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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吗?”萧氏怔了下,没明白她的意思,“咱们好好的,虽说压了不少货,可这不一直有进账?怎么了妹子,你是有什么想法?家里不准你跟我一块做买卖了?”萧氏是个苦命人,前后嫁了两任丈夫,都是早早亡逝,县里不免有些闲言,说她克夫不祥,她是外地嫁过来的,身边也没个能倚靠的亲戚,丈夫死后婆家不能容她,便独自出了门来。听说陈柔替人做针线,她就寻上门,把自己的针线给柔儿瞧,希望柔儿若是有做不完的活儿可以分薄出一点。柔儿后来开店营生,就想到她,两人一拍即合,萧氏把自己的立命钱都投了进来,可是数额有限,若是没有柔儿相助,只怕独立难支。柔儿握着她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萧jiejie。我算了算,凭咱们两个,接几单绣活,卖几块料子,其实能赚的不过是个吃饭钱,刨去铺面的赁钱杂费,剩不了多少,您知道我爹娘年纪大了,孩子又还小,我其实想多接些生意。但靠咱俩,是做不过来的。我就是想打听打听,看看县里还有没有手艺好,愿意做绣活补贴下家用的姊妹,跟着咱们一块儿挣几个辛苦钱。”萧氏一听,知道柔儿原来不是要关铺子,立时高兴起来,“妹子,我这人没什么主意,能有这个铺子,也是仰赖你,你比我见识多,比我聪慧,你说怎么,咱们就咱们办,我没意见!”她这样全然相信自己,柔儿也不好意思,“萧jiejie,我也是头回做买卖,什么都不懂,咱们一块儿商量,慢慢摸索,希望以后能好起来。”话音刚落,萧氏便怔了下。柔儿见她睁大了眼睛瞧着外头,会意过来,立时转头朝外瞧去。适才跟赵晋同桌吃饭的姑娘,正快步朝她们店铺方向走来。柔儿心中一顿,不过就犹豫了一瞬的功夫,萧氏就笑着迎了上去,“姑娘,您请进,想买点什么,还是随便看看?小店的布料都是省城来的,欹县别的店里一概没有咱们的货全。”康如虹点点头,打量着这间小店,然后目光转回来,望了望眼前的人。适才若她没看错,赵晋的目光,几次落到这间店门前立着的人身上。他坐在那暗影里,目光幽深不见底,很难从中瞧出什么情绪。钟情于一个男人时,姑娘们的心思总是敏感的,她借口要顺便来瞧瞧对面的绣坊有没有新鲜时兴的样子,特地过来端详铺子里的人。店家是两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大的不超过三十,年轻些的也就十七八,她目光落在柔儿身上,瞧她穿得是撒边水绿裙子,鹅黄薄衫,肤色明艳,生得十分秀丽。康如虹几乎可以认定,适才赵晋瞧的,就是这个人。她指着柔儿道:“我想叫你替我介绍介绍,成不成?”柔儿含笑点头:“当然,您想看什么,喜欢什么质地,什么颜色?”她为人亲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说话声音温温柔柔,没有任何攻击性。可康如虹就是觉得,这女人一定不简单。她捻着一块柔儿介绍的料子,忽然抬头问道:“您多大了?瞧年纪,跟我差不多。成婚这么早,夫家在这镇上吗?”这话问的突兀,柔儿脸上笑容一僵。萧氏打圆场道:“我家妹子的夫婿出外赚钱去了,这位姑娘,您手里这块料子是上等货,您瞧瞧织得多密啊,再瞧瞧这成色。”她不动身色隔开柔儿和康如虹,隐隐觉得,对方来者不善,适才问的那几句,分明透着敌意。柔儿正要退开,康如虹丢开了手里的料子,“你过来,我还没瞧完呢,不是说给我介绍?把这个,这个,这几样,都跟我说说,哪个好?你们待客就是这样态度么?”康如虹气这女人吸引赵晋的注意,更气自己没用,她爹她伯父哥哥们,每一个都在努力为她创造机会,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就是攻不下赵晋这个人,连打开他心防都不能。她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有什么不高兴根本藏不住。柔儿扬眉笑了笑,“姑娘喜欢的料子,怕是小店没有,毕竟是小地方的铺子,拢共这么点儿大,我瞧姑娘身上的衣裳是水绸做的,比咱们店里的都好,怕是无法满足姑娘的喜好。”康如虹瞪眼道:“你敢撵我走?”柔儿摇头:“岂敢,实在是伺候不了姑娘,况且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要闭门去吃饭,姑娘您看,能否行个方便?”太麻烦的生意,她接不起,也不想接。“你这人好不识抬举。”康如虹被她激得差点跳起来,声音不免提高了八度。“康小姐。”外头一道男声,打断了康如虹的话。福喜恭敬立在外头,对柔儿点点头,“康小姐,咱们事情办得差不多了,饭也用了,爷说,让小人先送您回去。”康如虹转过脸来,小脸气得发白,“你说什么?他叫我走?”福喜赔笑道:“哪能呢?大当家托爷帮忙找铺面,这不都替您们找了?办完了事自然该回去了,若是耽搁太久,等进了城,天都要黑了,怕大当家他们担心。”康如虹是习武之人,习武的姑娘,怕什么黑?赵晋跟她在一块半天,怕是早就烦了吧?她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这是撵她走呢?她回过头,又瞧了瞧柔儿,对方身段很纤细,长得也漂亮,就是那种温柔又秀气的长相,说话声音好听,怕是男人听了,骨rou都要酥半边吧?不像她,说话嗓门大,性子也粗犷,跟师兄弟们一块儿摔跤长大,哪有那么柔细的嗓子?她一甩袖子,咚咚咚跨出店来,也不理会赵晋,赌气地跳上车,遮了帘子。福喜跟柔儿行了礼,“对不住,康姑娘这性子有点火爆,但她没恶意的,没吓着您吧?”柔儿不想多说,她摇摇头:“不妨事,我先进去了。”掀了铺子后堂的帘子,将福喜、赵晋与门前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她去洗了把脸,坐在桌边平静了会儿。这几个月,她日子过得虽辛苦,也算舒心。有家人有孩子在旁,没什么不知足的。眼下他从京城回来,要看看安安,她自然不会拦着不许。可他们之间若是再拉拉扯扯,她当初又何必赎身出来?他们不是一路人,从来不是。她过不了他过的日子,也不想再踏进那纸醉金迷里,随时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送了人。她不喜欢这么不干不脆,她和林顺一个屋檐下都觉别扭,为此不肯再回镇上去,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不能还像从前一样,还要受他女人的气。她腾地站起来,掀了帘子朝外走去。店堂中,萧氏却不在了。待客用的那把椅上,端坐着赵晋。他两手交握,扬眉瞥向她。柔儿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