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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吼叫声急促传进来:“阿狸,小心,它会招式!”趁机猛蹿,一跃上前,一脚踢在还嵌在黑熊背上的软剑上。软剑又陷进熊背几寸。黑熊一声痛呼,倏地转身,向萧定晔追去。猫儿立刻前扑,从火堆里捡了一根燃烧的柴火,还未来得及向黑熊挥动,那黑熊却在萧定晔身前虚晃一招,下一息便重回猫儿面前,熊掌一举,朝着她拍了过去。她就地连滚几滚,掌心倏地刺痛,鲜血已流了满手都是。血腥之气立刻充斥整个山洞。萧定晔面色骤白,再也顾不上许多,拔腿便往山洞跑。然而他还未挨着山洞半分,便见大熊仿佛见了鬼一般,逃也似的窜出山洞,足足跑开十几丈,方停在远处徘徊,再不敢近前。萧定晔匆匆从衣裳上撕下一片布包了猫儿手掌,从火堆里抓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柴火护身,背起猫儿便跑。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两炷香的时间过去。那黑熊原本有数次机会能追上前,却不知为何,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坠在两人身后。远处悬崖石廊上,众门主与两人同步前行,注意力牢牢放在这蹊跷的一幕中。库狄郎中终于忍不住,出声相问:“这黑熊,怎地突然就不济了?刚出场时不是极威风?”他问的话,也是在场众门主想问的话。珍兽门善驯天下飞禽走兽,威风凛凛,此前还未被坠过威名。黑熊出场威风,可半途变怂,却是个什么策略?珍兽门门主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自己门下出师不利,他比旁人更想知道为何。那山洞狭窄,黑熊往里面一钻,众人看不清在洞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绝不是那软剑驱离了黑熊。自家驯养的黑熊,他这个门主最清楚。虽说不至于铜皮铁骨,但皮粗rou厚,纵然削铁如泥的宝剑想一招得手,也根本不可能。问题也不是出在山洞里。否则那两人匍一立刻山洞,黑熊就应该追上去。可那个怂货现在不敢猛追,只敢灰溜溜跟在十几丈之外。他一吆牙,下令道:“放白虎。”白虎比黑熊更灵活,更大胆。白虎一定会挽回颓势。前方路上,萧定晔见那黑熊再不敢轻易追上来,找了一处歇脚处,放下猫儿,这才能觑空解开她手上染血的布,细细查看她的伤处。手掌被鲜血染红,看着吓人,实则只掌心下角破了一块皮。然而人手本就敏感,便是这一小块,也是极痛的。他在她手臂几点,助她止了血,方将她搂在臂弯里,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一路,他实在是让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她歪着脑袋,看他情绪十分低落,便更紧的偎依着他,刻意寻了话题转移注意力:“你说,那熊怎么那般熊?突然就孬了!”他顺着她的话头去想那黑熊前后的表现,再联想到在山中逃窜遇虎、遇狼的各种情景,脑中倏地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手上伤口,又转去她脚上。他双眸一眯,又惊又疑道:“你……你的血……”------题外话------今晚四更,合起来一万一千字。第399章两难(二更)猫儿神色怔忪,还未明白萧定晔的话中之意,远处又是一阵猛兽嘶吼,如利剑一般窜过来一只吊睛白虎。其体型健硕,比两人此前所见,还要大上一倍。它向两人而来时,仿佛一座小山一般快速移动,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随时都能将两人撞个粉碎。萧定晔豁然而起,一只手下意识抚上腰间,方想起软剑已在斗熊时脱手遗落,现下赤手空拳同白虎相斗。他立刻将猫儿护在身后,匆匆道:“黑熊暂时不敢上前,白虎有我牵制,你抓紧时间往前跑,我甩脱白虎就去同你汇合。”他的话刚刚交代完毕,白虎已风一般窜到两人几丈之外,继而一个猛刹脚,被自己的惯性推动的往前一扑,脑袋重重摔在地上,鼻中立刻淌出了血珠子。它顾不得这许多,身形矫健往一旁一跃,如风一般逃窜开,一直到了黑熊身畔,两只牲畜方结伴蹲坐在远处。变故如闪电一般,惊得猫儿和萧定晔恍如雷劈。“它……它什么毛病?”猫儿怔怔道。远处悬崖石廊上,库狄郎中也怔怔相问:“这白虎……什么毛病?”珍兽门门主简直快要哭出来。黑熊虽说中途变怂,可多少还出了两招。可白虎,他寄予厚望的白虎,平日大rou大骨的供着的白虎,竟然是如此出场,令整个珍兽门威风扫地。他一吆牙,大喊道:“来啊,将驯兽师带过来!”驯兽师极快而来,扑通一声跪在众人眼前,哭丧着脸道:“门主,属下实在不知何处出了岔子。熊与虎,此前行为皆正常,在前来的路上,还曾跳出笼子伤过林中野兽,威风的紧。谁知……”珍兽门门主见过问不出错处,烦恼的摆摆手打发人走,回转身思忖半晌,一本正经的挽尊道:“那女子有些不对劲。否则,我门珍兽不会出此差错。她定然身有异常,逼威了珍兽。”远处道路上,萧定晔望着猫儿手上伤处,继续将他的怀疑一一道来:“上回我二人在林中遭遇猛虎。猛虎逃跑后,你从树上跳下,擦破了手指,逃离沿途遭遇了好几处狼群,均未敢近前。那时我等只以为是狗儿拿了虎尾,威慑狼群,之后发现狗儿并未带虎尾。于此同时,狗儿行为也出现异常,也不敢近你身。”他继续列举:“此后但凡你行走磨破脚底,狗儿便对你畏惧,不敢近前。而一路行来,我曾被蚊虫叮吆数回,可你却全然避过……”她怔怔道:“什么意思?我有小鬼护体?”他摇摇头:“你的血中有异相。大至猛兽,但凡你出血,便不敢近前。小至蚊虫,便是你不出血,都不敢叮吆你。”她仿佛在听天书一般,只觉得匪夷所思:“可是,此前蚊虫是叮咬我的啊,它们不知道多爱我!”他也记得她此前极怕度夏。纵然那时在重晔宫,宫娥太监们白日夜里不停歇驱蚊,漏网之蚊也常常咬的她鼓起大包。有一回正好咬在她一只耳朵上,她那只耳朵显见的大了一圈,是个随时准备听墙角的好奇相,引得他笑了好久。便是此回踏上逃亡路,刚开始她也并非是“兽见愁”,在抵达广泉府之前,她还不是这样。他内心狐疑重重,问道:“许是上回在广泉府你身中剧毒,曾被圣药门医治过,不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