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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我怎么办?”“枉你还记得我叫你学好。”洪鑫垚立刻直起身跪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会学好,我一定……”方思慎牢牢盯住他,一字一顿:“洪歆尧,你要到哪里去学好?”“我……”年轻的面庞一片茫然。方思慎与他对视一阵,轻轻问:“那,你知道错了么?”“我知道。”“你错在哪里?”“我不该杀人,杀人犯法,杀人不对。”“可是,你不是告诉我,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方思慎闭了闭眼睛,“阿尧,你错在哪里?”洪鑫垚愣愣望着他,猛地一声叫嚷:“我没错!”眼泪唰地流下来,声嘶力竭,嚎啕大哭,“我没错!我没错!……他们都逼我,你也来逼我,连你都来逼我……呜呜……”方思慎把他紧紧抱住,缓缓拍着后背。等他终于哭够了,才在耳朵边清清楚楚说了一句:“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不料这句话出口,怀里的大家伙又呜呜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打嗝:“哥……我,呃,我杀人了……呃,我杀了他……看见他掉河里,觉得好不痛快……等看见你,我就想起来了,我杀了人,你一定不要我了……过年的时候,大姐天天哭,我很后悔,很后悔……”方思慎轻声道:“我觉得,你本来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不用做到这个程度,是不是?”“是,我本来想,先看住他,等我爸出来……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没脑子了。为那种人渣脏了手,”洪鑫垚抬起一张大花脸,“害你这样难过,我后悔死了!”方思慎点头:“你明白就好。”伸出手指点在他心口上,画了个圈:“你不是不会进监狱?我给你盖一座。这个,叫做心牢。”望着他的眼睛,“你进不进来?”“啊?”“你可以不进来。只不过,从此以后,你洪歆尧是好是坏,是死是活,跟我再无分毫关系。”第〇九九章共和六十三年三月底,国务会议接近尾声,伴随着各种鼓舞人心的报道,是一连串自上而下的人事任免变化。元首连任成功,有人仔细观察了电视屏幕,居然在那张万年不变的严肃面孔上分辨出类似笑纹的裂缝。周五,方思慎路过新图书馆大厅,墙上硕大的电子屏里正是那张无处不在的脸。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都与这一重大时政事件关系密切,方思慎不由得驻足看了几眼。深奥复杂的政治术语依旧枯燥难懂,但结局却是显而易见的,心里慢慢踏实下来。实在没什么意思,转身往外走,听见播音员欢快地说道:“下面播送一组文教领域的最新实况报道……刘万重同志,免去文化署规划司副司长职务,出任国立高等人文学院院长;方笃之同志,免去国立高等人文学院院长职务,出任学政署高教司副司长;……”方思慎一惊,猛然回头,恰看见父亲的脸一闪而过。每一条任免简讯都配了当事人的大头照和身份介绍文字,这时已经说到了下一位。方思慎愣怔半天,下意识四面看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稳着步子走了出来。怪不得前两天父亲特地打电话,跟自己说这几天太忙,可能周末也不回家。左叮咛右嘱咐,总觉得欲言又止,原来是为了这事。吃过晚饭,意外地接到聂明轩电话:“小方,明天我会去你们学校,平祥也一起,你有没有空,一块儿吃个午饭怎么样?”第二天是洪鑫垚的生日,因为白天洪大少另有应酬,约好了晚上两人一块儿过。方思慎便道:“午饭的话没问题。请问你和平祥来这里办事还是……”“是去你们学校招聘。”聂明轩爽朗一笑,“明天本学期第一场,你们京师大学人才济济,我们这种小公司当然要格外积极些。”方思慎想起来,体育馆外墙上似乎确实挂着应届毕业生招聘会的广告条幅。招聘会这种东西,跟他天然绝缘,根本从来就没关注过。京师大学信息学院声名卓著,像圣知科技这样的知名大企业特地来招聘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摆摊设点接待应届毕业生,哪里用得着出动技术总监和高级工程师?奈何聂明轩自有一套说辞,竟然当真说动上头,把以往人事部海选,技术部把关的程序倒了过来,美其名曰发掘原生态人才。值得一提的是,还真有几个奇才怪物在这一年的招聘会上被聂明轩撞中,歪打正着弄进自家公司,干出了一番成就。此乃后话,按下不表。方思慎想了想,跟聂明轩把地方定在潇潇楼。虽然价钱稍贵,但他最近没什么其他支出,还不至于请不起。对方一看就是社会成功人士,又是妹夫的上司,太寒酸了不合适。一顿饭相谈甚欢,到结账时,那两人象征性地表示一下,却没有争到底。聂明轩道:“先欠着,下次,下次一定我请。东安门新开了一家明珠岛茶餐厅,东西很地道,等这一季招聘忙完,请你们尝尝。”三言两语间,连时间地点都定下了,又亲昵地冲欧平祥说了句,“下次把你老婆也叫上。”方思慎直觉这个请客方式有点奇怪,来不及深想,就被聂总新的话题牵扯了过去。吃完饭,方思慎跟妹夫拉几句家常,欧平祥顺口问周末有无别的安排,便说跟朋友约了外出,浑然不知身后聂明轩一脸失落。两个招聘官下午还要继续工作,体育馆外人头攒动,不方便多说,欧平祥一副欲言又止模样,最后道:“哥,回头我给你电话。”方思慎跟两人告辞,直接出校门上地铁,到了洪鑫垚的住处。先不忙上楼,拐进小区超市买菜。过生日对方思慎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不管是自己过,还是给别人过,他都基本没经历过。小时候在芒干道,从来没有人提给阿致过生日这茬。如今方思慎自然彻底明白,自己的出生,对当时的父母双方来说,都不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养父当然不会这么小心眼,但为这个孩子庆祝生日,必然刺激到神志不清的母亲。后来跟了方笃之,更是从来不曾张罗,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似的。方大院长自己的生日,当然有人拍马贺寿、逢迎送礼,然而他却从不在家中提及。如是种种,导致父子二人这么多年来,不过生日成了家庭传统。经过西饼房,方思慎望着橱窗里的花式蛋糕,考虑是不是也应该买一个。想起电视电影里相关情节,总觉得有点儿俗气。想象一下两个人吹蜡烛切蛋糕,又似乎还有点儿傻气。终究只是看了看,决定照老规矩做面条。洪大少这一天的应酬非同小可。借着生日的由头,他把原先手底下的人召拢来,在翠微楼吃了顿饭。去年局势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