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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轮璀璨明月,地上一个华服佳人。佳人一只手抱着猴,一只手拿着只锅盖,在所住的阁楼廊庑上徘徊。自萧定晔醒过来,乌兰寨主便十分贴心的为两人调换了房间,现下是墙靠墙的邻人。从她房里出来,用不着走两步,就是萧定晔的房。此时阁楼楼下,百媚门门主频频向她打手势,那意思她懂,是说:“便是害怕被点xue,拿着锅盖护身,可将猴子放下啊,猴子哪里有助于浪漫气氛了?”她低头望着怀中依然动弹不得的狗儿,低声道:“为娘本来想趁着你阿爹放下心结的一刻,先让他替你解了xue。可为娘转念一想,抱着你确然只会坏事。你先在房里躺着,等着为娘同你阿爹重修旧好的好消息。”待将狗儿送回房,她站在门边上,微微松开衣襟,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装备,顿时有了信心。萧定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纵然她和他还没有重修过旧好,可也是极清楚的。百媚门的阿姐说的对,男人都眼皮子浅,被好皮囊一刺激,眼珠子都得直。她深吸一口气,站去了萧定晔的房门口。她胡猫儿不出手则已,既然已经不要脸出手了,断断没有铩羽而归的事。不成功,便成仁。“咚咚咚。”她的手有些颤抖,敲响了男人的房门。房门和窗户紧掩。昏黄灯光飘摇,窗纸上照出一个练剑的男子的身影。他的软剑,后来乌兰寨主还给了猫儿。猫儿还未想起转交给萧定晔,便出现了他脑子不济一事。后来那剑便一直放在她房里。现下他在练剑,只不过是拿了一把拂尘充当宝剑,活动活动筋骨。她吆唇等了许久,没有人开门。真是莫大的耻辱。她再敲敲门。没有反应。再敲敲门。里间的男子终于不耐烦道:“何事?”她内心的火噌噌噌冒了上来。门口有一个主动送上门的美娇娘,你他娘的还有心思问何事。她一吆牙,夹着嗓子道:“奴婢前来送茶。”半晌后,房门开了道缝。她轻轻推开门,先尝试探进去个脑袋瓜。没有人。相连的耳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心下一喜。萧定晔有洁癖,一年四季练过剑,只要有条件,一定会沐浴。她蹑手蹑脚进了屋,立刻除下绣鞋,只着罗袜,蹑手蹑脚往耳房而去。水声欢乐的哗啦啦,遮掩了她的动静。她猫低身子,屏住呼吸,靠近耳房门边,顺着半边帘子往里一瞧……单纯的青年靠在浴桶里,玩水玩的极开心。猫儿心下一乐。乖乖,你现下穿着皇帝的新衣,还不任由姑奶奶摆布?!她当先溜到他摆放中衣的凳子边上,猫爪悄无声息的抓住月白中衣,往下轻轻一拽,偷偷溜出耳房,顺手牵了床榻上摆放的外裳,齐齐丢去房门外。急急再要跑进耳房,她雀跃的步伐终于引起了萧定晔的注意。他极为警惕的问道:“谁?哪个丫头,送茶水还没走?”她将将要捏着嗓子再扮一回下人,倏地想到,他都没了衣裳,她还假装什么,自然到了她以真身见人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怀着必得的心思,一把掀开耳室帘子,靠在门边幽幽道:“死鬼,着什么急……”眼前水雾忽的扬起,有人从浴桶里急速跃出。她什么都未看清楚,只觉着身子一个踉跄,便没了依仗的转了一圈。等她一把扶住浴桶稳了身子,再抬头时,一瞧见青年身上的衣裳怎么那么眼熟?她自己的身上怎么那么凉飕飕?她低头一瞧,面色立时一红,又勇敢的挺胸抬头:“我知道你就喜欢这样的,更深露重,时已二更,你我快刀斩乱麻,重修一回旧好吧……”她刚刚将整句话说话,忽然一声极响的哗啦声,一个巨浪打来,满含胰子香的水激的她险些喘不上气来……------题外话------七更送上。今天的结束。明天的更文时间临时挪到下午五六点哈。抱歉抱歉,码不动了。第409章犯了大贱(一更)整整一浴桶水,仿佛一锅放久了的鸡汤,浇的猫儿想起了各种正能量的人生大道理。比如,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比如,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比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可在千百条自我安慰的伟岸鸡汤中,她偏偏听清楚了一条负能量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被一盆洗澡水冲的透心凉,穿着皇帝的新衣面对萧定晔的时候,她没有继续扑上去擒他,也没有扑上去打他。她哽咽道:“王五宝,老话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有没有想过,日后等你忆起来,发现你的妻子真是我,你打算如何面对我?”她从他房里走出来,回到自己房中时,扑到床上哭了个昏天暗地。隔壁的萧定晔躺在床上,耳边整夜听到女子的呜呜啼哭,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日后等你忆起来,发现你的妻子真是我,你打算如何面对我?”他想着隔壁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离开前的那句话,心中回忆着脑海里留下的唯一一个影子。那个影子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他仅存的印象里,没有那个人的面目。他只知道,当他脑中想起这个模糊的形象时,他的心里是笃定的,有一种明白的糊涂。那就是他的妻子。其他的却一概不知。万一,万一日后他想起来,他的妻子真的是她,又该如何?可万一,万一他日后想起来,他的妻子不是她,他却中了她的圈套,又该如何?还有父母双亲,还有他的家世背景。这女子如若真的是他的妻室,就该对他的事情清清楚楚,笃笃定定。可她说起他的事,含含糊糊。“家住何处?”“北边。”“北边哪里啊?”“北边走累了就是。”“家里有哪些人?”“祖母、父亲,和上百个妈。”“家里大吗?”“算大,眼睛看不到头。也算小,井口那么大。”“我叫什么?”“王五宝。”“不可能,大户人家怎么会给孩子取这么随意的名字?”“你爱信不信。”……他还真没法相信。以上这些也都不论,最匪夷所思的是,她还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