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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了,嗷嗷叫着翻滚了一会,被同伴嘲笑着拖走了。七个中选者,算上毛毛和老宋(松鼠精)一共是九个人,大概是墨斛事先嘱咐过,大家都带着行李,旅行袋拉杆箱布包袱堆了一地,明显毛毛的经济状况不错,旅行袋还是GUCCI的,就是看样子不像是正版,应该是传说中的尾单或者A货之类。墨斛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捏个法决,右手做书法状龙飞凤舞了一番,虚空中便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银色方框,方框内若隐若现漂浮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好像是某种文字,但与人类的完全不同,像蚯蚓一样隐隐扭动。“这是契约,你们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墨斛板着脸说,九人纷纷闭上眼睛,如痴如醉地感受了一会,貌似都看明白了,先后咬破指尖,将鲜血涂抹在右手大拇指上,摁在了“契约”最下方的空白处。最后一个人按完,“契约”猛的一闪,里面的文字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光芒暴涨,继而暗淡下去,墨斛右手轻轻一握,送到朱烨面前,摊开掌心,里面悬着一粒芝麻大的银星。“我们夫夫一体,都是这个契约的主人。”墨斛抓着他的左手,弹指一挥,将银星送入他掌心,朱烨只觉无名指根部倏然一凉,隐匿多时的青铜指环骤然显现,绿光流动,花枝缠绕,将那银星吸纳进去,消失无踪。“好了。”墨斛松开他的手,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你的随身灵,你只要在脑海里默念他们的名字,想着‘收’,他们就会进入指环当中,你要想让谁出来,同样默念名字,想着‘放’,就行了。”终于有个看上去比较上档次的道具了……朱烨回想了一下刚才墨斛教给他的名字,脑子里刚冒了个“收”,便觉眼前“刷刷刷”几道白光猛然闪过,一闭眼再睁开,九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了,连地上的行李也一起不见。无名指根部传来丝丝凉意,缠枝纹样的光芒瞬间涨了一下,继而淡下去,恢复如常。“以后他们就听你的驱遣了。”墨斛拉着他的手摸了摸他修长的无名指,含情脉脉道,“阿烨,这都是我对你爱的鉴证。”这鉴证……好吧奇形怪状的倒很附和你的人设!朱烨暗自吐槽了一句,问:“那我能进这个戒指吗?”“不能,你不是灵物,而是人。”墨斛摇头,“除非你修习某种上乘修为,化去rou身,才能像他们一样进入这个戒指。”“他们不都是修炼起来的动物吗?他们也有rou身,为什么能被收进戒指里?”朱烨不解,这样物质压根就不守恒啊!(亲,物质守恒什么的用在这种科学观稀碎的文里真的合适吗?)“谁说他们有rou身?”墨斛失笑,“能彻底化成人形的灵物,最少也要五百年以上的修行,五百年下来,rou身早就化去了,你看到的是他们修成的灵体啊,当然可以收进戒指了。”指了指桌上的剩饭,“比如老宋,他就是修为不够,灵体还处于半虚无状态,所以你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他是半透明的。”好神奇,居然大家都是文物!朱烨仰头换算了一下,悚然发现这帮人里最小的那个都是清朝出生的,搞不好还见过施琅马踏莲雾山、郑克爽大战陈近南什么的,要是放在欧洲,还能亲眼见证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呢!瞬间觉得这帮家伙有内涵起来,虽然个个看上去都比番薯还土、比山民还呆,但到底是是富含历史积淀的存在啊!夜色如水,一弯弦月挂在林梢,雪白的月狐奔腾在莲雾山浓密的树林中,暗淡的月光下,高大修长的身躯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所过之处秋风骤起,卷起丝丝白雾,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因为明天就要回海城了,墨斛执意今晚要“二人世界”一下,朱烨虽然有些担心小葵花闹觉,不过既然托付给了安德鲁想来问题也不大,便答应他“出去走走”。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还是头一次被墨斛以灵兽态带出来“散步”,墨斛的速度极快,即便是刻意放缓了也有将近六十码。午夜风凉,又是深秋天气,朱烨穿着风衣还感觉有些寒冷,双腿不得不夹紧墨斛宽阔的背脊,尽量将身体贴在他身上,虽然墨斛体温偏低,但毛发极为厚实绵软,有保温的功效。“嗷呜——”墨斛跑发了性,仰头吼出野性的呼喊,朱烨趴在他背上,能感觉到他宽阔的胸腔里回荡着微颤的气流,充满雄性动物特有的力量感,自信而豪迈。墨斛的步子渐渐放缓,身体一张一弛,轻快地越过一条小溪,停在旁边一个稀疏的树林里。流水潺潺,青草依依,风吹过秃杉的树冠,发出簌簌的声响,朱烨从墨斛背上翻身跳下,发现这儿前一阵大概发生过山崩,大块的石头错落有致地散落在溪水边,好像艺术家专门的杰作,几棵低矮的桂花树就生在岸上,开着大簇繁茂的桂花,空气中氤氲着香甜的气味。朱烨深呼吸,桂花特有的香味瞬间充满了鼻腔,清新治愈,让人心情平静,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墨斛却踅过来蹲在了他身后,前爪圈住他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更深露重,气温偏低,朱烨也就没有发对,席地而坐,依偎在他厚实的胸前。“你不高兴。”墨斛的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开四周漂浮的小飞虫,声音低沉舒缓,“自打听说那个女人来了,你就不高兴,是因为她提起的那个‘大哥’吗?”朱烨沉默少顷,道:“大概吧,我们有些过节,虽然和韵希没关系,可能我潜意识深处还是对章家所有的人有排斥感。”墨斛以他非人类的耳力早就听到了朱烨和章韵希的谈话,只是他们虽然一直提到“十年前”云云,却并没有具体说起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墨斛心中疑惑,想仔细问问,但感觉到朱烨对那件事执念极深,显是吃过大亏,便有些不忍心,低头用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道:“既然不喜欢,干嘛又要强迫自己把她当meimei?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了?还是一看见漂亮姑娘就心软?”朱烨皱眉,捏了捏他的毛爪子,道:“她妈和我母亲是闺中密友,她从小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就算我和章觉希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想迁怒到她身上。只是她现在忽然参与进来,明知他大哥对我做过的事天理难容,还想我再退一步。女人啊……真不知道该说她们善良还是愚蠢,我只是失望罢了。”听到“天理难容”四个字,墨斛身上冷气一闪即逝,前爪紧紧搂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