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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不是没有想过和苍岚之间的关系,相反的,他几乎一直都在思考这个不然,他还能做什么呢?刺探金国的机密?呵呵,苍岚虽爱护于他,但是现在的情况,苍岚不可能把金国的核心暴露在他的眼前。而他的周围,几乎都是百丰的人因为那次猎场事件,百丰对他更是戒备非常,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带着刀刃一般。他闲暇的时间这么多,却慢慢被苍岚填满。原本以为一直放在墨渊身上的心,移了位。当然,对苍岚自然比不上墨渊的千万分之一,可是,动便是动了,无法否定。尽管他知道对苍岚来说,他这样的心动很卑鄙。甚至在百丰的眼里,他的心动不过是为了另一场阴谋的奠基。但是他已然掌控不了自己的情。一点点,放纵自己。接受苍岚的好,回应他的好;尽管还没有主动对苍岚好,但是苍岚似乎很容易知足。这不是同情或是愧疚,而是从未有人这样温柔而不求回报地对待自己。玄月失去的温暖太多,他被压抑了太久,苍岚就像一把钥匙,解开他的心锁,用不容拒绝的脚步,一步步走进他的心里。花叶糕是凉糕,本来冬天吃会寒凉,但是玄月喜欢。他吃着,苍岚就把他另一只手窝在手心,放在腿上,暖暖的温度萦绕着身体,很暖,很舒服。作者有话要说:☆、【忠臣】第十章归期归兮【忠臣】第十章归期归兮嫁与金国三年,北陌日渐强盛,终于,墨渊可以把苍岚当年给他的耻辱还来。大金大旱,强大的国度经受了百年来从未有过的虚弱。就像是老天把当年的情景复制了一遍,北陌邀王妃回故土祭奠祖坟,而大金,经不起战乱。苍岚双目赤红,好不容易,他才得到玄月,如今,却是要拱手相让吗?安雅已经六岁,颇为懂事,也深得玄月喜爱。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玄月要离开的消息,小小的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在玄月的寝宫外站了整整一个上午。玄月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却是复杂难言。他其实知道的,这一天总会到来。一开始,他期盼墨渊早日招他回去,回到墨渊身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苍岚的热情,终究在墨渊之前让玄月动摇。他爱上了苍岚,但是,他不能背叛北陌,不能背叛墨渊。苍岚。玄月叫着苍岚的名,看着男人已经显露出岁月痕迹的脸。苍岚一夜之间仿佛衰老许多,此时如同受伤的兽,无声地恨着自己的无能,无声地诉说他的挽留。玄月抱住苍岚,这个宽阔的肩膀,这一刻看上去却有些单薄。他是大金的王,他做得很好。然而天灾,却是人力不能左右。一年!苍岚声音喑哑,夹杂着勃发的愤怒:一年,我要你回到我身边。玄月轻轻一笑,吻在苍岚唇边:我定会回来,在所不惜。转身,安雅已经哭成了泪人,小小的脸蛋被泪水刺得泛红。玄月抱住安雅,抹去安雅的泪水。母父从未逼迫你学过女红,为的就是要你随愿。你说你将来要成为大金的女将军,可不要食言。安雅声音哽咽,拽着玄月的衣袖,断断续续答道:母父放心,小雅,小雅定不会三心二意。小雅听母父教诲,不轻言放弃,就是腿脚磕破流血了,也再不会说不练剑。母父,母父不要走。玄月眼中泛泪,轻声安慰:母父会回来的。如果母父没有回来。小雅要来接母父,好吗?嗯,我定会接母父回家。玄月不敢再看,不敢再留,带走的只有一把玉箫,甚至连头也未曾回过。苍岚,我知道你定不是弱将,等天灾散去,你定会再次傲立天地。那时候玄月无憾。北陌的王都,三年不见,繁华更甚。墨渊竟比记忆中高大些许,一身墨金龙袍,立于城门墙头,脸上露出孩子般的欢喜笑容。车队在城门口停下。如同三年前的出嫁,百姓踮足翘首,却不再有人敢指指点点。甚至随着墨渊的前来,百姓们跪成一片,呼的,却是恭喜侍郎归来。这是谁的安排,一目了然。玄月手持玉箫,站在墨渊身前,微微一笑。然后在墨渊灿烂的笑容中,突然跪拜在地,双手手心扣地,额头抵在双手之间。皇上万岁。说完,他双手上举,拖着玉箫,呈在墨渊面前。臣未辱使命。墨渊的笑容瞬间龟裂僵硬,面色森冷之间,竟然如同罗刹在世。