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本宫嚣张至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得嘞,一说昨早上,那被掰弯的勺子,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啊。

“回皇上的话,钟家三姑娘过得并不如意,和钟侯府里的老夫人与二夫人皆发生了龃龉。而且钟侯爷在青雾巷还养了外室,把侯夫人都给气得病倒了。”

“啧。”皇上的第二声啧来得依然莫名其妙。

李怀德忍不住又要犯嘀咕了:你不是讨厌钟氏女吗,她过得不好,你不爽个啥?

还是说你觉得这个待遇,还不够惨吗?哎,真是最毒男人心啊。

“你说朕要是派人在大半夜抄了青雾巷,能抓出多少朝廷大臣?”

李怀德一惊,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九五之尊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能轻易的搅动整个朝堂。

要知道青雾巷十分出名,并且能形成外室一条街,背后是有大人物在的,坊间虽然不知是谁,可是李怀德却知晓,正是先帝的兄弟顺王,如果当今圣上真的拿青雾巷开刀,那绝对要搅起一番腥风血雨。

毕竟青雾巷里藏着的外室,还真有不少高品阶官员置办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奴才不知。”他立刻低头回答。

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了,钟侯爷在青雾巷置办外室,打了钟三姑娘的脸面,这对皇上来说,不是心头大快吗?为何要对青雾巷出手?难不成——

他迅速掐灭了没成形的念头,帝王的心思别猜,猜得准还好,猜不准那就和脖子上的这玩意儿道别了。

沈砚挥了挥手,勾着唇角冷笑了道:“如今还不是好时候,这戏才唱了一半,朕的兴致正浓呢!”

李怀德沉默的跟在身后,暗暗吐槽:算什么男人!

10.010父女对峙威胁。

回到蘅梧院的钟锦绣,靠在躺椅上假寐,显然方才和老夫人的一番交锋让她身心俱疲。

“姑娘,岑世子妃派人送信来了。”绿竹奉上一封信。

钟锦绣面上一喜,立刻拆开来看。

岑世子妃便是她亲大姐,两年前嫁给了岑王府的世子爷,大半个月前喜得贵子,如今还在月子里不能吹风,所以哪怕心忧她这个出宫的meimei,却也被王府长辈们看在屋里养身子,轻易出不来。

这封信并不是很长,主要就是长姐对她的担忧,以及轻柔的安抚,显然是怕meimei一朝恢复白身适应不来。

钟锦绣边看边扬起了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起来,之前抑郁疲惫的情绪一扫而空。

“再过十日,阿姐就能回府了。哎,只是可惜了我的小侄儿,洗三没能办,这满月酒恐怕也得低调了。”她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遗憾。

岑世子妃生孩子的时候,恰逢先帝驾崩不久,举国大丧,再大的喜事都得避开。

信的末尾还隐晦的提及钟侯府的龃龉,让她莫要轻举妄动,一切等阿姐或者兄长回府再行事。

钟锦绣看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所以说阿姐还是非常了解她这冲动的性子,不过这封信稍微来得有点晚,该得罪的都得罪完了,至少老夫人那里就不可能真的当祖孙情相处下去。

阿姐的信上午到,大哥的信午后也到了。

他不到书院休沐期,最近又即将面临考试,先生不让他告假回来,信中皆是殷切叮嘱,显然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小meimei惹祸的程度。

更何况兄姐二人都是清楚钟锦绣与新皇之间的宿怨,虽然在信中无法直接提及新皇,不过话里话外都是让她乖乖待在府中,一切等他们回府再行商议。

“姑娘,侯爷来了。”外头有小丫鬟通传。

钟锦绣皱了皱眉头,扬高了声音道:“不见,就说我歇午觉还没起。”

外头寂静了瞬间,就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绣绣,你快来啊,爹给你带了好东西。你不见我必定会后悔!”

话音落下,已经听见了脚步声,显然钟侯爷听到了她之前说的借口。

“绣绣,爹进来了啊?”钟侯爷在门口站住,还问了一句。闺女已经长大了,可不能擅闯了。

“你都已经站在门口了,我还能不让你进吗?否则传出去,我这头上就得顶着‘不孝女’三个字了。”钟锦绣硬着语气道。

钟侯爷进来的时候,满脸带笑,完全就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他身后跟着两个身体强健的粗使婆子,抬着一口木箱子进来了。

“下去吧。”

他把两个婆子撵了下去,立刻打开箱子,满脸炫耀的道:“你上次回府,提及周公全的字帖,爹把望京的古玩店铺都搜罗了一番,得了这一箱子。你看看喜不喜欢,若还不够再跟爹说。若有剩下的,等你兄长回来,给他临摹。”

周公全乃是前朝大书法家,楷书四大家之一,如今文人墨客如有练习楷体字的,皆以其为正统。不过大部分为临摹,真迹难寻,也亏得钟侯爷权势和钱财皆有,才能找到这一箱子。

钟锦绣的视线停留在字帖上,目光顿了顿。

她上次回来不过是提了一嘴,钟侯爷就惦记在心上,难免会有些触动。

“爹,我现如今已不是姝宁长公主了。”钟锦绣收拾好心情,慢吞吞地开了口。

“我知晓啊,昨日你回府的时候,我就收到信儿了。我当时就想回来的,只是婉晴——”他点头顺口就接了一句,结果蹦出个名字才想起外室这事儿不光彩,不该当着闺女面前说,立刻改口道:“临时有事,我就今日才回来看你。”

本来还有些感动,结果一听到他提起外室,瞬间钟锦绣的脸色又冷了下来:“爹,我是想提醒你,我已不是长公主,无法给你在侯府里当助力了。你也无需再替我想着这些,哄我开心了。”

她显然是恼了,这话说得又直白又难听。

实际上被剥夺长公主的名头撵出宫,她还没什么实际感受,不当就不当,反正回了侯府她还是金贵的高门贵女,可惜从上马车开始,就处处有人与她作对,充分向她展示了什么叫势利眼,也让她明白自己丢的不止是一个身份。

“你这什么话说得?你爹是那种人吗?你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我闺女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三个孩子里,我最疼你,连你大哥都排在你后面,你就这么说我!我处处为你考虑,也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