光流转,似是发出了一声轻笑。而他身边站着银发蓝眸的少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似是在雄兽宣告自己所有物一般。而他奇异的瞳色发色自然引起了修真之人的注意力。“鲛人!“竟然在这里能看见鲛人!“.......”方皓然听着这些窃窃私语,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轮椅上的那个少年,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如果不是普通的人类少年的话,便是修为高的可以自由藏匿气息的修士,而且.....他皱眉忽略了心中的异样,别多想,那是不可能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是魔修。黎砚大大方方的任由众人视线打量,反正他施了些小手段,让他的长相与之前有了些差别,就算是熟悉他的人都不能一眼看出,不过就算认出来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到时会麻烦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公子,请坐着”小二热情的替他寻了一处座位,擦拭了几番上面看不见的灰尘。黎砚乖乖的伸开手臂仍由珩将他稳稳的从轮椅上抱起然后坐好。他刚坐好便听见旁边有人说起“清霄宗”几个字,不由轻轻的瞥向那几人,听着他们的谈话。☆、白切黑师兄的炉鼎师弟(十五)“这次论剑大会清霄宗想必会出尽风头。”“听说新任的宗主比起前宗主修为是毫不逊色。”“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正听的出神,忽然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袍,一低头便对上了珩那双水蓝色的眼眸,一眼望去仿佛和湛蓝深海对视一般。“怎么?”珩似乎对清霄宗这三个字格外敏感,伸手就要捂住他的耳朵不准他听,黎砚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笑着任由他捂着。“这不是南羽阁的清公子吗?怎么今儿得空出来闲逛呢?”说话的是一个锦衣玉袍的公子哥,他一上楼看见窗边的那道单薄瘦削身影,想到去找了他好几次都被吃了闭门羹,不由说话带了些刺,摆明了要为难他。黎砚示意珩将手放下,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怎么,去哪儿需要和你说吗?”少年的嗓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