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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耳际,麻麻痒痒的,想把他推开又不敢,想逃掉又挣不过。柔儿心砰砰跳,这般近距离贴着,她能嗅见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还有些许脂粉香。看来他适才不仅喝了酒,还有美人在旁陪坐。柔儿垂下头,睫毛覆下遮住眼底的光。赵晋逗她几句,就松开了手。天色还早,且他也不是为发泄而来的,实在心里烦闷,想找个安静之所歇一会儿。年节期间,他比平素还忙,没完没了的请客吃饭、迎来送往,族里亲眷上门,各房姨娘的各种亲戚要来磕头送土产。他好性儿,一向给人几分脸面,更不会在这上头亏待自己家里的女人,从腊八到初六,散出去的赏钱都有五六千两。今儿实在头痛,出来躲清静的。赵晋坐在炕上喝了杯茶,见金凤撩帘子跟柔儿打眼色,他没理会,靠在引枕上闭目眼神。金凤在门前为难道:“爷过来了,我跟王妈手艺都不好,姑娘除夕那日做的几样菜我瞧着新鲜,要不……”她有点为难,柔儿毕竟是半个主子,她们这些下人不能支应厨上的事,喊主子出来帮忙,也不知爷会不会怪罪。柔儿很痛快的应了,她本来是个闲不住的人,更何况单独跟赵晋在屋里实在太尴尬了,她很高兴能有个正当理由叫她出来躲一躲。赵晋本是想歇一会儿,没想到躺下不久就睡着了。这一觉还睡得挺沉,甚至没有做梦。天黑下来了,桌角琉璃罩子里烛光温柔。适才那穿红袄的小姑娘换了件衣裳,嫩粉色缎面小袄,斜襟掐腰,桃红夹棉撒边裙子。跟金凤两个一块儿忙活着摆盘添碗。赵晋靠在炕上,身上怠懒,不想起来。目光却不定,追随着粉衣姑娘小巧的身影。小泥炉上咕嘟咕嘟煮着rou汤,她盯着火候,不时拿把扇子,蹲下来扇炉里的火。穿得这样漂亮,仍是通身的烟火气。赵晋收回目光,从炕上坐了起来。只这么一个小动作,那姑娘立时察觉了,回过身来对上赵晋的眼睛,似乎吓了一跳,适才跟金凤小声嘀咕时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紧绷绷的,赵晋忍不住发笑,心道,她倒是挺怕他的。金凤见赵晋起身,忙打热水过来给他洗漱用。柔儿站在旁,瞧金凤递手巾、递水盆、递茶盏、递漱盂。好一串繁文缛节,然后他解开压皱了的外袍,除下来丢给金凤。片刻,金凤从外头捧了件新衣裳过来,见柔儿呆呆站在那儿,眼色示意她上前去伺候。柔儿不敢装糊涂,赵晋那双眼睛可厉害呢,她接过衣裳,走到他面前。赵晋没为难她,十分配合地任她替自己穿衣。束革带的时候有点难,两边金钩总也对不上,她贴得他很近,歪着头认真跟那钩子对抗。赵晋垂眼看见她耳际后细嫩的皮肤和柔软的绒发。因为紧张,出了层薄汗,几缕碎发贴在颈子上,他不知怎地,心里微微有点痒。对她的感觉很复杂,一时觉得上不得台面衬不上自己,一时又觉得乖巧羞涩得可爱。总算扣好了带钩,柔儿松了口气,仰起脸下意识的笑了下,像做对了某件事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子。小巧的鼻尖上沁着微亮的汗珠,瞧得赵晋喉结滚动了下。金凤摆好了饭桌,躬身请二人上座。赵晋见席上菜色不少,不如家里厨娘做的精致漂亮,但味道闻起来都不错。他择了几样,赏给下人们去吃,挥退金凤,说只留柔儿一个服侍。柔儿刚拿起筷子,瞬时小脸垮下来。倒也不是不情愿,就是……紧张,再有点对即将要发生的某些事的无措。赵晋心情不错,柔儿替他夹了几样菜,他给面子的都吃了,还问她,家里几口人,过去在家也天天这么做饭么?话家常。他心不在焉。柔儿打起精神应付,勉强吃完了这顿。烛灯光线旖旎,柔儿抬眼望见窗纸上映着她的影子。慢慢另一个影子也凑进来,她转过头,慌乱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精心梳好的发髻乱了,耳朵上的坠子也掉了一颗。柔儿小声的求他;“能不能把灯吹了……”灯色温柔昏暗,她不敢再回身去看窗纱上的影子。这灯终是没熄,他的眉目在光色中瞧来有点陌生,有点狰狞。柔儿别开脸,不敢再瞧他了。不知是什么时辰睡着的,柔儿记着自己中间醒了一回。他的手臂横过来,很重,她不敢挪动,怕惊醒了他。就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她枕在他怀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她这身份,自此算是坐实。悬了半年之久的心,总算落下。她单纯的想道,他既然肯留宿,那多半是不会退货了。未来日子能过成什么样,走一步看一步吧。——赵晋这晚过后,不时便来坐坐。他宠起女人来,自然不吝啬。没几日,小院的房契就交到了柔儿手里,份例从每月二两提到二百两,多给买了两个奴婢,首饰衣裳不计数的往月牙胡同送。闲时教柔儿认字,教她写自己的名字。春寒料峭,冰雪未消,小院里一直空着的那间书房终于有用武之地。炭火烧得极旺,地上随意铺了层毯子。柔儿两颊红扑扑的,赵晋手里拿着本书,指着上头的字教她认。只是这个老师很不认真,不时就会想些别的。赵晋喜欢点着灯,屋里透亮,光影落在窗上,外头的人很容易就瞧出端倪。金凤在窗下等候召唤,已站了小半时辰。她毕竟未嫁,寒天冻地里听得耳热心乱。地龙烧的太旺,屋里更热的人闷不透气。柔儿难捱,小声地求赵晋。他手指点在书上头,问她:“这是什么…”柔儿刚学过的,捂着脸差点哭出来,说不出口。福喜缩肩溜进门,不敢太靠近院子,就在门边小声喊“金凤姐”。金凤捂了捂红透的脸,步下阶来,“什么事儿?家里又找爷?”福喜一笑:“不是家里,是明月楼那香凝,爷有阵子不去,香凝求到郭二爷那儿,今晚特地攒了局,想替俩人缓和一二,我这拿不准主意,不敢拒不敢应,还得试探试探爷的意思,瞧去是不去。”金凤没好气道:“这腌臜地方的人就是没脸没皮,爷不理她,她这么巴巴凑上来,也不嫌害臊。这话你来传什么,就说爷陪姑娘呢,没空!郭二爷也真有意思,上赶着要做王八。爷不去,才有他的艳福呢,等爷去了,轮得着他?”金凤对风尘女子没好印象,前头刚有个雪月息了声,如今又来个香凝。那明月楼赚了赵家多少银子了?还嫌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