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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作一片漆黑,手中的利刃化作火焰消无踪影。男人失去支撑,倒了下去。脊背相抵的那一刻,鸣人感觉身后的黑发少年不易察觉的一颤:“佐助?”“没事。”少年抽出修长的武士刀,手指擦过笔直的刀刃,带出一串火苗,他环视着这个又一次被改变的空间,目光冷凝。待在大蛇丸的身边本就是为了调查清楚这个针对自己的男人的底细,他的言灵.蜃楼他也自认了解得不少,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狡猾如蛇的男人。眼下他们所处的,才是‘蜃楼’创造出的最扭曲诡异的空间。脚下的地面是一种久远的砖红色,因为干燥而皲裂,一直绵延到很远的地方。周围充斥着残破古旧的青铜建筑,生青色的天空晦暗无垠,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腐烂的气息。佐助可以肯定,这里不属于人类世界的任何一处。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蛇类从地面的裂痕中钻出,绕上周围的青铜器,将他们团团包围其中。大蛇丸沙哑黏腻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响:“既然你这么不老实,我就只有先在这里将你吞噬了。”“他说的‘吞噬’是什么意思?”鸣人咽了口唾沫,看着那些蛇类相互缠绕,吐着信子,觉得有些反胃,“他要吃人?”“那是他提升血统的方法。”佐助淡淡的解释,“他在我身上注射各种提升血统的药物,为的就是当我的血统浓度无限逼近于龙类后,将我的躯体占为己有,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与言灵。”鸣人心头一紧:“那你没事吧?那些药会……”“那些药在我身上几乎没有作用。”佐助握紧刀柄,注视着一条蠢蠢欲动的毒蛇,“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鸣人低头看了眼手机,意料之中,这个地方收不到信号。“不必期待有人来救援哦。”一条白色的巨蟒缓缓从蛇群深处滑出,金色的瞳仁里满是冷嘲热讽,“你们所依赖的千手柱间校长,现在大概已经被瓦尔基里接引到英灵殿了吧。没有哪一个混血种能逃过Elivagar的剧毒。”“你把校长怎么了!”“鸣人。”佐助低声唤了一句,示意他冷静。尽管他表面上看去无动于衷,但是掌心渗出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千手柱间死了?怎么可能?那可是,站在混血种顶端的男人。如果他死了,那么那个人呢?那个人怎么会善罢甘休?想通这一层,佐助眼中锋芒一掠,已经有了打算。然而那条大蛇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吃吃的笑了:“宇智波斑来不了的,这个地方没有‘钥匙’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这里可是……”“大言不惭!”有人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个半边脸上布满疤痕的男人,黑色的短发有些蓬乱。他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凭空出现的,一手揣在裤袋里,带了些痞气,好似一个贵族流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巨蛇仰起头颅,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闯入者。“不要小看了宇智波这个姓氏啊。”男人唇角一扯,露出一个微笑,“你该感谢来的是我。老混蛋要是知道有人背后说他坏话,你的下场可就比这……”他一手按在地上,整个地面就像活了一般开始颤动起伏,泥土碎石糅杂在一起,生出一头人面虎爪的巨兽,咆哮着抓开蛇群,将它们捏成血浆,然后一口叼住了那条为首的白色大蛇的七寸。“惨得多了。”带土一抹头发,作出一幅目空一切的装逼样,将话补完。“你!你……”白蛇愤怒的扭动着身躯,发出嘶嘶的吼叫。带土走近了几步,与那巨大的蛇头相对,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开口:“你说,王见王是一步死棋,可是我却觉得,王见王,是一步好棋。”大蛇的眼睛睁得浑圆:“你就是……”巨兽一口咬下,将白蛇的头颅与身体咬作两段,大蛇丸最后狰狞不甘的话语被生生截断。漆黑的血液喷溅而出,像是打翻的墨汁。那粗壮的蛇身没了蛇头之后还在用力摆动着,佐助一刀将它钉死在地,直到它再无动静。带土拍了拍手,目光在佐助与鸣人身上游移了一下,最后落在了佐助身上。佐助提刀与他对视,他确定刚才自己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了一丝错愕与恍然。“你是谁?”他没有放下手中的刀。“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带土伸手搭在他们两个人的肩上,“这玩意儿解决了,他的言灵也就失效了,我带你们出去。”眼前的场景一阵虚化,最后变作了一片狼藉的会场。鸣人感觉自己被佐助一把拽到身后,随即他看见黑发少年正拿刀指着刚才带他们逃离险境的男人,警惕而危险的眯起眼,厉声质问:“报上你的名字。口口声声说着宇智波,你到底是什么人?”男人耸耸肩:“你这种后辈一点都不可爱。我叫宇智波带土,论辈分你该叫我叔。”“带土叔!”佐助果断曲肘给了鸣人一下:“你叫什么叔?”“你叔就是我叔嘛。”鸣人揉着胸口委屈道。老的不要脸,小的也不正经。带土狠狠的想着,心道自己就不该多管闲事。他环视了一圈倒了一地宾客的会场,啧啧嘴,最后挠了挠头发:“我以为能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居然赶上了大麻烦,你们赶紧去宇智波斑那个老混蛋吧,我得先撤了。”边说他边振了振衣衫,居然真的就往外走去,颇有几分深藏功与名的风范,“要是被他发现我偷偷溜出来,指不准会被骂成什么样子……”佐助皱起眉:“所以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带土不耐烦的一挥手,随口敷衍道:“我见义勇为来救你们两个小崽子行了吧。”说完他又觉得似乎不太对,缩了缩脖子转过头。宇智波斑一手引火照明,一手揣在口袋里,一步步走近。“贤二,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带土假装四处看风景,一幅你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子。男人打了个响指,像是变魔术一般,一团团火球从他指尖窜起,飘忽不定的扩散开来,漂浮在半空,将光线昏暗的会场照亮。斑踏过一地横七竖八的宾客,深邃的目光从佐助鸣人和带土身上轮流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鸣人的身上,变得有些玩味:“柱间带你来这里,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鸣人就好像上课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一样,立刻站直,收敛笑容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又觉得没对,于是摇摇头。佐助转头看向一旁,好像对桌布的纹理很感兴趣;带土低头拿鞋尖拨弄着脚下那块地毯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