墨渊上前,一把拽过玄月的手臂,揽住玄月腰杆,纵身一跃,落于马上。骏马直立嘶鸣,踏着铁蹄一路铿锵往宫殿之中狂奔而去。车队侍卫以及百姓们茫然四顾,不知如何是好。一个青衣男子从随行队伍中走出,捡起那根落在地面,染了尘埃的玉箫,在手里紧紧握住。青莲抬头远望那铁骑留下的尘土,眼神满是苍凉。三年前,他把玉箫交给玄月,玄月痴念皇上,他却冷言相对;三年后,玄月归还玉箫,却是那样干脆利落,反倒是皇上盛怒却惶恐。而他青莲,终究落得和这玉箫一个下场。无论怎么比较,他终究不会成为第二个玄月。这三年里他没有成功,往后,更不可能成功。作者有话要说:☆、【忠臣】第十一章君王怒【忠臣】第十一章君王怒玄月知道墨渊会愤怒,但是他不怕。战马一路疾驰到了无尘居,这里一如三年前,纤尘不染,仿佛这三年的时光根本没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迹。玄月的手臂被拽得发疼,玄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砰!木门被狠狠摔上,墨渊一路拖着玄月进了他的寝房。玄月终究是吓到了,他没有想到,三年的时间,墨渊竟然变得如此暴戾。墨渊!玄月惊呼墨渊的名,像是一个暗号,狂暴的君王停下了动作。他看着玄月,眼神愤怒却带着委屈。三年前,你为我牺牲,我承诺会让你回来。可是,为何?墨渊眼中逐渐赤红,竟露出几分残忍神色。三年来,我励精图治,不敢耽搁地招兵买马,开疆扩土。终于,老天不曾弃我!我要回了你,可是可是你的心呢?玄月,你的心呢!玄月咬牙,却不曾退缩。皇上,臣心有所属,远在大金。墨渊眼前一黑,理智已经不见。他要吞了玄月,要占有玄月,要那个三年前甚至愿意为他委身别的男人身下的玄月回来。可是现在,玄月却在反抗,用他结实了一些却依旧单薄的胳膊,拒绝着他。尽是徒劳。残酷的一番云雨,玄月疼得无法动弹,他死咬着嘴唇,不漏出半分痛呼□□。墨渊变了,这样暴戾而残酷的人,是个明君,却不再是仁君,更不是他记忆中会叫他玄月哥哥的墨渊。玄月被疼痛折磨还未回神之际。墨渊拿了一条女子洞房之夜所用的月白锦帕出来,在玄月身后狠狠饱吸了鲜血。墨渊把那锦帕中的一片落红放在玄月跟前,迫使玄月抬头去看。处子落红,玄月,你一直是我的。说罢,墨渊一个转身,叫进了服侍的仆人。快马加鞭,送与大金王宫。遵旨!玄月脸色苍白,心中剧痛。墨渊,墨渊,你为何辱我至此!三年未归,一归便沦为鸾宠囚徒。玄月想过无数,却万万没想到如此。而苍岚,面对那带着耻辱的锦帕,怕是万剑刺心也无法诠释那疼痛。玄月此时只求,苍岚保重。却不知,远在大金的王者,竟一夜白发。墨渊锁起了玄月,用一条精心打造的细细铁链,用的却是千年玄铁。锁在玄月双脚之上,迈步不过半步。别说奔跑,走得快了,也会摔倒在地。更何况,门扉上有落锁,门外更是精兵把手。这样的日子,久了,也麻木了。回来之前,玄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归。空留一副躯壳给墨渊,他已经看到墨渊眼里的复杂时而不耐,时而痛苦,时而疯狂,时而怀念唯独,没有后悔。而他玄月,也不曾后悔。他放开了,也妥协了。这一生,他不曾背弃誓言,他是罪臣之子,但是永不判北陌;当初答应墨渊的誓言,从未食言。可是苍岚,我的在所不惜,却终究抵不过我的疲惫,如果我放弃,你会不会生气?玄月得不到回答,却得到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叛国。一纸书信,从他的枕下偶然被墨渊找到。里面尽诉了他对苍岚的思念,对此时境遇的无奈,以及对墨渊的痛恨,后面,还附有一张宫廷的图纸,只是那规格却是三年前的,旁边写着玄月对暗道改道的猜想。以助大金来人带他走,或者,刺杀墨渊。其中牵涉的,还有北陌的几个根深蒂固的蛀虫。这一招,玄月佩服。在看到来羁押他的人中,那个三年前送来玉箫的青莲,玄月一瞬间明白了。因为他在青莲的眉目间清楚看到了四个字求而不得。兜兜转转,他们几个,哪一个不固执,哪一个不疯魔,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他扮演的,必定是一个愚蠢的凄苦人吧。北陌康明二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