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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帮你了。”阿尔丹微微一愣,皱眉看向身上的人。月色溶溶倾泻而下,云池轻吻在她的眼皮之上,珍之重之。阿尔丹猛地一颤,用力将他推开,看向一边,眸中情潮尽褪,冷声道:“我的那个心腹呢?去把他给我叫来。”“胡闹什么?”他蹙眉道:“已亥时三刻了,我此时去长公主府把他带来?”“什么长公主府?”她不悦道:“不是在你府上?”“他此时是云城的侍夫,在她府上。”云池眉心渐深,“怎么,这事你不知道?”“侍夫?”阿尔丹脸色顿沉,眸色如寒冰凌厉。—月明星稀,碧空如洗,云川盘腿坐于乾宁殿的屋顶之上,旁边放着一柄酒壶。她望着澄澈夜空,沉沉地叹了口气。今日为何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了呢?而且竟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皇叔扯了谎。云川想不明白,心中烦忧,灌了一大口酒顺势仰躺在屋顶之上。“陆大人,您来了。”是苏东风的声音。她顿了一下,悄悄从屋顶瓦片之中探出头去。“陛下在殿里等您许久了。”苏东风提着灯笼给他引路,“快请。”陆歆?大半夜的,他入宫做什么?云川愣了愣,难不成是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想到此出,她一个激灵,皇姐莫不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姐一向好福气,怎么会!她使劲甩了甩脑袋,想要将这荒谬的念头赶出去。底下细细簌簌的说话声传来,顿了半晌,云川悄悄将屋顶之上的瓦砾揭开。一抹昏黄的灯光中,陆歆弯身行礼,“恭贺陛下。”皇帝眉头紧拧着,叹道:“何喜之有?戎族阿尔丹已到,过几日汗王便至,容清和云城又迟迟没有下落,到时该当如何尚未可知。”“陛下莫急。”陆歆道:“容相亲信从天目山递消息来,已寻到了长公主与容相,二人并无大碍,几日后便可抵京。”“果真?”皇帝猛地起身,神色怔然。陆歆含笑道:“是,陛下可安心了。”半晌,皇帝才似回过神来,“好,好......”他低声喃喃着,眼角湿润。皇姐......没事?云川呆呆地坐在屋顶之上,许久之后,直到底下传来声响,陆歆打开殿门离开之时,她才缓过神来,死死地捂住嘴,泪珠却从眼角一串一串地滚落。“陆大人慢走。”苏东风给他举着灯笼。陆歆应了声。月光澄澈空明,他立于月下,微微转身,抬眸看向乾宁殿屋顶之处。“大人?”苏东风唤了一声,也看向屋顶,“您瞧什么呢?”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陆歆眉目浅淡,眼中一闪而过几分清浅的笑意。“没什么。”他回过眸,“走吧。”—守卫俱已熟睡,琉璃阁中寂静无声。庭中一株花树之下,一人静静而立。“公子。”柏文悄无声息地行至身侧,“派去的人回话,长公主无碍。”“知道了。”晚风拂过,花落于肩头,戚殷应了声,便没有再说话。远方天幕深黑,几颗星子点缀于上,忽明忽暗。47.烟火之气这事,你只能同我一道天高云淡,山高水清,山谷中溪涧潺潺,静谧安宁。“容公子!夫人!”听云一骨碌从草地上爬起来,吐掉了嘴里含着的狗尾巴草,向前方的一处山坡上跑去。今日的阳光甚好,却不热烈,暖融融地轻抚着面颊。容清轻握着云城的手,拉着她慢慢向前走着,“可以么?”他低声问道:“伤口可还疼?”“不疼。”云城拉长声音,无奈地道:“早同你说过许多次了,早已好的差不多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她低头看了看他的腿,“倒是你,能行吗?”“无妨。”迎着日光,容清浅浅地笑道,如洇开墨的山水,浸了盈盈的水光。“夫人!”听云跑至他们身前,气喘道:“你和公子怎么出来了?”“在屋中闷了这些时日,出来透透气。”云城道,说着,抬手拂去听云发上沾染的草屑。容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本比那小姑娘大不了多少的年岁,行为举止却颇似年长者。他唇角微微弯起。听云皱眉纠结了半晌,才勉强应了,“只是夫人定要注意些,切不可大意。”“好。”巳时已过,日头渐渐变盛了。从山丘上的小屋处慢慢腾腾地走至此处,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容清抬起袖轻轻给她擦拭着,神色温柔专注。这容公子虽穿着祖父的粗布衣衫,却仍旧安闲自在,风姿高华,他夫人虽也是粗布荆钗,到底贵气难掩。听云安安静静地看着二人,心中羡慕。“姑娘。”容清看向她,问道:“你祖父现下可在屋里?”“在的。”听云缓过神来,双颊又有些泛红,她垂下眸不敢看容清,“这个时辰,祖父是在屋里读书。”云城淡淡地看着她,眼中笑意不减。“好。”容清颔首,转眸看向云城,温言道:“我去同顾伯说些话,你自去转转,别太劳累了。”“你去吧。”云城笑着回望他。待容清身影远去,听云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咂咂嘴正要说话,却不妨回眸撞上了云城一双带着笑意的眼。“夫人。”她有些无措,眼神躲闪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云城笑了笑,自席地而坐。她拍拍身边的草地,听云一怔,便也挨着她坐下了。“觉得他怎么样?”云城微抬下颌,指向他离去的背影,笑着问。听云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我从未见过容公子那样的人,风姿无双,且为人宽和。”“夫人,你同容公子感情那样好。”她眼中带着几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