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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袜子,边说,“委屈郡主了。”原本陆离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的,只感到气闷,结果,让他这副不知真假的语气一哄,鼻端竟突如其来的感到一阵酸涩,眼睛也不争气的红了。丝绸制的袜子非常滑,江锋动作又不熟练,痒得她不自觉蜷缩一下。江锋又抬眼看她。陆离就又不敢乱动了。她的脚非常白,连着纤瘦的脚腕和修长紧实的小腿,实在漂亮。但江锋却视若无睹一般,三两下将袜子套上,便给她穿鞋。婚鞋是造型繁复华丽的短靴,鞋码正好,但小腿处的靴身略有些宽大。套在脚上,将袜子箍出了层层褶皱,踩在脚底,有些别扭。江锋要去捞她另一只脚的时候,便察觉她不太自在。“怎么?”男人发问,眉头还微拧着。“没什么。”陆离摇摇头,要自己动手去调整一下。旁边的喜婆见了,急忙要劝阻:“郡主,这……”她自己的腿,碰一下还不行?陆离僵着手,彻底没话说了。“我来罢。”江锋单手圈着她的脚踝,整理了一下袜子的边缘,将里面的褶皱抻平。手掌的力道托着她的脚踝,带给陆离无形的安全感。陆离的指尖蜷了蜷,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是的,搁在自己膝盖上,显然不太习惯。“这样行吗?”江锋瞧向她。的确舒展了许多,陆离于是点点头,任他将另一双鞋袜也帮她穿好。一盏茶的功夫很快就要过去了,但江锋的动作实在太温柔太细腻,以至于,让人忘记了陆离方才的说辞,只安静地看着他们,不忍心打扰。何况,东胡根本没这项规矩。是以,即使莹露发现时间快到了,也没有出言提醒。但没有想到的是,江锋帮陆离穿好鞋子以后,趁她不注意,轻描淡写地将手里的金簪往她发髻上一别。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一盏茶。莹露:“……”动作流畅自然而且十分迅速,加上陆离正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移开腿,所以都没有发现自己头上多了个东西。她没重新提起比试的话,江锋也就没有多言,只微微扬了扬唇,起身,淡然望向喜婆。虽是询问的眼神,却透着十足的威压,叫人不敢忽视。“吉时到!”喜婆识相地扬声喊道,“花妆红,新娇乘鸾轿,倾国倾城;新词贺,笑将美言祝,百年好合!”与此同时,门外乐声响起,喜庆的吹奏中,鞭炮声噼啪作响,一派热闹场景。其实,庆云国婚礼规矩众多,穿鞋之前,还要由女方的弟兄洗脚,之后,更要由其背到轿前——在入洞房之前,女方的脚不能沾地,否则不吉利。而陆离作为东胡和亲的对象,随行的只是何谈的使官,便没有人配合着完成整套的步骤。不过,洗脚可以省去,背到轿子前这一项,却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人身份尊贵,喜婆自然不好强调说必须要按照这个步骤来,那不是为难新人吗?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是以,吉祥话说得再好听,喜婆也仍是满脸难色,尴尬地望着两人。莹露和陆离并不知其中关窍,也没有注意喜婆的神情,一听外面开始催了,莹露便将娘遮面用的绣金团扇递给郡主,接着,要扶着她大大方方的往外走。“且慢。”江锋却稍稍拦了陆离一下,借着鞭炮声的掩饰,压低声音说,“郡主,人多眼杂,多有得罪之处,请海涵。”陆离:“???”正要问清楚,纤腰就被江锋反手揽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人便被他背起来了。“你家中弟兄不在庆云,没人背你,”江锋的声音稳稳传入陆离耳中,“我背你。”他身形高大,宽肩窄腰,叫人格外有安全感。陆离脸前的华胜剧烈摇晃着,一双红唇在金色的珠帘后面若隐若现,喜扇后面的眼睛亮晶晶的,却闪着微怔的神采。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背过。从小就是不受宠的那个,时至今日,她才感受到有人依靠是什么滋味。哪怕这只是暂时的、虚假的。这一瞬间,她无比羡慕庆云国的女子,有人背着送上花轿,也很庆幸,和亲的对象是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她不知道之后会遇到什么状况,但眼下这一刻,她想要抱紧江锋,不管不顾。-“来了来了。”接亲的乐声渐近,在江家内院的女眷都不免有些激动。蜚蜚自然也好奇的很,很想去前院凑热闹,但因新人拜堂时爹娘要到场,所以招待客人的责任落到了蜚蜚这个当家的肩上。而阿柔病刚好,又担心meimei一个人没办法应付这么多亲眷,便与她守在内院,招呼客人。今日人到场的客人实在太多了,光是舅公那边的姨婆舅婶、姑嫂姐妹就近百人,更莫要说外公的同僚、学生等。好在是大喜之日,又事关两国邦交,宾客们反倒比她们还要谨小慎微,生怕出错。拜堂很顺利,即使新娘手持团扇,也能瞧出明艳动人的神采。拜堂后,陆离被送进了洞房,便没其他事要做了,江锋还要留下来敬酒。庆云国重礼教,酒桌上更是有许多讲究,尤其男人多的地方,少不得会因为这些而醉酒滋事。江锋常年在军中,自是习以为常,对这些所谓的规矩也是门儿清,若他有心想要躲,保管滴酒不沾的同时还能叫对方心花怒放。今日人实在太多,若这样一桌一桌敬过去,酒量再好也得趴下。是以,在属下的陪同之下,插科打诨、嬉笑怒骂,前后左右走了一圈,那杯酒一滴也没少。他本不是假意逢迎的个性,只在饮酒一事上颇有坚守,到头来,也只是和蛊雕军的弟兄们真正喝了几杯。战友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无数次并肩作战,那是过命的交情。知道他的习惯,了解他的喜怒,于是也都点到为止,一圈敬下来,江锋只眼角处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