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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脱了力气,瓷片随即砸落至朱红地毯。她的神情显露出些微怔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裳单薄,天气寒冷,她的小脸显得有些苍白。那是一种连胭脂都遮不住的苍白,带着失落和绝望的颜色。戚柔低着头,看着自己身前微动的裙摆,一言不发地咬住唇瓣。明知不可能,她心中却依旧有念头渐渐升起——沈倾,以后我会很乖很乖,不会惹你生气。你会来救我吗?跟着两个女子走出房门,风月坊一楼的歌舞丝竹声顿时飘入耳中。风月坊一楼,朱红长柱旁边,四面薄纱轻轻飘动,香风缭绕,花影重重之间,女子的娇笑声不绝于耳。戚柔剔透的眼抬起,扫过四周。这里的建筑情形太复杂了,人又多,她没有来过这里,完全分不清出去的路。就算有人来救她,也得……先砸了这家风月坊再说。可是,怎么可能呢?戚柔眼眸失落地垂下,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下一刻,戚柔面上神情不显,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紧紧捏住了藏在袖中的碎瓷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乖乖就范。不知不觉间,那两个女子带着她,穿过二楼长廊,上了三楼,来到一间屋门外。房门紧闭,却可以看出这件房间明显比一般屋子华丽不少,连屋门的装潢都用上了最好的雕花木材。足以显示其中主人的地位。其中一个女子回身看她,轻轻指了指屋门:“姑娘,就是这儿了。”戚柔依旧垂着眼睛,似乎还在出神。另外一个女子则没什么好态度,嗤笑一声,盯着戚柔,明显对她的抗拒十分不满:“寻常姑娘想伺候爷都没机会呢,你现在得了这机会,还不赶紧的进去?”“好了小颜,”第一个说话的女子轻推了推出言讽刺的女子,看向戚柔,“姑娘,你进去吧。”“喂,你到底是进还是不……”小颜不耐烦的话还卡在喉咙,就被戚柔静静一眼看了回去。收回视线,戚柔没有再看这两个女子,低垂下睫毛,一言不发,推门走了进去。“神气什么啊,等一下遇上爷,有的你好苦头吃!”小颜看着关上的房门,别开头,恨声冷嗤道。除了小颜自己,旁人都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她见到这个小姑娘的第一面,便已被好生惊艳。那一刹那,她的心中竟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令她极不舒适——要知道,她也是在风月坊待过许多年的姑娘,见识的美人不在少数,可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干净清澈的美人坯子。尤其,现在还能伺候爷……那可是她想都不能想的事情。念及此,小颜嫉妒地看了房门一眼,越过另一个女子,用力踹了栏杆一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第22章一度不远处的榻上,背对着她,倚着一……房间内。灯火驱散了黑暗,周遭景象顿时映入眼帘——屋内的*陈设器具皆十分精美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案几上的雕花香炉飘出袅袅烟气,朱红色的纱帘轻扬,四处幽香馥郁。戚柔打量着四周,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绣鞋踏在地毯之上,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景象。顿时拧起眉头,眼中浮现警惕神色。不远处的榻上,背对着她,倚着一个男人。红衣四散铺开,那人姿势放肆散漫,翘着一条腿,搭在榻边的小几上,手中正在把玩一柄骨扇。“噼,啪。”那骨扇在他手中一开一合,发出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戚柔没有再往前走,她抿住红滟滟的唇瓣,扫了四周一眼,看见对侧半开的窗户。这里是三楼。她忽然想。若是跳下去,会怎么样呢……然而,她并没有出神太久,因为不远处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没办法继续出神。“来了?”红衣男人合上骨扇,背对着她,语气懒散,“来了就过来,杵在那里做什么?没人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听见这句话,戚柔神情一顿,忽然若有所觉地蹙了蹙眉。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正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那个男人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一踩地毯,站了起来。四散的红衣往中间收束起来,男人转过身,锐利的眸光直直看向她,神情不虞。“是你!”戚柔眉梢登时拧起,后退一步,颇为忌惮地看着他。红衣男人瞧见不远处站着的小姑娘,桃花似的眼眸一时间掠过惊艳色彩。只是下一秒,看见小姑娘不同寻常的反应,红衣人若有所觉,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瞬,终于认出她——“原来是你啊……”他语速很慢,歪头瞧着她,唇角挑起风流笑意,“我们再一次碰面了,小美人。”戚柔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迟疑着,一字一顿念出他的名字:“谢,无,妨?”沈倾说过让她警惕谢无妨的话,突然回响在耳畔,戚柔身形僵了僵,再次往后退了几步。她眸中皆是忌惮神色,咬牙道:“你别过来!”谢无妨无视了她的话,用扇柄敲着手心,慢悠悠道:“你竟也是风月坊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嗯,你今日……很好看。”他打量她半晌,忽然来了一句。这话虽是夸奖,戚柔却毫无动容,像只遇到敌人的小猫,戒备地看着他。过了会儿,见她不说话,谢无妨也不在意,低低笑了声:“小美人,你这是……专门寻我来的吗?”言语间暧|昧不已,暗示明显——美人送上门,不是想与他春风一度,又是什么?“我呸!”戚柔盯着他,冷嗤一声,“脑子有问题?大白天做梦。”恨恨地咬了咬牙,戚柔扭头要走——那日她帮他藏身,躲过一劫,他说过欠她一个人情。而如今她深陷困境,让他还了这个人情*,未尝不可。见戚柔要离开,身后那人没有阻拦。可她却能隐约感觉到,那人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那目光似是微笑欣赏,又似是要穿透她,看清她的真实面目。戚柔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见房门外影影绰绰的灯火,步伐顿时一僵。她忘记了。这里是风月坊,是江抚镇上最大的青楼,坊内重重防守,她就这样出去,怎么可能走得了?深吸了一口气,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忽然感觉身体内部有一股奇怪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