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对你见色起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许昭意抬手锤了下他的肩膀,面无表情地将他推远,“你站在我身后吓唬我,还好意思说我投怀送抱?”

“我又不是故意跟着你,”梁靖川漫不经心道,“可能是上帝安排的缘分,我家离你这儿就两条街。”

“缘分?”许昭意轻嗤,“那上帝可能瞎了吧。”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你怎么也来得这么早?”

“遛狗。”

“……大雾天遛狗,你确定不是想毒死它吗?”许昭意诧异地抬眸,“你家狗跟你多大仇?”

“它自己跑出来的。”梁靖川懒洋洋地朝雾色中唤了声,“来,二哈,过来。”

一条萨摩耶犬从大雾中蹿了过来,抖了抖雪白的绒毛,乖巧可爱地围在梁靖川的脚边,愉快地打转转。

“……哥你能不能有点常识?”许昭意一言难尽地看了他半晌,“这明明是条萨摩耶犬。”

“我知道。”梁靖川懒懒散散地解释道,“它有点缺心眼儿,所以名字叫二哈,以毒攻毒。”

许昭意唇角微微抽动了下,“你怎么不干脆叫它六个核桃?”

“二哈很乖,不跟你抢。”梁靖川勾了勾唇,摸了摸那条萨摩耶犬的头,丢出一颗羊奶酪。

意识到他拐弯抹角骂自己,许昭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缺心眼!”

“别闹,”梁靖川跟拎小鸡仔儿似的将她带到身前,“走了,核桃。”

“撒手,”许昭意反手拍他捏着自己后颈的手,“梁靖川你就是欠揍吧你,什么习惯?”

“地方在哪儿?”梁靖川也没躲,淡声问道。

“不远了,就前面那家。”

清吧长得像个中药铺子,店门招牌就叫“药到病除”,店门是一格一格的药柜小机关,里面别有洞天。

许昭意翻了翻背包,递给他一沓材料,“哦对了,这是我整理的知识点,你今天背一背。”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翻了翻,是她手写打印的。

从政史地生知识点到语文字词整理和模板,再到数理化公式和预测题型,甚至英语单词和范文——一应俱全。

“你还挺敬业。”他微微一哂。

“我平时记笔记,费不了多少时间。”许昭意摆摆手,“虽然我一直管这玩意儿叫傻子速成法,不过拿来临时抱佛脚够用了。”

等到人来齐,许昭意半分时间都没耽搁,直奔主题。

文科类内容不着急背,默完公式后,她挨着讲预测题型,翻了几道例题让他俩练习。粗略地浏览了遍交上来的答案,她揉了揉太阳xue。

“梁同学,有没有人说你想象力和创造力不错?”

“嗯?”

“我在夸你物理学得好,要不然你怎么有本事自己造呢?”许昭意指尖点了点卷面,“计算题公式全写错了。”

赵观良扫了眼卷子,轻咳了声,面色有些复杂。

“不用替他说话,考试前的毒打总比发卷时的迎头痛击温柔。”许昭意看着卷面,很有挫败感,“反正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记忆上有漏洞,还是漏洞上有记忆?”

“这是我的卷子。”赵观良心痛地捂住心口。

“……”许昭意沉默了几秒,“不是,你别灰心,其实我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是按照这种水平,别人考试叫重在参与,你那叫重在掺和。”梁靖川懒洋洋地补了一刀。

“太过分了,”被双杀的赵观良心痛地按住心口,“我觉得我跟你们俩分分钟待不下去。”

“你别对他那么凶残,能不能委婉点。”许昭意看了梁靖川一眼。

“那你对你同桌是不是过于凶残?”梁靖川对她双标的态度很不满。

“因材施教,你这种缺少来自社会的毒打。”许昭意堆出假笑看着他,“不过老师很有耐心,你还有问题尽管问。”

梁靖川眉梢微微一抬。

他挑了道步骤繁琐到能讲很长时间,且问起来不侮辱智商的题,手指点了点,“这题怎么算?”

“我看看,”许昭意快速地看了遍他的步骤,连贯又细致地理了遍思路,“你第一步的向心力就算错了,受力分析不对,小球在斜面上应该……”

梁靖川的视线抬了抬,落在她的面颊上,她垂眸的样子总是温柔又漂亮,弯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下巴很尖,唇很红。

就这么牵引着他的注意力,无声无息。

许昭意并未注意,讲完一遍后偏头看向他,“你还有没有听不懂地地方,我可以再给你捋一遍?”

无意间抬眸,她的视线撞入他湛黑的眸底,深邃如望不到底的寒潭。

许昭意稍稍怔住。

她蓦地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挨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咫尺之间。

似乎只要微微仰颈,他们就会唇齿相触。

第20章长岛冰茶

周遭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光线穿透稀薄的空气从他身后劈落,他清俊的眉眼埋在阴影里,难以言明的情绪覆盖了周身。

许昭意睫毛微微一颤,慢慢地挪开了视线,还算平静地开口,“你能不能认真点,别……”

别看我,只看题。

“嗯?”梁靖川懒洋洋地抬了抬视线,嗓音低缓勾耳,“怎么了?”

要命。

许昭意捏笔的手微顿,状似不在意地撇开了视线,心尖跟着颤了颤。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她想起黑暗的角落里,仰首擦过他唇角的瞬间。

也是这样,呼吸绞缠。

一旁的赵观良沉浸在悲痛中,半晌没听到动静,才抬头诧异地看了眼,“欸,你脸怎么那么红?”

许昭意薄唇微动。

还没想好说得过去的措辞,梁靖川垂了垂视线,懒懒散散地朝后靠去,微微一哂。

“热得。”

许昭意毫不客气地在桌底踹了下他,无声地剜了他一眼。

“热得?现在才三月底,很热吗?”赵观良莫名其妙地逡巡了一圈,“好像也没开空调啊……”

“你再把这道题做一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