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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他将手里的“核桃”颠来倒去翻看了良久,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皱了皱眉说:“那也应该叫燃烧物啊,怎么能叫‘火’呢?你们圣书靠谱吗?”长者吹胡子瞪眼地抢过核桃,冲褚桓一摊手:“火!”褚桓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咔哒”一声按着递给他:“圣物怎么能随便点……”“点”字话音没落,褚桓就愣住了。长者将“核桃”凑在火上烧,很快被打火机的火苗包裹住了,随后火焰竟然被“核桃”一点一点地吸了进去,那浑圆的小东西越发艳红。褚桓难以置信地移开打火机,伸手去摸,触手处冰凉如水,凝着遗失在时光中的古朴与妖异。长者怪笑一声,像斗狗似的将“核桃”在褚桓面前晃了晃,阴阳怪气地说:“你能耐啊,你有本事啊,你什么都知道嘛。”褚桓无言以对,连忙收敛起自己不小心泄露的一身傲慢:“那您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呢?”“让你拿着。”长者重新将核桃丢进他怀里,“既然你就是圣书上的人,就由你拿着,说不定能找到圣火烧起来的契机。”褚桓捏着小小的核桃呆愣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长者,你不怕你们那圣书是老糊涂了么?你不怕把这么重要的圣物交给我,我会像上一个人一样吗?我连一个字的承诺都没给过你们。”长者吧嗒吧嗒嘴,用拐杖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腿,漫不经心地说:“如果圣书上说的是命,那么我们无力反抗,如果圣书只是胡说八道的,那我们就算供奉起它来也没什么用。谁见过圣书?这么多年,石头早就平了,都是口口相传,真的假的没人知道?你们……你们那管这种叫什么?什么虚什么缥?”褚桓:“虚无缥缈。”“唉,就是虚无缥缈的事啊。”长者瞥了褚桓一眼,“怪不得族长跟我保证说你跟上一个不一样,我看他说得对,你比上一个蠢多了。”褚桓恍然大悟,原来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顺其自然,一条是自寻烦恼。而他始终无法像发须花白的长者一样顺其自然,只好殚精竭虑地自寻烦恼。老山羊嘲讽完就拍屁股走了,褚桓将那核桃在自己脖子上比了比,纵然他不算有洁癖,但对于把这玩意——这个曾经被无数人摸来摸去揣在怀里的东西——挂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于是他默默地起身找了个水源,把绳子翻过来调过去地洗了三遍,这才颇为嫌弃地挂在了脖子上。天还没亮,褚桓闭目养神了片刻,就爬起来围绕着山林活动了起来。经过近山门的一处密林时,褚桓忽然听见了背后“咻”的一声,他本能地往前纵身一扑,肩膀触地卸力,利索地打了个滚,将自己隐蔽在一棵大树后面。只见地上有一粒小石子,正打在他的脚印上。褚桓:“袁平?”林中传来袁平冷冷的声音:“方才我手里要是有枪,你的头已经是个烂西瓜了,你是怎么回事?”褚桓眼神蓦地一黯。尽管他心知肚明,自己确实不在巅峰状态了,但这也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指出来。袁平说话间,在林间飞快地移动。褚桓没动,他背靠着树干,半跪在地上,凝神静听。突然,褚桓从裤腿中拔/出短刀,迅疾无比地往头顶一架,只听“呛啷”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响起,褚桓架住了袁平自上而下劈下来的一刀,然而随即,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臂力难以为继。褚桓咬牙一提肩膀,侧身将袁平的刀卸下,自己借力往一侧倒去。而后他以手肘为支点撑住自己,翻身站了起来。袁平在一米外与他漠然对峙。褚桓拿着短刀的手臂肌rou却不自觉地痉挛了起来。“我现在力量和灵敏度确实比以前强一些。”袁平面无表情地说,“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大差距,褚桓,你这几年一直都在干什么?”如果有人半年以前这样问,褚桓心里大概不会有什么触动。他当时过着退休死宅的日子,也许将来会在社会上找个赚钱不多的闲差,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熬死,要么浑浑噩噩,在衰老和无趣中结束乏善可陈的一生。如果不是两只鬼重新入境。如果不是他冥冥中注定般地一松手。如果不是……而他现在却无论如何都要把袁平重新带出去,无论如何不能忍心袖手旁观地让南山面对这种世界。沉默的责任像一条鞭子,抽出他烂泥一样的生命中一点深藏的精气神来。因此褚桓并没有回应对方的挑衅,只是伸手指按了按自己的胳膊,收回短刀,抽出军刺,沉声说:“再来。”等天开始微微亮,族人们纷纷起来醒酒的时候,褚桓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袁平的较真程度基本上和南山有一拼,纵然是演习,他也能营造出你死我活的效果,两个人各自在对方身上制造出了多条的利器划伤。褚桓比较凄惨一点,一来他没有飞快的自愈功能,二来有一道刀伤是横在他的颈侧的。袁平手下留了情,换成别人,估计他当场就能血溅三尺。临到守山人们准备出发的时候,神秘消失了一晚上的南山才重新出现。仅仅一天一宿,他就仿佛变得沉默了很多,南山本来是年轻而纯粹的,像一块鲜艳而夺人眼球的新紫檀料,却于一夕之间,就仿佛被什么打磨出一层沉敛又厚重的外壳。小芳熟稔地在前面带路,他们这种行动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忽然,南山一把扣住褚桓的肩膀,肃然翻开他的领子,翻出了那道凶险的伤痕:“这是怎么回事?”褚桓本想搪塞过去,可是这时,袁平回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褚桓那平铺直叙的正常思维突然忽悠一下拐进了一个岔路,他伸手一指袁平:“他挠的。”袁平的表情顿时从得意转为震惊,近乎瞠目结舌地看着告状的褚桓,仿佛不敢相信他简直说得出口。南山也呆了一下。南山其实是明知故问,他一眼就看出了刀伤的痕迹,顿时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仍然忍不住多嘴一问,但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被褚桓随口糊弄过去的准备——就好比有人明知道家里要停一天的水,还是忍不住会把水龙头打开等着一样。然而他没料到,这水竟然招呼也不打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