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继承者情绪很稳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了?”申姜问。

茜草犹豫了一下,便大哭起来:“太苦了。姜姜。我真的做不了。昨日我在沤肥,去了就一直在吐,还没有钱,一天什么也没吃。我真的是不行。今日便是罚死我,打死我,我也不去了。光是站在这里,想到那个味道我都不行了。闰,我不想在这里了。就是九娘在这里,我也是这么说。我真的是受不了。还不如杀了我呢。”

申姜愣了一下,最后点点头:“那你回去吧。家里李夫人那里想必也需要人。这里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一来是没完全没钱,根本养不活两个仆人,二来,茜草听上去十分坚决。是真的支撑不住,勉强她恐怕真的出事。

茜草没料到会这么顺利,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接什么。踌躇地站在院中,讪讪地看她。

申姜快来不及了,也没精神再和她多说。转身就要走。

绥山提着灯要送她,她打起精神只说不用:“我自己有灯。你快休息吧。”

就提着小小的琉璃灯快步出门去了。

脚还是痛。胳膊也痛。手掌更痛。全身都痛。

但她连鹿饮溪都还没见到呢。

怎么也都要磕死在牢山,绝不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301:05:15~2020-09-2400:0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喵呜呜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藩滋、⊙ω⊙5瓶;245473003瓶;吾爱月容、优雅的动作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丑陋的人

申姜急匆匆地跑到地方时,带队的青衣已经在清点人数。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小丫头在人群里,跳起来对她招手:“姜姜。”挤出来跟她一道,走在队伍最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只来了一个青衣。不过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

小丫头说:“大概是有什么别的事。偶尔牢中动荡,会调一些监察过去办事。”

申姜到现在,都不知道牢山的‘牢’在哪儿。

小丫头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往东边去更深处。我们仆役的绿牌是不能过去的。”

“你主家去过吗?”

“我主家虽然身为捕案,可也从来没有去过。人犯带回来,都是送到鉴天司,那边判案结束,自有人送到内牢去。”小丫头说:“那边大概都是上院的人在行走办事。”说着指指浮岛的方向:“青衣监管也都是从上院来的。”

也就是说虽然有很多的轮值人员,事实上真正管理着牢山的是无相居的人。

“那……怎么才能成为无相居的侍从?”申姜问:“你知道吗?”

小丫头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不敢跟青衣们说话。我那个院子里的监察也特别的凶。”小声嘀咕:“我猜,无非是从哪里招来的吧?上院的人,从来不说这些。大概是不想让大姓与各山门安插人手。”

这到也合理。

申姜问完这些,猛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在牢山怎么赚钱呀?”

小丫头愣:“在这里赚钱?”

“我主家贫困……”申姜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有前后离得近的仆人回头看她。不免得有二三道鄙夷的目光。不知道谁嗤道:“李氏真是不行了。”

“可这里没法赚钱呀。”小丫头同情地看她:“你主家,一个馒头的钱都出不起吗?”

“是没带钱来。我们不知道这里这么能花钱。”早知道叫陈三七多取一些金子,现在也能胡吃海喝。虽然是有点,吃祖宗的意思……

小丫头摇头:“真的没办法。”

“总不至于连缝补衣服的活都没有?”申姜虽然也不会缝补,但是觉奇怪。

“衣服破了跟你院里的监察说,就会有人上门来取。绣坊有专门负责做针线的下仆,补好了,会有人给你送返来。”小丫头教她:“不过贵得很。我都是买针线,尽量自己缝补。”

又提醒她:“每月要收取烛火、饮水的费用,也是不小的开支,不过你也不用节省,底价是一两金,哪怕不点灯不用水,这一两金也是要交的。若是花用超出份额,则会更多一些。”

申姜算是明白了。牢山就是个吞金兽。

这鹿饮溪得多有钱啊!

小丫头见她可怜,安慰她:“今天我也分馒头给你吃。”

申姜哪能一直占她便宜,小丫头看样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又瘦又小面有饥色:“没事,我白天不吃,回去了看监察有没有剩饭。我的监察人很好的。”

小丫头想说什么,又不忍的样子。

“怎么了?”

“那个……五谷杂粮是浊息,监察已经入道,不吃饭的。”

申姜:…………

旁边的人‘噗嗤’地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呀。”

“可我有一次,见到一些大姓人家的子弟,在酒楼吃饭呀。”申姜问:“他们不也入道吗?为什么还吃?”

旁边那的人讥讽道:“说你无知吧,虽然五谷杂粮是浊息,在口腹之欲难除呀。所以一般不是特别变态的,都还是吃饭。不过‘上院’管教严苛,青衣们讲究禁(欲)修身。向来是不吃的。”

好嘛。

饭也蹭不到。

“那也不能自己做饭?”

“可以,但牢山内不得私自贩卖。要去内务司买菜米油盐。比吃现成的还贵。”

这边正聊着。

突然队伍缓慢停下来。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人,提着灯,五六个正在下行。

青衣高声喝令,仆役们便快步排成长条,紧紧贴着石壁站着,让出一条路来。

近一些才发现,过来的是一队捕案,中间押解着一个全身被符贴满的犯人。

远看那犯人,像是一个移动的鸡毛掸子。

大概是经过恶战,来不及修整,这些捕案满身的血腥味面容憔悴,有一个似乎伤得有些重,走在最后面,由同伴半搀扶着。

细看之下,每个捕案身上都有一条细细的红线,连在‘移动的鸡毛掸子’身上。

直洞中时有气流,这些红线也被吹得乱飞。叫人悬着心,生怕它被吹断了。

等这群人完全经过,大家才松了口气,青衣提灯在前面,大声喝令所有人继续上行。

但还没有走几步,突然后面有人叫:“那位监察。可否借一步下来说话。”

是那队还没有走远的捕案。

青衣到并没有太拿架子,叫所有人停在原地不要动,便向下去了。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声音非常低。

过了一会儿青衣对这些人喊了一句:“你们在此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