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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撞到了两人身后的树身子上,却并不敢懈怠,只昏沉沉间转身便跑,却险些又撞向两人。猫儿见这宫娥是个没睡醒的模样,好心出声道:“快清醒些。”那宫娥昏沉沉间抬眼往她面上一瞟,蓦地大惊,“咚”的一声便滑到在地上,口中急急道:“不是我,奴婢没有,没有,没有……”手脚并用的逃开了去。猫儿此时已看的清楚,此人便是贵妃宫里的宫娥,曾在她验身时压着她的挣扎,打过她两个巴掌。明珠拽着猫儿继续往御书房方向而去,口中低声道:“她主子已失心疯了两日,只怕这宫女儿是要去太医院请太医开药。”猫儿沉默不语,心中却有些痛快,半晌方喃喃道:“多几个人为我陪葬,也不算亏。”明珠听闻,只低声劝道:“殿下让我转告姑姑,解药的事莫挂心,殿下会全力以赴。姑姑是要活到八十的人,莫动不动便说死。”离御书房已近,明珠寻了一棵苍劲松柏一跃而上。在上方举目远眺过,从树上跳下,同猫儿道:“藏在这树梢子上,我便能瞧见御书房院门口。姑姑放心进去,若有人想拽了姑姑走,我就飞奔过去救姑姑。”猫儿看着她,冷冷道:“如若我不知道你暗卫的身份,听到这些话,一定感激的要掉泪。”她再未往下说,径直往前去了。------题外话------还是二更,共6000字第154章情人荷包(二更)御书房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当值。猫儿过去的时候,御书房的地龙已热,宫娥内侍们忙着清扫灰尘。见她进来,一位宫娥忙忙指着进门处的桌案,道:“姑姑快些,这都是这两日各位大人遗留在此之物,你整理摆放好,瞧见哪位大人前来,要提醒他带走。”一张长桌上,奏陈、巾帕、包袋,甚至还有官服,不一而足,将整个桌面摆的满满。猫儿叹道:“这……怎地能看出是哪位大人的呢?”快到巳时,皇帝下朝回了御书房,身后还跟着长长的朝臣队伍,要将未尽之事放在这里说上一说。皇帝的目光只在她面上瞥了一眼,便带着朝臣径直而进。等着商谈其余之事的朝臣里,不急的便去西次间等待,心急的便坐在长条椅上,随时等待面圣。猫儿看的真真,那长条椅上其中一位面白无须的儒雅官员,可不就是礼部尚书戴大人。她心中想起此前曾合计过的千两大单,立刻擅离职守,盈盈上前对着戴大人福了一福,轻声道:“大人这两日来御书房,可曾遗落下了物件?”戴大人忙忙摆手:“未曾,本大人恪守礼制,严于律己,怎能犯下这种小错。”猫儿忙忙向他挤挤眼睛。戴大人却面色一变,立刻遮面起身,几步出了房门。猫儿立刻跟了上去,待到了院里,戴大人方蹙眉道:“胡姑娘有些造化,在下不忍看你走了歪门邪道,故而好心提醒你一回。”猫儿怔忪:“嗯?”戴大人正色道:“姑娘现下进了御书房,便要谨慎守礼,细心当值。在下前几日听了些闲话,说的是皇上对姑娘有些情意。既然如此,姑娘便更要行止端方,怎能动不动就向朝臣抛媚眼?”猫儿:“我何时抛了媚眼?”戴大人立刻单眼一眨,情景再现了一回:“姑娘这般挤眉弄眼,不是抛媚眼勾引臣子是什么?”猫儿此时简直比窦娥还冤,立刻转了话题:“大人可能治奴婢的罪?”戴大人遗憾的摇摇头:“就是本大人不好出手治你罪,又看在你对在下的仕途起了大作用,本大人才好心出手指点你一回。”哦……她续问:“如若奴婢同哪位臣子走的近了,传出了闲话,会如何?”戴大人立刻唏嘘:“皇上这些年在情事上少放心思,此回老树开花,自然不可小觑。如若姑娘同哪位臣子走的近了,姑娘自然是要被治罪,可那位臣子的仕途,只怕也要受些影响。”她心下一喜,最后一次追问:“大人担不担心被牵连?”戴大人终于听出了些端倪,足足跳开一步,防备道:“你要作甚?”猫儿一咬唇,叹了一口气:“有位大人此前,说好要同奴婢做妆粉的买卖,可一句话说出去,再没了音信。奴婢整日倚门苦等,真真是……”戴大人立刻一抖,再往外退了两步,指着她道:“你……你莫乱说……”此时有旁的朝臣进了院里,要往御书房东次间而去。要经过两人身畔时,猫儿声音陡的拔高,续上了前言:“……真真是望穿秋水,相思蚀骨啊!”那朝臣立刻被两人的动静引过来,压着嗓子问了一句:“戴大人,你怎地同父皇的宫女儿拉拉扯扯?”戴大人唬的一跳,立时摆手:“二殿下可不能这么说,老臣,老臣铮铮铁骨,怎会瞧上什么随随便便的宫女儿。”四皇子却摇了摇头,瞟了一眼猫儿,继续同戴大人道:“这位宫女儿,若本王所记不差,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宫女儿,是个有来历、有姿色、有水平、有造化的宫女儿。”猫儿原本同二皇子没什么交情,此刻听着,这位皇子竟然是站在她一边的,立刻向他福了一福,笑盈盈道:“二殿下真真是火眼金睛,戴大人他……”两人这般商业互吹的刹那间,戴大人已趁机躲了开,也不去御书房等皇帝,竟直直从院门逃了出去。猫儿看着戴大人的仓皇背影,心下自责用力过度,只得同二皇子再行了一回礼,急急进了御书房。未几,二皇子便踏进门槛,先探着颈子前行几步,往皇帝方向瞧了瞧,又退回来,同猫儿道:“守着父皇的臣子这般多,轮到本王,只怕到了三更半夜。”二皇子方才对她“四有宫女”的高度评价,令猫儿很有好感,此时便起了些侠义心肠,悄声道:“不知殿下要同皇上商议何事?午间皇上要用饭,您不如午时陪着皇上用饭?”二皇子只摇摇头,又悄声道:“说给你听也无妨,你这回可不能再搅活了好事。过些日子要去祭祀皇陵,三哥身为皇子,怎能不跟着一起去。现下三哥已禁足了三个月,面子里子早没了,惩罚也算够了。”猫儿听到事关三皇子,心里突的一跳,立时退开几步,垂首守礼道:“奴婢那时年少无知,又饮醉酒,方失了约束。今日再不会胡乱说话。”二皇子低声一笑,站在原地往朝臣堆里一个个瞧过,方道:“我还是去找五弟过来一起向父皇说情,如若我一个,父皇只怕要打我板子。”匆匆转身去了。渐渐到了午时,往来臣子络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