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反派他渣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萧若水出现后消磨得所剩无几,苏明仪在这时府住着委实是不开心的,便多劝了苏明仪两句,道:“娘,爹这幅样子,你跟他怎么过得下去的?”她见苏明仪一脸为难之色,又继续道,“娘,你还年轻,又这般貌美,还有钱,要是真跟老爹过不下去,尽早和离了算了,女人嘛,趁着年轻,海阔天空,没什么不好。”

苏明仪没说话。

时窈又道:“娘,你放心,不论如何,窈窈都站在你这一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男人嘛,都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有和没有都没什么区别。”

廊檐上宫灯飘摇,照出人影晃晃悠悠,走在后头的裴延恪抿唇,一言不发,脸色不愉,只望着时窈那一袭大红的背影,撇了撇唇角。

苏明仪倒只是摇头,时窈想来也是,这古代女子,思想还是陈旧了些,不如现代北上广那么高的离婚率,自然是想这能拖就拖的。

遑论如何,日子总是得过的。

时窈琢磨着这一时半会儿也劝不动她,就先同裴延恪回府。

倒是裴延恪听到时窈那番劝谏苏明仪的话,眉心微皱,心头不爽。

一路无话,行至裴府影壁处,时窈积极利落地跳下了车,裴延恪只沉着一张脸在后头跟着。他那股子阴沉气息扩得厉害,旁人便不敢再进一步,倒是时窈,察觉他脸上的愠色,却半点想要上前询问宽慰的意思也没有,裴延恪于是面色更僵。

直到行至房门前,裴延恪还在她身后跟着,时窈便觉得这人大概是有点儿问题了。

她于是端站在门口,问他,“老裴,你有事儿?”

裴延恪点点头,道:“有事儿。”他深褐色的眸子微动,说,“我们谈谈。”

时窈抬头望了望悬在天上的那一轮月,她奔波了一日,只觉得累,临睡前她倒不想再多说话了,便道:“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话毕,便进屋关门。

门只关到一半,便被人抬脚抵住,裴延恪一双大手摁在门上,轻声道:“就几句话。”

时窈不想搭理他,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对他态度好了,这人便膨胀了,还跟她谈起条件来了,她眼睛瞪圆,叉腰很生气的样子,道:“不行,你别以为我会宠着你。我时窈说话做事很讲原则,甭管你今天是说几句话还是一个字。我说明天就明天。滚蛋。”

话音一落,就推手硬去关门,裴延恪在外头推,她就转过身去拿背抵住,用力往外推,要将门关上。

时窈其实觉得裴延恪这人也挺傻逼的,这么会儿的功夫,他跟她胶着着,就不能边战斗边把话说了?都什么毛病。脑子跟不会转弯儿似的。

两人僵持了一下,裴延恪才松了手,时窈“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还立马将门闩拴上。

门外人影动了动,携风而来的嗓音微微发哑,他只道:“那好,窈窈,明日我再来找你。”

时窈去床上坐着,隔着隔扇往外头瞧,月色葱茏,照出修长人影映在隔扇上头,那抹人影只在门外又站了会儿,便离开了。

时窈乐得清闲,便脱了衣裳鞋袜,往床上一躺,盖了被子,即刻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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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窈睡得正香,忽听见门外一阵拍门的响动,吵得她脑仁都疼,她坐起身,神色不快,披了衣裳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见裴延恪站在外头,眸色深沉。

时窈打了个哈欠,一脸不爽地看着他,问:“你有病?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裴延恪淡声:“已经过了子时。”

时窈没明白他想干嘛,突然跑来拍门就是给她报时的?他还当自己是闹钟呢?

时窈眯了眯眼,一脸不解地看傻逼一样看着裴延恪。

裴延恪薄唇动了动,说:“昨日你说明日详谈,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所以……”他顿了下,说,“我来找你谈谈。”

时窈:“……”

☆、你不洋气

时窈原本睡得还挺香,这会儿裴延恪来把她吵醒,她心里头是窝着火儿的,等把裴延恪放进来,她就有点儿想喷他的意思,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裴延恪从怀中掏出一枚护身符来,递给她,说:“今日去大昭寺,特意给你求的。”

时窈这会儿头发披散,青丝垂腰,一身寝衣包裹玲珑身姿,只在外头简单罩了件披风。她顿了一下,接过来,看了眼,收下揣在心口的地方,还心情颇好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求的?看你年纪挺大,腿脚还挺利索。”

裴延恪顿了下,无视了时窈那句嘲讽,说:“你同清……你同时清清在锦鲤池边的时候,我去找的觉远大师。这护身符特意找他开过光,可护你周全。”裴延恪顿了下,说,“窈窈,我希望你平安无虞。”

时窈觉得还挺有趣的,她看过的里头,都是姑娘家心心念念男儿郎,去给人求护身符,这会儿倒轮到裴延恪来送她了。多少算份心意,她也不好拂了人家面子。

被他护身符一事给打断,时窈像是困意全无,忘了生气,等坐了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该生气的。

她就板着一张脸,眉心都蹙起来,问他:“对了,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吵吵我干嘛?”她有点儿不可相信,问道,“就为了送这护身符?”

“不是。”裴延恪垂眸,沉吟片刻,才道:“窈窈,往后莫要时时将‘和离’二字挂在嘴上了。”

桌上只点了一盏灯,一豆灯火飘摇,映出时窈一双清澈的眼,她愣了下,才问:“我什么时候天天把和离两个字挂嘴上了?你不要空口鉴话啊!哪有你这样随便扣锅的?”她秀致的眉微微皱起,有点儿不爽,这人,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跟自己说这么无关紧要的话。她都多少天没跟他提这茬了,这人非得这时候来说这个?

有病病?

裴延恪沉默半晌,才说话,像是提醒她,语气中略有些赌气的意味,道:“你今日,同你娘说的。”

时窈这才明白他想说什么,傍晚那会儿她拿这话劝苏明仪,是因为看不惯时敬山对苏明仪的不闻不问,一个女儿,成天撺掇着爹娘和离,搁古代人来看,确实会觉得奇怪。她那时还说了些什么男人没什么屁用的话,估摸着裴延恪是听进心里去了。

“哦。”时窈应声,“我觉得我爹对我娘不好,他俩在一起过日子不大舒坦,我就随口劝劝。”她顿了下,说,“你我两人情况不大一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看裴延恪那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时窈补充道,“成吧,往后我不提这两个字了。只要你别来招惹我。”

裴延恪点了下头,才说,“窈窈,有些话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他顿了下,眼中神色戚然,问,“你真的……是嘉陵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