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就是不想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上的账房,他自己都不信!是说梁先生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游戏设计师的,系统把你刷新在那地方OTZ

漠寒你个脑子短路的,要是九州游戏公司技术部的工作人员能穿越进来,一定会凉凉的提醒你,谢紫衣的侍女是130级,服侍那些女子的婢女是100级,成年云豹是50级,这只小的也有35级…满厅堂的NPC就不说了,就连敬陪末座的苏州捕快也有43级,你丫的也就比布景里的小金鲤鱼等级高而已——

这时又有几个秋棠色罗衣的女子端着汝窑细纹小盖碗鱼贯而入,将太师椅间的几上的茶盏撤下,换上未揭盖就有浓郁香气的腊八粥,正好一人一碗,漠寒尴尬的发现自己站在那里好像特别多余的模样,然后一个蔷衣女子端来玫紫色胎质半透明缠枝盖碗,谢紫衣瞥着漠寒,示意侍女将这一碗送过去。

不说那侍女神色古怪,漠寒起初却是不知道那是啥,揭开一看,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味就扑鼻而来,他囧了。

“谁家喜得贵子了?给我喝做什么呀,我又不是女的。”

所有侍女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秒。

米扇则是被口水呛到了,猛咳嗽,所有NPC的表情都很怪异,漠寒已经一气将腊八粥灌下去了,本来那碗就没多大不是,就听漠寒满足的舒了口气:

“不管了,是吃的就好,刚才我就剩血皮了,差点又掉一级。呼,好东西啊,生命值一下全补满了。”

米扇简直要顿足不忍睹。

——哥们,你太丢玩家的脸了。

“咳咳!”

那个峨冠枯瘦的道人也按捺不住,抽了下嘴角,问:“这位是,湛罗道兄的高徒吗?”

漠寒警觉的微愣,然后笑嘻嘻的,不但没看谢紫衣一眼,反而甚是得体的作揖问:

“这位前辈,认识我的师父?”

“这个…未曾谋面,神交已久。”

就知道!!要是见过,这场面就更奇怪了,还有神交啥呀,他师父那样的囧人,一想到就脊背发凉,待几天玄岳观就能细细领教了。

“不知前辈是——”心里再腹诽,表情依旧诚恳恭敬的漠寒。

“贫道乃崆峒掌教兆南道人。”

哟,这么说,是上次南枫镇客栈的后续发展啊。

“龇!”一声干涩的冷笑,却是坐在米扇对面的那个神情阴鸷的孩子,稚声的童音像是扭曲了一样怪异,“都接了紫帖,来到这里喝这劳什子的腊八粥,还套什么近乎,求命么?”

“不求命,小鬼你跑来做什么,直接撕了紫帖就是。保证死得痛痛快快,还免得来回奔波——”崆峒掌教身旁的青衣老者掂着手里的旱烟管讽刺道,“没胆死,就甭废话。”

那孩童脸蓦然涨得通红,阴冷的盯了谢紫衣一眼:

“是吗,我以为中原正道的诸位,是打算接了帖子来另有谋划的,毕竟叫嚣着铲除邪魔歪道最得劲的不正是诸位吗?”

厅堂里霎时静默下来,唯有谢紫衣饶有兴味的注视着那孩童满眸的阴鸷敌意。

“万蛊教的小鬼说得对,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未必很多人加在一起都做不到…”

出声的是一个特别粗壮的汉子,他低沉的声音仍然像闷雷,右半边脸上是像蛛网一样的狰狞伤疤,神态古怪的打量对面的侍女,轻蔑而不善。

“也是噢,‘天下第一’不过是系统给的——”在座唯一的一个黄衫女子,抚指挑眉嗤笑。

不过她这句话看似挑衅附和的话一出口,那伤疤汉子立刻神色一凛,不再有先前轻佻随意的表情,目观鼻鼻观心,似是打定主意不再吭一声了,徒留那孩童茫然不解为什么之前还被他说动的众人突然改主意了,气恼中大红色的外褂下,又是一阵诡异的起伏。

“原来中原武林的诸位,都是不惜面子跟名声的,我算是看明白了——”

那孩童语气鄙夷,米扇正皱眉,突兀眼前一痛,原来那孩童话说了一半,没有丝毫预兆的斜掠而起,因为太快,劲风扑面,米扇下意识的后仰,他没看见,漠寒却是再分明不过的瞧见了,因为那小孩是正冲着他来的,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甚至看见那短小的手臂后无数黑红色蜈蚣,惨白的手指,指尖竟是墨绿色,一股呛人的甜腻与腥气就扑鼻而来。

漠寒想也不想,下意识的就拔剑,飘身后退。

但是太快了,快到他才握到剑,那只手已近在咫尺,再往前漠寒的眼珠估计就有问题了。

就在漠寒咒骂九州坑爹的设定时,距离忽地又拉远了,漠寒抽剑出鞘,在几米远外站定,这才发现谢紫衣站在宽榻前,缓缓的再次坐下,仪态慵散,漫不经心,他袍袖一角却沾染了点奇怪的惨绿,不过微微一振,又悄无声息的让人以为是眼花,万蛊教那孩童却凝在刚才作势欲抓漠寒眼睛的姿势上,神情惶恐,然后像是费了极大力气似的,一寸寸扭过头去:

“你,你是…怎…”

小脸惨白,狠狠咬唇,怨毒的断断续续道:

“谢…!你,你有胆别接近苗疆…一步…”

说着骤然扑倒在地,漠寒这才看清他背后有一个鲜明掌印,还来不及仔细看,掌痕所在边缘无数花花绿绿的虫子全部冒了出来,然后一道白光,地上就留下一滩黑色的血渍。

——就算是可刷新的死,对有特殊身份的NPC来说,也是不愿意接受的噩耗,跟玩家一样,等级下降一,但问题是NPC没有升级的办法,死多了就没办法维持九州系统原来赋予的身份,被夺位被驱赶还是小事,被以前的下属,或者本来不放在眼里的玩家刷了又刷,一直落魄到死,那就可怕了。

崆峒的兆南道人僵了半天,才缓缓道:

“贫道接到紫帖,想来是数月前南枫镇的事,武当…嗯,应了谢公子的要求,算是一笔带过,而吾徒当日前去冒犯谢公子,也是不知情,不但佩剑震裂,到现在内伤都没养好,故贫道代徒而来,不知这笔账,谢公子想怎么算?”

“京城旃华门外南大街有家玉器铺子,是崆峒派的?”

“这…确是如此。”

“那就在上元节前撤离所有人吧,一年后的上元节再派人接管回来。”谢紫衣接过侍女递上的犀角杯,漫不经心的浅酌,经琥珀琼浆润泽后的唇色,更是触目惊心。

“…那就如此,但不知道鬼谷奇巧门?”

拿着旱烟管的青衣老者连忙苦笑着接过话:

“不劳道长费心代说,我门中鬼巧叟…咳,承蒙武当厚情,留得他一命回来见老朽,苟延残喘至今,鬼谷奇巧门所藏甚丰,谢公子想要什么,但说无妨,老朽一定双手奉上。”

谢紫衣微微合眸,似漫不经心的说:

“既然谷主盛情,想必知道了栗鹤江的死讯。”

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