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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人,瞬时被惊艳到,随后便了然道:“明白明白,我女朋友也不喜欢我随便给人微信,都一样,小醋缸。”目送着女孩走远,许涤尘转头瞅了瞅夏迁,扭头就把人拉到了两栋楼之间的转角,他一直没松开他的手腕,又借着身高的优势压住他,靠得极近的和他说话,“你掐我干吗,小醋缸?”夏迁也诚实,“想掐。”许涤尘的笑意明显,“那我是不是得掐回来?”夏迁侧着腰往许涤尘身上凑,“掐。”他这么一挺,纤细的腰线显露无疑,看得许涤尘一阵悸动,他抬手就搂过夏迁,温热的气息全吞吐在他耳边,“哪儿舍得啊。”被许涤尘紧紧地抱着,夏迁不自觉的牵上他的衣角,只觉得浑身燥热。可接下来,他却用力推开了许涤尘,头也不回地往艺术楼走了。停在原地的许涤尘不得不懵,琢磨了片刻却也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便当那小家伙是害羞了,急忙跟了上去。第二天,断着两条胳膊的杨思乌跟着部队一起去了工作楼,他这个劳动力废了,自己呆家里那些人还不放心,他干脆给他们省省心,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呆着。从昨天晚上开始,许涤尘就觉出夏迁有些不对劲儿,倒不是太明显,但好像是在生闷气。他试探着问了几次,夏迁次次都否定,但就是他这种斩钉截铁否定的气势,让许涤尘更确定肯定有事儿。因为之前的集体感冒状态不好,工期明显慢了很多,再加上杨思乌跳楼事件,时间更是紧张。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袁暖和柳林泉差不多快画完一楼的时候视察了一遍成品,不察还好,这一察,察出彩蛋来了。从教学区最末尾的教室后门出去,还有个百十来平的天桥外墙,没层都有,之前没一个人发现。毫无预兆地又压了近五百平的工程上来,七个人心都凉了,想说就当没看见吧,个个良心又都过不去。加上今天,离工期结束还有四天时间,一楼和五楼都是两人速度快不少,差不多都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但加上二三四楼和彩蛋,怎么算都是悬。于是当天晚上,许涤尘就开始了熬夜赶工,以前赶作业的时候他经常几天几天地熬,多少习惯些。但陪他熬着的夏迁显然受不住,两点左右就站不住脚了,但他非是在过道儿缩着打瞌睡也得陪着他,让许涤尘又心疼又窝心。许涤尘自然不舍得让夏迁睡大理石地上,刚想把人抱起来,人就醒了,晃了晃脑袋就去摸笔。许涤尘拉过他到处乱摸的手,“不画了。回家了。”他这么一说,本还迷糊的夏迁眼睛蹭得亮了,却是因为委屈,“……你又迁就我呢是不是。”“什么叫迁就你,我又不是铁打的,我也累啊。”许涤尘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胳膊都没知觉了,熬不了,走了。”之后许涤尘牵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夏迁,穿过教学区,走到对面走廊拉了闸门。闸拉下的一瞬间,一声清晰的骂声回荡在了整个楼区。两秒后,杜心举着手机趴上了二楼走廊,鬼哭狼嚎的,“大哥!我他妈还在啊!大半夜一个人画墙就够吓人了,你他妈还闹这么一出儿?!你想吓死谁啊?”左右一问,原来杜心怕杨思乌觉得自己拖了大家后腿在抑郁了,偷偷在这儿帮他补进度的。今天一整天,断了胳膊的杨思乌腿变得更勤快了,也不知道哪儿找了一个斜跨的布包儿,挂在脖子上,四五趟地往外跑着给他们买喝的。“你们回去别说漏嘴啊,我骗他说我出去蹦迪呢。”杜心晃了晃手机,催五楼的两人把闸拉起来。“你估计,咱们不加班是画不完吧?”杜心一叹,“加班都不一定能啊。”“这样吧,明儿把咱们的折叠床搬过来几个,轮流熬一下吧。”许涤尘隔着黑暗的空间看着二楼的那一小片有光的区域,“今儿就算了,你自己呆着不嫌瘆得慌啊?”杜心也已经熬得两眼发花了,也没多争,三人一起回宿舍了。第十章六个人,三三一轮,熬大夜的第一天,要巧不巧,就是杜心、许涤尘和夏迁。熬一个夜,抛开可忽略不计的打盹儿时间,每个人得连轴转三十多个小时,一个夜熬下来,人不仅阴沉,还暴躁。因为密集的工作任务,连吃饭喝水都顾不上,就更别说交流了。他们加班的这天,天刚蒙蒙亮,许涤尘和夏迁两个紧赶慢赶把五楼画的差不多,许涤尘便趁夏迁眯着的间隙出来透口气。正巧,刚走到大门口,就见杜心坐在台阶上抽烟,背影都沧桑了几度。悄无声息地在他旁边儿坐下,杜心也不反应也不搭话,只递了烟盒给许涤尘,抽完自己那根儿又一言不发的顶着俩黑眼圈儿进楼了。许涤尘抽完烟回去的时候夏迁已经醒了,从头到尾睡了还没有十分钟时间。夏迁和杜心算是几个人里手最快的,五楼就差他手底下这个门框区域就彻彻底底完工。看着他强打精神的样子,许涤尘就止不住窝心,他默默看了夏迁片刻后站到他身后,侧头在他脖子上轻轻亲了一口,“再睡一会儿吧,这块儿我来。”夏迁顿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微微垂着目光,长睫毛轻颤着,“抱。”说着他搂上许涤尘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后又抵着他往后走了几步,直到许涤尘压上身后的窗台才停下,“……抱一会儿。”他们的体力都快透支,分不出精神想别的,许涤尘轻抚着他背,倒是突然很安心。“……五楼完工我们就去二楼帮杨思乌……一楼、后天,估计他们也就画完了,倒时候他们上去帮杜心和宋觉远……能画完的……”夏迁窝在许涤尘的怀里小声嘀咕着,他手里一直握着根儿笔没松手,等他最后一个字儿含糊地说完,笔落下来掉在了窗台上,也睡了过去。许涤尘抱着夏迁半坐在窗台上,一心只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好容易熬着时针又转了一圈儿,三人回家,鞋都没脱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吉祥打呼噜都没能吵醒。杨思乌看在眼里心里干着急,看着他们也是止不住地心疼,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跑跑腿儿买个早饭。就这样,三个换三个的倒了三四天,六个人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各个蓬头垢面腰都直不起来,饭吃不好水喝不下,双眼遍布血丝,要是再断个胳膊瘸个腿儿什么的,就真跟丧尸一样了。精神在极度紧张和低迷下,烟成了他们的唯一慰藉,消耗量极速增长,之前还讲讲文明,抽烟都到大门口抽,后来哪儿都不去了,人在哪儿烟头就在哪儿,弄得整个艺术楼乌烟瘴气,跟个废弃的化工楼似得。到了工期的最后一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