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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她在府中大概待了两个月,常跟在我身后,看我练武。后来,两家时有走动,我跟她虽然不熟络,但交情多少是有一些,所谓青梅竹马,谈得上,也谈不上,毕竟认识的时间也就那一两年。“这次回京,奶奶打定主意要我成家,如果没有和殿下结缘,我是会娶她为妻,但无关情爱,只是成一个家而已。回京后,我只和她见过两面,一面是半个月前她来府上求四叔帮忙,一面便是今日。至于‘悦卿哥哥’……”容央突然把他薄唇捂住。褚怿静静地看着她。容央心潮起伏,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把他和林雁玉的前尘往事这样开诚布公地道来,道得越诚恳,越仔细,倒越显得她无理取闹,小肚鸡肠了。容央瓮声:“你就说,你心里有没有她就是了。”褚怿把她小手拿开:“没有。”又补充:“没有过,不会有。”不仅仅是此刻没有,而是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容央默然。这个人哪,说不解风情吧,每次正儿八经承诺起来,又比一切的风花雪月、甜言蜜语都要令人心暖,暖得人恨不能变作一团蜜化开来给他看。容央哼哼两声,火气明显熄下去,转念道:“那奶奶呢?奶奶认她做干孙女儿,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褚怿:“那不清楚了。”容央这回反应很快:“哼,不清楚,不清楚你把我拉来,心虚。”打着什么怕自己吃醋的旗号,其实不就是也怀疑老太太“居心不良”,拉自己来做挡箭牌的么?容央腹诽着,听得褚怿一笑:“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言外之意,则是铁定要拉她入局了。容央冷哼,但气好歹是彻底消了,盯着他,突然奖励地亲了他一大口。啵褚怿勾唇,不急着亲回去,定定看着:“今日格外甜些?”虽然淡,但的确有甜香。容央:“我刚刚吃了红糖。”褚怿想起来了,去帝姬府拉她时,她手里是捧着一小碟红糖的,自己当时还顺便拿了一块。“怎么突然想起吃那个?”褚怿笑问,难不成是这两日酸过头了?容央眸光微黯,把他一只大手拉至自己小腹上盖住:“我癸水来了。”语气有几分失落、惭愧,以及小小的试探。来癸水,就意味着这次又没有怀孕,同房以来的第二次癸水了。褚怿只是笑笑,垂眸,给她按摩着:“这次还疼吗?”容央:“不怎么疼了。”褚怿点头:“奶奶那边,明日去也可以,一会儿就休息吧。”容央仍直直地盯着他,不敢相信他真的一点失望的表情都没有:“你……”褚怿显然知道她的小心思:“急什么?”然后唇一扬:“不是说怀上后,就碰不得了?”碰不得了……容央:“……”行吧,跟他心焦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嘛。容央推他:“走了。”褚怿笑,把她脑袋揉了一把,去前,又吩咐屋外的丫鬟把姜茶备上,回头看容央时,想起什么,把唇上的唇脂抹干净,这方阔步去了。容央躺在帐中,回味他最后抹嘴的动作,偷笑。不多时,丫鬟把姜茶送上,在后面搬东西的荼白、雪青也赶过来了。容央喝着茶,便欲吩咐雪青去云澜苑告个罪,屋外的丫鬟趋步进来禀告,竟是说文老太君身体不适,精神困乏,刚刚特派人来传话,让帝姬不必过去请安了。容央闻言,挥手屏退丫鬟,自言自语般道:“这病生的,也太有不打自招的意味了……”荼白懵懂地探头:“什么不打自招?”容央叹息,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这种事,也只能是我替他料理了。”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紧巴巴地更一小点,明天起放暑假,应该可以朝着全勤小红花冲冲冲啦。本章给小宝贝们派红包哈。第64章、夜宵素心斋——褚四爷书房处。褚怿推门入内时,屋中谈话声戛然而止,一群人齐刷刷朝他注目过来,眼神表情整齐划一,无不是在传达——沉迷于温柔乡的褚家大郎总算来了——之意。褚怿目不斜视,径直走至褚晏右下首边就座,端茶就饮。褚晏目光如隼,上下把他打量两遍,看无碍,便轻咳一声,示意刚刚讲话的一名部下继续。那人依令开口,汇报的是褚家三座关城的军务。褚怿静静听着。一刻钟后,关城事务解决,褚晏交代了几项朝中的军务,屏退一部分部属后,对褚怿道:“宋淮然去查刘石旌了。”屋中气氛登时一变,余下的几位部属神色肃然。金坡关案终审,宋淮然代替刘石旌行御史台主审之职,本来不该返回去查检举之人。然此人行事实在诡谲,心细程度更令人发指,在一审无果后,立刻入大理寺牢狱私审上官岫,从其口中套出刘石旌反水一事。本来,刘、范、上官三人一丘之貉,对于刘的临阵倒戈,后二者一度怒愤填鹰,然因许多旧把柄被其攥在手中,尘埃尚未落定前,不宜轻举妄动,故虽明知刘石旌被褚家胁迫,也一直忍而不发。毕竟,刘石旌不可能诚心实意归顺褚家,只要范申最后能全身而退,他日就还能借刘石旌反杀忠义侯府。对于这样一把随时会被重启的刀,褚怿这边自然不曾懈怠,早在开审前,就一直派人秘密紧盯刘石旌行踪,并继续拿捏着他的命脉——刘纲。只要刘纲的生死被攥在褚家手里,刘石旌就必须继续做褚家这条船上的蚂蚱。“置身局外”“作壁上观”是他眼下最稳妥的一条出路,褚怿相信,混迹乌台二十余年的御史中丞大人,不至于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当然,除开一点宋淮然假调查之名,给上官岫、刘石旌牵线搭桥。屋中众人相顾噤声,褚怿搁落茶盅,回应:“我解决。”褚晏看他一眼,倒不是质疑他的能力,而是颇有一点顾虑:“人要留着,其他随你。”褚怿故意怼他:“你说哪一个?”解决后患最彻底的方式,理该是灭口,照褚怿的脾气,早在梁桓生抵达京城的那段时间,刘石旌就应该被秘密解决的。但褚晏偏不放他走那条路。“怎么,你还想弄哪一个?”褚晏对上他深黑双眸,深知他话后的不满之意。关于刘石旌存留一事,两人不是没有争执过,眼下,褚晏显然不想再旧话重提,强调一声“善刀而藏”后,便继续谈起后续二审的跟进去了。褚怿默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