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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手仍是没个消停,云城美眸一瞪,赌气似地在他腰间亦是轻掐了一把,触及肌肤,方觉出不对,她蓦然抬眸看向容清,拧起眉道:“你最近怎么愈发瘦了,这腰上还有二两rou吗?”容清忍俊不禁,好看的眉眼弯起,“城儿这话倒像是在称斤卖rou。”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况且,我这腰好不好,城儿......该是最清楚的。”“去!”云城面上泛红,轻打了他一下,“少贫嘴。”“阿尔丹那边你不去跟着?跟我在这儿腻歪。”她抬眸问道:“小心耽误了事。”“天色不早了。”容清看了一眼窗外,眸色浅淡,“该做什么他们自己知晓,你我只管等着消息便好。”—这厢冰天雪地,太古带着人跟在阿尔丹身后,却是从城外绕回城内,又从行宫中三进三出,现下,又是到了城外。郊外稀疏的几棵树之中,跟着的暗卫俱都趴在厚厚的雪地之上,不发一言,死死盯着几百米外那一袭红衣。他们似是又要往城中去。“估计这阿尔丹已知晓我们跟着她。”太古蹙起眉,“不能再这么转下去了。”“你。”他看向身旁一人,“带上五十人去跟着他们,若是他们耍手段就装作被甩脱即可。”“是。”跟来的不过六十余人,这一下就去了大半。太古和剩下的寥寥几人远远地从另一方向跟着阿尔丹。又绕了一大圈后,阿尔丹那一行人回到了城外。“公主,人已甩脱。”柏文低声同阿尔丹道。朔风裹挟着碎雪拍打在她的脸上,阿尔丹眸色冰冷,长久在冰天雪地中行走鼻音已有几分重,她哑着声道:“想必是容清和云城的人。”沉默了一瞬,她继续道:“他们已有所怀疑,这大梁再待无益,该尽快撤离。通知城中所有暗桩和驻守城外便衣军队随时待命,以护卫我们离开。”“公主这是......今晚便要动身?”柏文愣了一下。“嗯。”阿尔丹的眉睫上已染了冰霜,她沉吟片刻,招手将柏文唤来,同他低语几句。“公主。”柏文神色微肃,“公子并不允准这样做。”“本公主叫你去便去。”阿尔丹眉目冰冷,“家国大事容不得心软半分,他狠不下心,我帮他。”她闭了闭眼,“你尽管去做,出了事,我担着。”87.殒命这是云池的玉佩,众人都识得的……大雪封路,道路上荒无人烟,便是连宫城之中,人都是少得可怜,陛下娘娘体恤,下令不必在宫前侍候着,只捡了平常手脚利索的几个在殿中随侍,其余人各自回屋先歇着。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寂静无声。御花园中挨着宫墙的一处小道旁,此刻却站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这是苏东风一手带大的徒弟——小欢子,现下正跟着在御前当值,因心思活泛会说话的缘故,甚得梁皇喜爱。他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周遭无人,便轻轻敲击了砖墙几下。声音清脆,引得旁边一株枯木上停着的乌鸦歪着脑袋看过来,黑漆漆的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片刻后,墙的另一侧亦响起了一阵有规律的敲击之声。小欢子神色一喜,用手指在墙上摸索半天,小心地从中抽出一块砖,觑着眼朝那边看去,也是一个小太监,长眉细眼。那小太监也不多说,径自从怀中取了一包东西塞给小欢子,“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此甚好!”小欢子喜上眉梢,“此番一了,先前所应允的事......”“王爷一向说话算话。”小太监眸光微闪,视线落向他身后一株干枯将死的灌丛之上,神色有些怪异。不过小欢子犹自正高兴着,并未注意到这神情之变。“不过......今日这药怎么比往常多了一倍?”他低头翻了翻怀里的药包,神色疑惑。“换药了。”小太监神色泰然,细声细气的音在寒风中一下一下地刮着人的耳膜,“王爷心软,此番的药只会让人精神萎靡几日,虽看着量多,实则对人损害极小。”“原来如此。”小欢子松了口气,将药包妥帖地放回怀中,眉尖似一瞬有几分释然。“时辰到了。”小太监谨慎地四处张望一番,拾起砖块复又将墙面堵上,“快去快回。”“哎,好。”小欢子应了声,却并没有动,反倒是看着这墙面怔怔地发了会呆。陛下虽待他不错,师父也愿提携,可在这宫中当差卑躬屈膝,何时才能出人头地。王爷想同长公主争储君的位置,算盘既打到了陛下头上,他就帮上一把,事成之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至于良心能不能过得去......王爷给陛下喝的药还真能是剧毒不成?总归是兄弟,怎么可能下这样的狠手?这不,果然不出他所料!小欢子得意地掂了掂怀里的药包,一时间颇有喜上眉梢之意,仿佛这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此刻已堆积在了眼前。萧萧冷风掠过,将他吹得清醒了些。“小欢子?”一道清脆的女声唤了他一句,接着身后响起“沙沙”的脚步声,这侍女走到了他身后,“大冷天的,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嗯?什么?”小欢子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子,容貌姣好,气度沉稳,是跟在皇后身边的姑姑,他神色微敛,竟并未像从前那般恭敬地问一声好。“我说你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女子笑了一声,转眸看向旁边的这堵墙,“我瞧你在这儿看了半天,怎么,是这墙里面有金子不成?”“嗯。”小欢子唇边勾起一抹笑,垂下头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许是有吧。”“你这孩子。”女子忍俊不禁,“做起白日梦来了。”天色渐晚,慢慢地起了一层薄霜,沾在了小欢子的衣领之上。她上前一步给他轻轻拍了拍,“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事,别瞎想了,陛下还等你的药呢,快去吧。”小欢子眸色不明,没再说什么,微微欠身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去了。“这孩子今天真是奇怪。”女子看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