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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的打,也不愿意来找我,为什么?”他的语气甚至有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沈韵垂下眸子,嘲讽地一笑:“就算去找周总,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周澜的声音带着诱哄:“州泉的项目还不够你做么?嗯?”沈韵轻笑一声:“州泉的项目是很多,只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跟州泉绑定。”周澜哼了一声:“你是不想跟州泉绑定还是不想跟我绑定?”沈韵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答:“都不想。”他低着头,不理会周澜身上散发的怒气:“而且,这个时候,周总也不应该来找我,已经够糟糕了,不是吗?”他叹息着:“我是真的怕了你了。”周澜的吻落在他的伤口上,眼皮上,最后停留在耳垂上,他说:“别怕,也别想着跟我解绑。”沈韵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抽烟,再不复他平日里翘着唇角,夹着烟,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他累的没有心思跟周澜周旋,这是他感觉最脆弱的时候,他连掩饰脆弱的力量都已失去。他甚至憎恨周澜这个时候出现,就算等他戴好面具再出现也好,不是吗?他的眼神微微闪烁着。周澜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后天是我生日。”沈韵怔了怔,抬起头:“哦。”“后天晚上的生日会,你也一起来吧。”沈韵勉强笑笑:“不了吧。”他侧头吐出一口白烟:“但我会给周总准备礼物的。”周澜捏着他的下巴:“来吧,我还想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他补充道:“很私密,不会有人拍到什么的。”沈韵叹了口气,他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一般。他说:“周总,我不想去。”“周总,你能放过我吗?你放过我,好不好?”“算我求你。我因你走进这个圈子,也因你可能失去这个圈子,我们算是扯平了吧?”“你看,我也没有什么优点,我也不会讨人欢心,也不会低声下气。”“你看,你身边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比我强。”“我真的太累了,没有精力再陪周总玩游戏了。”“你放过我,可以吗?”仿佛这就是他今生唯一的愿望一般,带了一点卑微的哀求。周澜的心口升起一股寒意,但这股寒意很快被一股火热的愤怒掩盖。他探头吻住沈韵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的吻残酷血腥,沈韵靠在椅背上,双眼蕴了泪,木木地看着车顶。沈韵的唇角破了,周澜轻轻用拇指帮他揉着。他看到沈韵木然的表情,和含泪的眼睛,探身解了他的安全带,把人抱进了怀里。他咬着他的耳朵说:“乖,跟着我。”作者有话要说:我和沈韵一样累,还没有周总,哭泣第27章第27章这一刻,周澜想到了魏琛。他与魏琛的过往恍若一场梦一般,但唯有他迟迟不愿从那场梦中醒来。他们一起走过很多地方,去过雪山,踏过草原,还有最原始的热带雨林……那些远离人世,但危机四伏的地方,让年轻人不仅没有惧怕之感,反而更为热情洋溢。他们在那里交缠,像举行着神秘的仪式。他以为他们是永远不会分开的,他们的人生彼此交缠,共同经历过那么多,别人一辈子也未必会经历一次的事情。直到他们脱去野性,褪去激情,柔情蔓生。他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他坐在办公室中,还在计划着他们的将来。魏琛却告诉他,他要结婚了。那时候周澜笑了,他认为魏琛这个玩笑简直太不高明了,他只想着下了班要好好给他点教训。让他哭着求饶。但一切都是真的,残酷的,血红的,如那张漫溢着喜气的请柬。那红彤彤的喜色,在他眼中漫溢成了四溢的鲜血。魏琛是双性恋,他一直都知道,但他还是自信地把感情里的主动权交给了对方。他们分手七年,他折磨了魏琛七年,也折磨了自己七年。甚至初初见到沈韵,也是因为那颗与魏琛一样的桃花痣而起了欲念。但今天,他抱着这个了无生机的人在怀里,心疼的密密麻麻,却不是因为魏琛。他再也不是多年前的他,也不会再那么幼稚地把一切交给别人掌控。他想要的东西,就会紧紧绑在身边,切切实实地握在手心里。不管是人还是身体,都不会再有逃脱的余地。他甚至想,如果当年他也曾这么强势的对魏琛说,不要走,跟着我!魏琛是否就会留下,永远攀附在他的身边。他因为自信而带来的那些大度与无谓,是否也让魏琛失去了安全感?他从来没有问过这些,没有勇气,也没有意义。但每年的那一次见面,他都能看得出,魏琛过的很好。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早已被生活浸润的温情脉脉。也早已从过往那段红尘岁月中抽身而出,留下的只有他周澜一个而已。说不清楚究竟是爱,还是不甘心,这么多年,他总是不愿意放手。早就没有什么未来了,有的只是折磨而已,就算只是折磨,他也想抓在手心里。犹如此刻。沈韵在他怀中睡得很沉,他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外面阳光灿烂。蝉鸣声此起彼伏,犹如一首热烈的,拼尽生命而发出的献祭之歌。让人烦躁,又难免尊敬。房间里空调开的很大,但他身上盖着薄被,所以很有安全感。周澜就坐在床边看一本财经杂志。见他醒了就放下杂志走了过来,笑着揉他的发:“真能睡。”沈韵想起昨天在他面前的失态,忍不住红着脸把头埋进枕头里装死。周澜好笑地把他拉起来:“起床,吃饭。”沈韵低着头笑,周澜把他抱怀里,咬着耳朵问:“我帮你穿?”手却不老实的在腰身上揉捏起来。沈韵咬着唇推开他,穿上周澜递给他的衣服,大小正合适。他眯了眯眼,让自己那晦涩的表情未及流露便埋入深渊。桌上摆满了饭菜,沈韵疑惑地看向周澜,周澜笑笑:“让店里送的。”沈韵扒了一口饭,慢慢咀嚼,他问:“明天是你生日?”周澜看着他:“嗯,你来吗?”沈韵没说来不来,他说:“我先去给你准备礼物。”周澜抿着唇角笑了笑,他说:“多吃点,你瘦了,抱在怀里硌得慌。”沈韵的体温似乎比常人低一些,抱在怀里很舒服,凉凉的。这个夏天他们见的并不多,但在所有可能的条件下,他都把他抱在怀里,不舍得撒手。他知道他瘦不是因为吃少了饭,而是因为有心病。但沈韵从来不说,他也无法看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能看到的,只有他脸上的面具,还有面具下偶尔露出的一角。便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