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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如牛毛,在眼前频频闪过。随之,那些箭便在她身前拐了弯,没有一支能近她身。这世上有没有鬼怪她不得而知,然而她清楚的知道,她口中的小鬼只是她杜撰。那些中途拐了弯的箭簇,不是真的被护身小鬼挡了开。那细如发丝、一闪即逝的银针,才是真正护体的东西。这位五皇子只为了打赌赢一场,倒是动了这般的手脚。她原来脑中紧绷的弦立时一松,只觉着双膝酸软,再也站定不得。一局箭簇射罢,有小太监极快的跑向她。那太监腿脚迟钝,在快靠近她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竟如掉进了水池里一般挥动着手脚乱扑腾。等他再起来时,他身子上满是灰尘,而那些落在地上的细针却已隐在了地下。“一箭未中,毫发未伤——”他将结论大声的报了回去。萧定晔得意洋洋向其他几位皇子展示他的胜局:“瞧瞧,我说她不是常人,你们偏不信。”他往边上一伸手,小太监便提着箭篓,哈着腰站在几位皇子身侧。随即,皇子们当做筹码的各式玉器便被投进了箭篓。萧定晔用巾帕捂着唇上伤痕,神采飞扬的向她一眨眼睛,高声道:“你来说说,为何那些箭会拐弯?她瞧着他的眼神,想着她向他索要的那些做妆品的材料,立刻配合着向虚空处道谢:“多谢两位鬼君相护,我今晚就向阿哥烧香报信,让他晋你们的官位。”萧定晔故意顺着她的视线瞧去,惊讶道:“有两位鬼君?”她立刻点头:“没错,是两位。”她对着虚空再摆了摆脑袋:“回去吧,日头大,阳气重,小心被灼伤。”此时,手持弓箭的小屁孩康团儿终于从人群中挤进来,听了她的话,心中着急,忙忙大喊:“先莫走,先莫走,我还没玩。”话毕,张弓搭箭,半眯左眼,松手箭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利落非常。众人的眼睛立刻随那如闪电般的箭簇齐齐指向猫儿。下一刻,箭亭练武场上,痛呼声如千年猫妖作祟一般,惊的歇晌的鸟儿纷纷离巢。一柄五寸短箭扎进猫儿小腿,羽翎还在外间微微晃动。康团儿眼见猫儿裙裾间已染了血,面上迷惘:“怎地又不灵了?”他转头看向萧定晔:“五哥哥,鬼君大人走的那般快吗?”萧定晔听着耳旁呼痛,向康团儿摊开双手:“来无影去无踪,你说快不快。”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以胡猫儿受伤、被送进太医院值房而收尾。等几位皇子无聊离去后,萧定晔收回不羁神色,向身后一扬手。转瞬间,四周浓密高树上仿似起了风。过了一息,那风却又止了动静。随喜几步上前,悄声道:“方才小殿下离的太近,暗卫们来不及出手。”萧定晔点一点头,沉声道:“今日这宫女有小鬼护体之事,场上几人已亲见。便是一时有不信,也无大碍。传出去,让各臣子都知此事,尤其是兵部那几位。”随喜点头应下,立时转身而去。萧定晔缓缓出了箭亭,手指不经意间摸上唇上伤处,咕囔道:“好大的胆子……”他一路悠闲慢行,在一处树下止了步子,自言自语道:“去废殿外监着她,莫让她折腾丢了小命。”葱郁树冠上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是”,树身轻微的一抖,四周再次恢复了宁静。……胡猫儿被送回废殿的时候,废殿已变了一番模样。石炭、柴火整齐的码在墙角。棉絮、被面整齐叠放在院里的桌案上。院里的红泥炉上,还置着一口锅,从锅里冒出的雾气清清楚楚传递着rou汤的气息。吴公公见了猫儿受伤,面上神情如丧考妣,激愤道:“谁?是哪个奴才干的?”猫儿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六皇子。”吴公公便熄了要为她出头的心思,讪讪道:“小娃儿难免调皮,姑姑忍一忍。”他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番石炭、柴火和棉絮,带着送她回来的太监们恭敬退下。春杏瞧着她腿上的伤处,赞叹道:“姑姑受伤,厨下便送来猪蹄汤,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配合的将将好。”猫儿愤愤道:“打一巴掌,又给颗红枣。萧定晔打的好算盘。”她忍着痛要跳进配殿歇息,一旁郁郁的白才人却一步窜到她身畔,惊奇道:“怎地,这些东西难道不是皇上送来的?却原来是五殿下相赠?”猫儿撇了撇嘴。方才吴公公虽未说清这些物件出现的原因,然猫儿却记着她向萧定晔讨的那些珍珠、花瓣和蜂蜡。现下那些好物件没有,却多了这些不中用的东西。皇子的话果然不能信。白才人一反常态对猫儿表达了亲昵,亲自扶着她到了床上,志满踌躇道:“我们打个商量,今后你专攻皇子,我专攻皇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精诚协作,众志成城。可成?”猫儿冷哼一声:“皇上皇子都留给你,你随意动手,姑奶奶不好这一口。”她腹中饿的咕咕叫,垮着脸号丧:“姑奶奶饿了,上汤!”春杏忙忙舀了碗汤端进来,正正吹凉了一口要送去她嘴边,废殿大门扑扑两声,几息后墙头上便显出颗脑袋瓜。一位小太监爬在墙头上着急的喊道:“胡姑姑,快,五福要被打死啦!”第14章膳房撕人午时三刻,宫中诸人已用过了午饭,到了歇晌的时候。而掖庭的嘈杂还在继续。专为掖庭奴才们做饭的膳房大堂里,小太监五福双手十指上套了夹棍,施刑的太监用力一拉,于格吧格吧的骨裂声中,五福痛的哭天抢地。膳房管事太监咬牙切齿骂道:“偷,让你偷,老子今儿不让你记老子一辈子,便白当了这膳房管事。”他身旁有人扑哧一笑,揶揄道:“公公都没了下面那玩意儿,还能给人当老子吗?”管事太监被人刺的心火重,咬牙切齿喊道:“拉!”一声令下,将将才歇了一口气的用刑太监往手心啐了一口唾沫,再次一使力。五福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径直晕倒过去。等猫儿被小太监背着一路狂奔而来时,五福已被一桶馊水浇醒,奄奄一息瘫倒在地。他的手曾替猫儿精细雕刻过口红管子、粉底盒子,也曾捡了旁人不要的剩菜、陈米送给猫儿果腹。如今这一双手上却没有一处好皮,皮开rou绽,正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猫儿惊的魂飞魄散,眼瞅着管事太监再次扬手要发令,她再顾不得腿上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