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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说什么闲话,都伤不到我分毫。可小姐您往后要长住在浙州,您又是女孩子,您的替自己想,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陈某万死难辞其咎。”“不,陈大哥,我舅父都已经……”“苏小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哎,陈大哥,你别走啊,陈大哥!”陈兴走得飞快,他先到了衙门,去见程少游。明堂椅上,程少游客气地请他坐下,浮起笑容,调整着表情,让眼底的轻慢尽量不要太明显。“不知陈公子求见,所谓何事?”陈兴没有坐,他直身走到程少游跟前,躬身抱了抱拳。“大人,陈兴特来告辞。”“陈公子这么着急?”程少游很意外,换做一般男人,有这样娇滴滴的姑娘伴着,应该会想多流连一些日子才是。“家中妻少子幼,两老抱恙,实在不敢久在外头。这些日子蒙受大人款待,陈兴感激不尽。”“陈公子客气了,你是我们雯丫头的恩人,自然……”“大人!”陈兴打断他,铿然道:“陈兴不敢。”程少游笑道:“你救了雯丫头是事实,缘何不敢认?”“大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凡任何一个人经过那片树林遇见小姐,想必都会如陈兴一样选择帮一把手。陈兴所为,实在担不起大人和小姐如何厚爱。”程少游蹙了蹙眉,他自然觉得陈兴不识抬举。他都点了头,姓陈的有什么不愿答应的?难不成他程家小姐还配不上一个草民不成?“大人,小姐金娇玉贵,必是万般呵宠大的,大人瞧我,乡野出身,大字不识一箩筐。我这样的人,何敢自居是小姐的恩人?何敢以区区一次帮忙,就如此居功,要人欠我的人情?大人,小姐自有小姐的路要走,陈兴也是。”“你……”程少游话未出口,就见衙役急匆匆上前来报,“大人,外头有个人求见,他说自个儿姓赵,还说只要跟您这么说,您自然知道他是谁。”程少游眯了眯眼睛,看看陈兴,又瞧瞧门外。这位赵大官人,来得可真凑巧!赵晋坐在前堂喝茶。人在官门,一点儿没见不自在,恍似这衙门就是他家后花园一般,翘着二郎腿,闲适的饮着茶。程少游从后走出来,咳了一声。赵晋先是一笑,旋即站起身,“大人大喜,赵某给您道喜来了!”“不知本官何喜之有?”程少游本还以为,要跟着人打半天语言官司,没想到一照面他就来了这么一句。“大人,赵某受陆砚陆大人托请,想替其第三子陆晨,求娶大人府上千金。”程少游一怔,“……”他没闺女,唯苏雯这么外甥女,自幼养在他膝下。陆家突然来求娶,实在令他措手不及。自然,跟陈兴比起来,与陆家结亲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对方跟他是同僚,那陆晨他有耳闻,是个俊逸的后生。苏雯嫁他,比嫁给陈兴不知好上多少倍。可他却犯了难。苏雯一心喜欢陈兴,他怕贸然替她应下陆家的婚事,万一将来她抵死不从,他该怎么办?不过赵晋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次日一早,柔儿乘轿来到驿站,为陈兴送行。这场风波平息得出人意料的快。城内,苏雯满头大汗地在道上狂奔。她自幼养在深闺,身娇体弱,跑上一会儿就跑不动了。她跌倒在街心,望着眼前拥挤的人潮,眼底漫上无限委屈,一扁嘴就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爱恋是这样痛苦?人生中遇上第一个男人,早就娶妻生子。她为什么没能早点遇见他?“小姐,需要帮您么?”一道男声响在头顶,她泪眼婆娑地仰头望去。男人背光立着,微微弯下腰。他很高,有点瘦。脸色白皙,穿着浅蓝色袍服,腰上挂着一块水头极好的玉。“小姐?”“小姐,我不是坏人,鄙姓陆,才从城外逃难回来,您怎么样?用不用、我叫人送您回去?——五月,柔儿搬去了浙州城。事先屯下的货卖的很好,战乱刚歇,百姓手里没什么钱,都愿意买些结实耐用又便宜的布料。孔绣娘新婚,不好把她喊回来做生意。绣云坊清货以后,柔儿就决定把清溪的铺子全权交给管事打理。她随赵晋回到浙州,住进了赵家老宅。战乱时,宅院曾被官府征用,损毁得很厉害。赵晋的生意受创也很严重,但她不知他用什么法子,很快就恢复了几家店铺的经营。日子终于安稳下来。也许是心头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也放宽了心,随着进补,和肚子里的胎儿月份越来越大,她变得丰腴起来。坐在炕上垂下眼,肚子遮住视线,甚至看不见自己的脚。越到怀孕后期越觉得身体笨重。夜里不时还会腿抽筋,疼得醒过来。赵晋每每就会爬起来,坐在她脚边替她按揉小腿。在生活逐步恢复正轨,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她和赵晋的第二个孩子,终于来了。第119章那是个午后,赵晋和郭子胜约在四方会馆谈事情,发财火急火燎地找过来,“爷,太太发动了,这会儿已经挪去了产房。”赵晋腾地站起身,不顾郭子胜在旁,撩袍就朝外走。车马停在赵府门前,赵晋飞速下车,径朝里去。他在这一路上想了很多。想到她头胎早产,想到她生安安时的艰难。想到她昏迷过去,郎中说孩子有性命之忧时他当时的心情。想到后来安安落地,体弱多病,想到她因难产损伤身体,想到她躺在床上闭着眼时他探手过去试过她的鼻息。上一回生产,几乎要了她的命。这一回,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她和他来不及做好准备。若上天垂怜,他希望她别再受一回上次那样的罪。他推门走进去时,是紧张的屏着呼吸的。直到看见此刻的柔儿。他讶然地顿住步子。她穿着宽松的寝袍,被金凤和梅蕊两人扶着,正在屋里快速的走动。“这是在做什么?”他声音幽冷,下意识就觉得稳婆不中用,即将临盆的妇人,岂可如此胡闹?“爷,太太才发动,还早呢,多走动走动,孩子出来得快些。吩咐了厨上去做人参鸡汤,太太得多喝两碗,待会儿才有力气。”稳婆笑盈盈答话,赵晋面容微霁,他朝她走过去,屏退金凤和梅蕊,“我来。”他握住她的手,扶住她。柔儿满头是汗,调整呼吸与那抹疼痛抗争着。好在疼痛来得并不紧密,她不时还能歇上一会儿,喘口气。赵晋托着她的腰,问道:“这要走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