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厂督给我当夫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铭。只这一日府里接到了漠城太守范良亲笔所书的信函,说是后日晚在太守府设下家宴,诚邀东厂陆大人莅临,二人酒席上尽可畅所欲言。

“兄长,我总觉着太守设下的这场家宴不简单,兄长仍旧要去吗?”房内桌前,沈婉柔问向自己兄长。

陆铭闻言便默了默。小丫头都能猜到这太守是另有所图,他却又何尝不知?只这些日子他下了狠手去查,果真在太守府西面的一座地下密室里寻到了些蛛丝马迹。一本记录近五年来漠城与西戎间往来军火的账簿,可惜只有下册。且范良此人艰险狡诈,做事滴水不漏。尽管自他府中搜出此物,可却难以找到他与走私案直接相关的证据。倘使他届时反咬一口,说他苦心搜罗的证据被他盗窃,局势便不妙了。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故明知后日晚间的筵席凶多吉少,却仍只能以身饲虎,借此时机一探虚实了。

“去,去了才能探出这范良与此案的关联。”他转动左手扳指,笑得漫不经心,“若是后日我能安稳走出太守府,这案子便可结了。”

“念念也要去!”她离得近一些,话说的急,“念念保护兄长。”

他正了神色:“不可。”

“念念要去。”她牢牢盯住他的眼,一字一顿说得很慢,“不然兄长以为,念念为何学医?苦学医术,研习辨毒和下毒,掌握诊脉行针包扎治伤,这些皆是为了兄长。”

“念念说可以保护兄长,那便是可以。”她难得这般认真,语调坚决,“况且兄长也说过,只有念念在你身边时,你才能安心。念念觉着,不管藏匿何处,都不如待在兄长身旁,兄长自会护着念念的,不是吗?”

是。把她交与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都不能放心,他只对自己有信心,她待在他的身边,他竭尽全力也会护她周全。她应当一直跟随自己的,他自会护着她。而他也该相信她才是,相信她的小姑娘自有她的手段与能力。

“如念念所说,这场筵席危机四伏,即便如此,念念依旧要跟着吗?”

“要的。兄长在何处,念念便在何处。”她这模样倒像是稚童大声宣读着甚么承诺,严肃得惹人发笑。

“好,那便跟着罢。”唇边漩起两个惑人笑窝,他笑得宠溺,如五月夜里细润轻柔的风。

后日转瞬即至。酉时一刻,漠城太守府。

八珍玉食,舞榭歌台。这太守府内果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说是家宴,可规模却这般隆重盛大,无法不令人暗自咂舌。

陆铭此时已然携着沈婉柔于小厮地带引下落座,举目一扫,今日参宴之人并不算多,大大小小各处的官员乡绅加起来不过数十人。觥筹交错间,一派其乐融融的美好景象。

而沈婉柔自坐下之后,一双眼睛便滴溜溜转,跟做贼似的四处探查巡视,直将这厅中各处看了个遍。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厅内最右角落里的一盆羽衣甘蓝上,骤然忆起了什么,她复又将目光收回,移至案上各色菜品,一道道检验过来,细细端详了那道金丝酥雀几息后,遂悄悄从桌下触到身旁男子的手,执起,摊开他的手掌,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勾画出几个字:屏息,勿食酥雀。

作者有话要说:  沈婉柔(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终于亲到兄长了!!!个大男人皮肤这么好!怎么保养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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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他夫君

掌心丝丝酥麻挠得他心尖微颤,没有让她发现自己的异常,他轻轻颔首示意。

沈婉柔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遂带着几分欣慰地拍怕他手心:“乖。”

忍下整治她的念头,他复又将头转了回去,应对不远处走来敬酒的官绅。

他应酬他的,她自有事要忙。不动声色起身离开席面,她招了婢女至近前:“我要去溷藩,只这厅堂向外有两条道,你们府中舞姬从哪个口子进来?若是等下进来冲撞了我便不好了。”

那婢女遂恭敬答道:“回姑娘,舞姬们皆是自东侧门入内。”

浅笑着打发走了侍女,她一点点隐入墙边暗处,向那厅堂东门行去。巧的是,她前脚刚到门口,后脚前来助兴的舞姬们便赶至。此处黑,她又有意要藏匿身形,故舞姬们鱼贯而入,竟无人注意到她。临了,还剩最后两名女郎未入时,她骤然向前疾行几步,和其中一个女子撞了个正着。

那女郎一开始本以为是那个冒冒失失没有规矩的丫头,将板了脸欲要训斥,抬头一看沈婉柔通身的衣着派头,顿时收了怒容,小心陪着笑请罪:“小女不甚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勿恼。”

做出一副大度模样,沈婉柔摆摆手:“无事。”那舞姬听后福了福身,接着便紧跟上自己的同伴,一道向殿中走去。

瞥了眼身旁去而复返的小姑娘,陆铭笑着打趣:“去了那样久,为兄还以为你掉坑里了,将欲去寻你。”

闻言,她嗔视他一眼,悄悄伸手拧了把他置于髀上的右臂:“念念方才是在办正事,好戏还未开场呢。兄长无需忧心,尽管和他们磋磨便是,那些个腌臜手段,他们怕是使不上了。”

“是吗?”他抿一口杯中酒,鼻息间皆是凛冽醇香,“念念有几成把握?”

“九成。”她倒是自信得很,微一扬细长脖颈,是预备接受表扬的姿态。

有心逗弄她,他装作并未发觉,掉转头又去同他人讲些场面话。这样的把酒言欢一直持续到坐于对侧的范良意味深长地出声试探:“陆大人此次来漠城查案,进行得可还顺利啊?”

“尚可。”陆铭牵出抹笑,闲散把玩手中杯玉樽,“只前些日子探查到点子线索,还是个半吊子,差了些火候。”

“陆大人不妨同下官细细说道一番,下官不才,平素里对这城中之事却是分外留意着的。”

“范太守有心了。”陆铭说着,放下手中杯盏,直直盯住那双看似宽厚仁和的眼,“也不是甚么难事,不过是一本账簿罢了。”

“敢问大人从何处搜出的账簿?”范良端得是一派坦荡自然,毫不知情的模样。

身旁的娇人儿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臂,陆铭遂一抬手止住了话头:“家宴净谈些朝堂之事未免无趣,范太守,我们先看舞。”语毕,竟真津津有味看起了刚刚入场轻歌曼舞的妖娆舞姬。

沈婉柔见状气得肝疼,使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当场蒙他眼的冲动,只闷闷不乐和碗中的鱼较上了劲,大刀阔斧挑着刺,眼见着还剩许多小刺隐于鱼rou中便端起碗来想直接往嘴里送。甫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