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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才干的也可。不过陛下如今精力尚可,这事还不急。”云池笑着将木制的小兔子放在她手心,“小时候你最喜欢的,在屋中闲来无事,便给你又雕了一个。天色已晚了,早些去歇息吧。”她顿了顿,笑了一声,站起身。晦暗的光线映在脸侧,云池静静地站在背光之处,整个人都掩在一片黑暗之中。脚尖碰到门边之时,云城扭转过身,“皇叔怎么不问为何要派兵把守这院子?”灯火隐隐绰绰,将地面上的人影拉得极长。云池温言道:“城儿如此做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又何须再问。”云城点了点头,冲着他扬起手中木雕,笑回了一句,“多谢皇叔!”笑颜明媚如初绽的海棠,将这屋里都照得亮堂了几分。迈步而出,房门在身后阖上的一瞬间,她眼角的笑意瞬时褪去。暮色将至,雨落于房檐上,顺着一道沟槽汇集成流,汩汩而下,水花四溅。“将人先散了吧。”她沉声吩咐道。守卫领命而去。云城望着空荡荡的院落,眼中浮上一丝茫然,片刻后,眉梢复又挂上冷意,木雕紧握在掌心中,将手膈得生疼。她仰头看着昏沉的天色,只觉黑云压境,压在心口似要喘不上气来。半晌,云城转身回了隔壁的屋子。—云池仍旧立于屋内,不知在想些什么。门被推开,一位老奴轻手轻脚地将四周的烛火点上,屋中霎时亮堂了起来。“殿下要和您抢功,王爷不拦着点么?”老奴苍老的声音响起。云池从容地坐于桌旁,“本王这侄女一心只想着做出些成绩好叫陛下宽心,却忘了这南边形势纠结复杂,岂是靠蛮力便能解决的?”他笑了笑,“且让她去折腾,后面有她受的。”云池顿了顿,看向老奴,“她今日是去将吴克一干人的家都抄了?”老奴垂首回道:“是,现下被囚禁在府中。”“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他提起手边的一柄小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淡声道:“去告诉他,上书弹劾,先发制人。”老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待要退去,云池唤住了他,“戚殷最近折腾什么呢?”“回王爷,戚公子最近似是和云川公主相处不错。”“云川?”他皱了下眉,“云城将公主府把守得苍蝇都进不去,戚殷怎么出去的?”“戚公子一直待在公主府中,从未出门。”云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唇角略上一丝玩味的笑意,“怪不得......”“做得不错。”他修长的指尖轻转着杯子,片刻后,道:“一个月后西域之国来朝,丹儿应该会来的。”“去问问戚殷,给个准信,本王派人去接应。”灯火通明,云池的面色难得地泛上些许柔和。—许是入了夏的缘故,竟连京师这边也是阴雨绵绵,一连三四日,雨水不停,让人心烦得很。小德子最厌恶这雨天,湿漉漉地搅得人干什么都不顺心。想着戚殷一个文弱公子也不能扎上翅膀飞了,守卫们在院里成日里淋着雨也不是回事,索性便将人都撤了,自己隔两个时辰便来瞧一回。这琉璃阁中伺候的人本不多,这么一来,更显空阔。戚殷倒是不在意,独坐于窗前赏雨弹琴,自得其乐。屋内燃着香,是清甜的桃子气息。戚殷坐于桌案前,手中拿着一封信,片刻后放下,冷笑道:“人都给了他也不会用,云池当真是个废物。”旁边静侍着的一人回道:“这条线被长公主挖出来算是废了,公子打算如何?”“废都废了,索性再将她一军。”戚殷放下信,“告诉吴克,先按云池说得去做。”“是。”那人顿了顿,又问道:“那可要将长公主......”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戚殷眸色转深,殷红的眼角愈发动人。他淡声应了一句。屋外突然传来几声细簌的响动,戚殷声音一顿,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心领神会,立刻悄无声息地退去。戚殷方将信放入袖中,门便被轻轻推开。“戚殷。”云川轻笑着跑进来,浅粉色的裙角翩跹扬起,如一只彩蝶撞扑进他怀里,撞得他微微向后仰去。戚殷及时地搂住她的腰,稳住身子,轻斥了一声,“急什么,也不怕摔着。”“我想你了。”云川扑闪着眼睛,水漉漉的眸子盯着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戚殷一滞,无奈地低笑一声,“我既已应了你,便不会反悔,何苦日日来跑上一遭。”他自身旁取了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她湿了的发。“我乐意。”云川撇撇嘴,趴在桌案上任由戚殷给她擦拭,他手势轻柔,片刻后她便有些昏昏欲睡。上下眼皮打着战,却还仍强撑着精神同他说话。戚殷顿了一下,叹一声,“去榻上先歇一会,不在于这一时一刻。”“不行,”云川犟着摇头,“我每日里晌午时分方能偷跑出来,满打满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四个时辰,我可不想一觉就都睡过去了......”“阿——嚏!”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打了个喷嚏。戚殷神色微肃,抬手贴在她额上,“有些发烫,应是淋了雨感了风寒。”他看着云川身上微湿的衣衫,道:“先去将衣裳换了,我去给你熬一碗姜汤。”云川此刻脑袋已昏昏沉沉得难受得要命,却是愈发黏人了。她脑袋贴在戚殷臂膀上,轻声哼着,“我不想去。”“公主。”云川不动。“川儿。”云川还是不动。戚殷搂着她的腰身,透过轻薄的衣衫,已能感到有些发烫的肌肤,不禁沉了眸。“听话,别任性。”云川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似一只幼犬般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脖颈靠在他肩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