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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好没骨气!竟然连声音都在发抖。“剧组的事我会帮你解决。”星澜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但是有一点,我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你如果还要要资源,最好改掉你的逆来顺受卑微忍让,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待在我身边的人,不需要这些。”南初僵硬地缩在星澜怀里,心跳如擂鼓,做不到正常思考,愣愣道:“可是星澜,这样的话,别人会觉得我狐假虎威,恃宠而骄——”“你可以。”星澜干脆果断得让她更深地陷入怔忪。她想抬头看看他,却被对方先一步压住发顶阻止,随后,听着他一字一句给出承诺:“南初,你记清楚,只要我在一天,你都不必看别人脸色,可以肆意妄为,恃宠而骄。”“不需要有任何顾虑,我给得起。”怀抱里的柔软注定一辈子不会舍得放开了。至此,宋星澜终于能够坦然承认,他原来从来没有恨过她,作祟的从来都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就这样分开,不甘心交出一片真心后落个血本无归,不甘心她真的就这样淡出他的未来。借着黑暗的掩护,压抑着满腔浓烈的爱与失而复得的庆幸在她的发顶落下一记几不可察的轻吻。南初,我原谅你了。只要你可以再说一次爱我,从前的一切,我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不好?第30章.贪婪南初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还是当初对星澜奋起直追时傻不愣登模样。暴发户一样搞了个直升机,大剌剌飞过学校上空撒了整整一圈的玫瑰花瓣,又在运动会时用校园广播大张旗鼓给星澜念情诗。结结实实吃了两个警告处分后以为浪漫满分必定事成,屁颠屁颠跑去找星澜,结果适得其反,星澜非但没有答应她的表白,脸色比以往更冷更臭了。“怎么了呀...?”她揪着裙摆,信心满满变成了忐忑不安:“星澜,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星澜拒绝得干脆利落:“以后别再浪费时间搞这些,没用。”没用?南初很迷惑,为什么会没用呢?网上不都是浪漫指数越大,成功率就越大吗?她都这么浪漫了,为什么星澜还是不肯答应她?“可是星澜。”她问:“这些,你不会觉得很感动吗?”“不觉得。”星澜掀起眼皮看她,一字一顿:“我不觉得感动,只觉得丢脸。”“......”南初好挫败。费尽心思制造的浪漫没有感动到对方,反而让对方觉得颜面尽失,心情跌倒谷底,她真的是太差劲了。但是挫败归挫败,让她放弃决不可能。于是花了两天时间坚强励志地调整好心态,她又上了。不过经过上次血的教训,她已经学乖了,既然星澜不喜欢浮夸暴发户风格,也不希望成为众人焦点,那她就调整一下策略,走温情平淡低调线。早起送早餐,中午送水果,周末强行送个小礼物,下午堵着人屁颠屁颠跟在后边单方面和他一起吃晚饭,早晚坚持问安各一遍,逃课去实验教室外面等他......总之南初将自己贫瘠的追人理论全用上了,有什么来什么,即使星澜一直不给回应也不气馁,还特别想得开。这世界上干什么都没有容易的,追人嘛,你要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变成你的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而且她坚信,勤能补拙四个字肯定也能用在谈恋爱上,不都说烈女怕缠郎,同理可得,烈郎一定也怕缠女了,只要她持之以恒,迟早拿下星澜!就这么死磕有半个月,大概真是真情感动上天,一直对她视若无睹的星澜有反应了——让她帮他拿外套!虽然只是单纯当个衣架工具人,南初也好开心,抱着星澜外套都舍不得撒手,甚至在星澜下课后死活不肯还他衣服,怕他硬抢,干脆扭头就给带回了宿舍。室友看着人都傻了。“谁的外套?”她们问:“你变心了?不追宋星澜了?”“当然没有!”南初得意洋洋跟她们炫耀:“这就是星澜的外套。”室友一听,震惊翻倍:“你钻进男生宿舍偷了人外套?”偷?什么偷,是星澜主动塞进她怀里的好吗?南初皱着鼻子要为自己正名,又听室友疑惑发问:“可是你拿个外套有什么用!你要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他的衣服。”“我也想说,怎么初初你还要搞睹物思人这套吗?没价值啊。”“一件外套就是一块布料而已,要我说,都不如直接冲上去强吻一口来得有价值......”说到最后,连南初都自我怀疑了。是啊,抱个衣服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冲上去亲一口,给自己辛辛苦苦半学期的努力发口糖?越想越心动,甚至已经开始计划实施方案,手机忽然急促响起来,摸出来一看,竟然是星澜打来的电话。要知道从两人认识起,星澜甚至都没有主动跟南初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打电话了,可想而知南初看到来电显示有多振奋,一双眼睛都在发光。“看到没看到没!”她咧着嘴角,一边傻笑一边对室友炫耀:“谁说外套没有用,星澜都主动给我打电话了!”难掩激动想要滑下接听,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她怎么弄,愣是接不起这个电话,时间越拖越久,眼见就要自动挂断了,南初急得满头大汗。电话铃声并着室友的嘲笑声刺耳到了极点,南初慌得不行,抓耳挠腮一阵,心跳如擂,被耳边混杂的声音吵得几乎快要崩溃时——猛地睁开眼睛。呆呆瞪着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混乱的大脑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清醒,直到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铃声,总算三魂归位。后怕地凑近看一眼来电显示“任姐”两个字,还好还好,拍拍胸口接通电话。“喂,任姐。”她主动叫了一声,嗓子还没苏醒,沙哑得厉害。“吵醒你了?”任姐的声音一如既让干练精神,叫南初这个懒虫回回自惭形愧。“没有没有。”违心地否认:“而且这个时间,差不多也该起床了。”......虽然她连现在几点了都不知道。“没事。”任春秋道:“我打电话过来就说一件事,说完你可以继续睡,反正时间还充裕。”“啊?”南初跟天花板齐茫然:“任姐,你要说什么事?”“关于剧组那事。”任春秋习惯单刀直入,不拐弯抹角:“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了,这两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这件事解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