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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猫儿长吁一口气。她知道明珠一定会去报信。若他再来晚一息,她挨了两板子,只怕想再偷偷去坑道里锯铁条,就有些勉强了。她心中有个声音道:“心机好重,你终于把他等来,你可高兴?”另一个声音紧随其后:“你这样算计他,算计他老娘,日后便是你出了宫,你下半辈子能心安吗?”她立时一咬嘴唇,唇上疼痛将那两个声音赶跑,她用力睁开眼望着他,断断续续道:“我有错……应该的……”正殿门帘陡的被掀开,皇后一步跨了出来,看着自家儿子抱着那宫女儿,身子晃了一晃,厉声呵斥道:“抱着御书房里的宫女儿,成何体统!”萧定晔立刻道:“你们出去。”院中和房中的宫女儿内侍们并不敢从命,只等着皇后发话。皇后看着自家儿子。他面上的神情,她熟悉,也陌生。在他儿时,他常常这般肃着一张脸,老成在在,同他那些皇兄站在一处,若不去看他稚嫩的面庞和豆丁一般的身高,旁人反倒要将他当成兄长。然而长到十四五岁,他却渐渐转了性子,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时时将她这位老母气的上火。现下他依然如儿时那般肃着一张脸,却已挺拔高大,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他不再嬉皮笑脸,她的心里却半点没有欣慰之意。她盯着他看了多久,她的亲生儿子便站在院里同她僵持了多久,丝毫没有将怀中女子放下的打算。她指着他半晌,咬着后槽牙道:“极好,你大了,极好。”她厉声喝道:“出去!”下人们自然知道,皇后不是让五殿下出去。一时间脚步声窸窣移动,又有人去将院里或站或躺的几人抬走,顷刻间便走空了一座宫殿。正殿地龙烧的热乎。萧定晔深跪于地,向自家老娘表述着自己的心愿:“……孩儿中意她,并不是一时起了兴致。她聪慧,有胆色,还曾救了祖母。父皇对她无意,只有秘密安排。待事毕,孩儿就要向父皇讨了她。求母后看在孩儿面上,饶了她这一回。”皇后从不知道自家儿子有这样痴情的一面。她冷冷道:“楚侯爷卧病,导致萧楚两家暂未能定亲,也是你的手段?”“是。”他不打算否认。她逼问道:“你是要为外面那个,留个侧妃的位子?”“是。孩儿正是此意。”“荒唐!”太后刷的起身,手往外一指,压着声音叱道:“她便是与你父皇无事,然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和你父皇之间传了多少闲话,她怎能再去跟了你?!”萧定晔一字一句道:“孩儿,有办法,止了这些谣传,正了她的名声。”他的话并未说服他母亲。皇后来回踱步,口中一叠声的喊着“荒唐”,最后停在他面前,咬牙切齿道:“她何德何能,要占个侧妃的名头。莫说侧妃,便是夫人,便是房里的丫头,也不成!”“母后!”他哀求道:“孩儿心里只有她,求母后开恩!”太后一声冷笑,一步步逼近:“你说你心里只有她,你将同你定了亲的那些好姑娘放在何处?她们何错之有?女子善妒是大忌,更何况你是皇子,你若连这道理都不明白,本宫便白生了你!”萧定晔的情绪缓缓平静。他换了个话题:“她要去向几个太监讨债,儿臣事前便知道此事。那些太监不愿还银子,扯了这废物总管出头。四五十个太监围攻了废殿,最后却没落到好。母后该问的是那大内总管是如何御下、如何做事,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打胡姑娘板子。”“她持刀伤人,拘禁上官,她无错?!她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完全不顾宫里规矩?!”一帘之隔的外间,猫儿趴在榻上,听着里间萧定晔和皇后针锋相对,心下一阵茫然。脑中的声音道:“你听听,他为了你,和他阿娘反目成仇,你高兴了?”猫儿喃喃着:“我没高兴。”脑中的另一个声音续道:“你哪里没高兴?他来阻止你被多打板子,不就是你心里盘算好的?皇后要打你,皇子不让她打你。难道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后续发展?你个害人精!”脑中的两个声音搅和的她头昏脑涨,待她的神识再被拉回时,里间正传来“啪”的一个巴掌声。紧接着,萧定晔冷着脸大步出来,一把将猫儿抱在怀中,待站到了檐下,他方转头遥遥看着皇后:“莫说有猫儿,便是没有她,孩儿也不可能让楚离雁成为榻边之人。母后尽管撇开孩儿去定亲。定亲母后做主,让不让楚离雁守活寡,孩儿做主!”话毕,一把披风转去身前,护着猫儿头脸,在风雪中大步离去。废殿里,汤药味再次充斥了整个院落。明珠为猫儿抹药膏的当口,房门被从外推开,寒风立刻卷了进来。明珠急道:“快,关门。”白才人忙忙关了门,坐去炕沿,帮着明珠固定着猫儿的衣裳,以防染上药膏。待伤口全部抹上药,白才人偏头看猫儿精神尚可,满心汹涌的八卦再也忍不下去,探问道:“你说,你跟皇上眉来眼去的半途,什么时候又和五皇子暗度陈仓?”明珠蹙眉道:“什么暗度陈仓?真难听。”白才人大吃一惊:“你知道?你此前知道?你此前知道他俩在一处?”明珠立刻闭了嘴,搪塞道:“没有的事,不过是五殿下顺便送姑姑回来而已。”白才人显然不能轻易被忽悠。“抱在怀里,满脸着急,一叠声的要唤太医……这叫‘顺便’?阖宫几千奴才,五皇子偏要亲自将人抱回来,这叫‘顺便’?”猫儿终于张声:“行了,就是‘顺便’。”白才人见正主发话,终于不再继续问下去。她吧嗒了一回嘴,叹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想了想,又喜滋滋道:“今后如若我复宠,你见了我还要唤我一声母妃。不亏不亏。”她才离去不久,吴妃就上了门。她神色严峻,看着猫儿不说话。猫儿只得将明珠遣走。外间风声肆孽,配殿里,吴妃蹙眉道:“你既然意属皇上,怎能同五殿下有瓜葛?”猫儿叹道:“娘娘该高兴不是?少了争宠之人。”吴妃神色大变:“你认了?你真的对五殿下有情?你怎能如此?”她眼眶立时红了一圈,抓着猫儿半边衣领,神情激动:“你会耽搁了大事!皇上还怎么带你去皇陵?”猫儿心里一动,立时抬眼往吴妃面上瞧去。二十出头,姿色清秀,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