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救了无后而终的世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易做到的么。

殊不知萧易成想的是这会子退一步,晚上床笫间便能更进一步——这个便叫做投桃报李。

进了家门,还未命人通报,阮氏便眼泪汪汪地迎出来,捧着女儿的头连连说她瘦了——当然是夸张,才三天,能瘦到哪儿去?

傅三老爷不惯同这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厮缠,遂生拉硬拽将女婿带去书房,要细细同他商量那几间铺子的经营问题,如今成了翁婿,许多事上就更说得上话了。

萧易成朝凝霜投来无奈的表情,凝霜只不理他,男人有男人的天地,女人也有女人的交际,她还想同阮氏多说些体己话,才不想萧易成在一边打扰呢!

萧易成见娘子这样狠心,只好一脸幽怨的离去。

阮氏看在眼里,心里反倒舒展不少,打情骂俏正说明感情良好,女儿女婿若成天板着脸相敬如宾,那她才该担心了。

她就问起凝霜在萧家的处境。

凝霜不欲母亲劳神,当然是拣好的说,况且公公婆婆的确待她都很不错,要说有谁看她不顺眼,应该只有二房的张氏了。不过张氏的敌意也不止针对她一个,应该说整个大房都是张氏的敌人,还轮不到凝霜去当出头鸟。

尽管女儿轻描淡写,阮氏眉宇间还是有些微忧色,“她毕竟是婶娘,你尽量别跟她相争,否则外头论起来,就该说你不敬长辈了。”

凝霜满口答应,“女儿省得。”

其实张氏那几句带刺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从前有傅凝妙,后来有程夫人,凝霜何尝在意过她们的言语?倒是萧易成这样为她出头却是她不曾料到的,虽说两房关系不好,可也犯不着为她一个新妇去得罪二房,谁知……原来被人纳入羽翼庇护的滋味,会是这样的甜蜜。

阮氏见她双颊晕红,心中一动,遂将女儿悄悄拉到一旁道:“那么晚上呢,他待你如何?”

“您说什么呀?”凝霜拨浪鼓似的摇头,脸上却更红了,显然该懂的她都懂。

“傻子,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嫁了人才知道个中滋味呢。”阮氏不禁好笑,又低低嘱咐几句偏门诀窍,譬如行房的时候将一个枕头垫在小腰之下,会更容易受孕。

“只要能尽快为萧家诞下子嗣,那二房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阮氏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补昨天的缺哦~

第33章下马威

凝霜沉默着,她知道,阮氏不是第一个对她说这番话的人,也不会是唯一一个,女子一旦出嫁,娘家再好,依旧鞭长莫及。要长长久久的在夫家立足,及早诞下子嗣是十分必要的。

只是,她争得过人,未必争得过天,倘若命运既定,老天爷一定不肯给一个孩子,又能怎么办?就算她跟萧易成这辈子恩爱无间,可子嗣的事,却是人力勉强不来的。

凝霜没对阮氏讲述自己的担忧,阮氏感情丰沛,性子又软,若得知她踏进的是一个半死的局,恐怕懊悔无比,连觉都睡不好了。

至于凝霜,她未曾放弃希望,命运为她选择这样一条路,她务必尽全力让自己过得更好,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未经努力,便注定会失败。

她总得赌一赌。

凝霜便向母亲笑道:“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照做的。”

太稀奇的偏方就算了,但是像腰下垫枕头这种小诀窍,试一试也无妨,反正也无害处。

阮氏大约也觉得自己太过多虑,笑道:“世子同你这样恩爱,迟早总会有孩子的,倒也不急在一时。”

忽见翁婿俩从书房出来,凝霜瞧见傅三老爷满脸春风的模样,便知女婿将他敷衍得极好,遂悄悄朝萧易成道:“你同爹爹说了什么?”

萧易成但笑不语,“不过是些琐事。”

他没说是将京中那几间铺子记在凝霜的名下——将来他若有何不测,家产被二房夺去,凝霜名下有些私产,不至于蓬头垢面过活。

不过他也知晓,这女孩子有时候有些执拗的自尊心,若明说是安顿后事,她倒该不高兴了——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凝霜见他执意隐瞒自己,只好闭嘴,无话不谈的那是知己,不是夫妻。夫妻之间,还是保留一点秘密的好——距离产生美。

再说,傅三老爷的口风可不怎么紧,多灌两盏黄汤,想必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萧易成探听到她的计划,暗道一声好险,还好他已再三叮嘱岳丈大人务必守口如瓶,不然就失算了。

晚间齐聚一堂用膳的时候,凝霜坐在萧易成身侧,简直比宫里的嬷嬷还严格,又是叮嘱他不许饮酒,大鱼大rou也不能吃,恨不得半点油星都不见——萧易成的刀口尚未痊愈,那些发物是挨都挨不得的。

萧易成乖乖听从小妻子的絮叨,却将碗里大块炖得酥烂鲜香的红烧rou夹给她,他知道凝霜爱吃这个。

凝霜眼睛一亮,她正愁餐桌上不好意思大快朵颐——女孩子刚嫁人,更要矜持一些,总不能跟饿鬼投胎似的——难得萧易成这样知情识趣,凝霜也就欣然接纳。

她投桃报李,亲自给萧易成盛了碗冬瓜竹笋汤,以供降火之用——瞧萧易成晚上那黏糊劲儿,一定肝火虚旺。

傅三老爷跟阮氏瞧见女儿女婿相互体贴,自是笑得合不拢嘴,程夫人却有些看不入眼,酸溜溜的道:“难怪人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世子爷在家中也不曾这样细心吧?”

凝霜心道关你屁事,萧易成又不是你生的,轮得着你来教训?

萧易成忍俊不禁,只默默地给凝霜夹了块剔去刺的鱼rou,以免她卡喉咙。

两人都没理会阴阳怪气的程夫人,本来今儿算是家宴,她一个大伯母出不出席都行,程夫人自己上赶着蹭热闹,又没谁请她过来!

程夫人眼见两个小辈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鼻孔都撑大了几倍,她正要说话,老太太冷冷淡淡的道:“老大家的,你管得也忒宽了,食不言,寝不语,还是安心吃饭吧!”

瞧瞧,老东西完全站到三房那边去了,怕是等着孙女婿的钱给自己买棺材呢!程夫人胸中忿然,再难下咽,没过多会儿,便借口身子不适回房——瞧见三房其乐融融的模样她就来气,别看婉儿嫁得好,可宫规森严,一年少有机会回家探望,倒是傅凝霜因着地利之便能时常归宁,两相比较,自己不如阮氏多矣。

程夫人执意要走,老太太也懒得留她,省得破坏气氛。不过老太太也没待多久,三杯两盏淡酒后,便推称身子乏困,回松竹堂歇息去了——倒不是看不惯三房,只是心中伤感,老侯爷常年在外,她其实跟守活寡无异,哪里受得了这样你侬我侬的景象?

尤其二丫头二女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叫人看了就害眼睛。

从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