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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招轩辕锦墨恨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乱。【凤离天,为什么把我心中唯一的美好也抢走?】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嵌到了rou里而不自知。看着身下的人瞬间白了脸,凤离天停下了继续深入的动作,其实他也不好受。自己都被挤得有些疼痛,足见那人有多疼。轩辕锦墨睁开眼,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轩辕锦天,如果你再做下去,我决不原谅你。”低沉悠扬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没有多大的起伏,却是一字一字重重的敲在听的人心上。凤离天缓缓的退出来,检查了一下自己造成的后果。还好只是有些红肿,没有受伤。抬头看着依旧躺着不动的人,心疼的不得了,拽过薄毯围住,紧紧的抱到怀里:“哥哥,对不起,对不起……”舔走那一滴泪,轻柔的吻着他的眉心,然后委屈的把脑袋埋到他颈窝,轻轻蹭着,“哥哥……”柔柔的带着nongnong委屈的声音,伴着颈间痒痒的触碰,轩辕锦墨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轻叹了口气,抬手抱住乱拱的脑袋:“天儿,过去的事我不能改变,但既然应了你,此生就决不负你。”“哥哥……”凤离天抬起头,定定的望着他,帝王的这一句承诺代表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暗金色的光芒轻快的流转,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薄唇勾起迷人的浅笑,即使看了这么多次,轩辕锦墨还是忍不住被这笑容蛊惑:“嗯?”“还有几颗葡萄,我们继续吧。”“滚!”……到了寒郡之后,凤离天本打算住在凤宫的分部,好处理凤宫的事务,而且也比较安全。但是,凤宫在北方七郡的势力本就单薄,因此寒郡这里唯一比较大的据点就是绮梦楼。鉴于凤离天在这种地方对他曾经做过的的种种恶劣行径,加之姚长青也跟着,住在这种地方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轩辕锦墨还是决定住客栈。稍作休整,轩辕锦墨便开始着手处理悬凌河的事,而凤离天就去绮梦楼见蓝瑾。悬凌河的事并没有多棘手,先前知道青营失踪,轩辕锦墨马上就着人按照往年的惯例修整河道,今日带着姚长青去河堤上转了一圈,发现河工、材料什么的基本上都已到位,今年的河堤应该没什么问题。尽管已经是暮春,北方依然寒冷,悬凌河中还漂浮着大块大块未开化的冰,站在河堤上,冷风一阵阵的袭来,轩辕锦墨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一件温暖的披风突然搭到了肩上,轩辕锦墨勾了勾唇,心道天儿这家伙还真是粘人,不是说去办事吗,又偷偷跟过来。轻笑着回头,却对上了姚长青清冷的眼。“这里冷,公子还是回客栈吧。”姚长青关心的说。“不妨事。”淡淡的应了一声,轩辕锦墨收起笑容,沿着河堤继续向前走。“这河年年修,每年都花费很多钱,您知道为什么吗?”姚长青跟在他身后,似是感慨般的道。轩辕锦墨在一棵柳树下驻足,示意姚长青说下去。柳叶刚刚抽芽,对岸的桃花还没有开,而京城的桃花已经落了,让人有一种时间倒流的感觉。“凌汛主要是因为下游河道窄,冰雪开化泄洪不及时,若是能将下游河道扩宽,就不需要每年筑堤修坝。”“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下游乃是良田,迁民、挖河道,这些要耗费的钱岂止是修河堤的十倍?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哪个皇帝这么做。”回头望着姚长青清俊的面容,“治国,不是仅凭一个好想法就能治得好的。”“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懂这些,我只知道,饮鸩止渴不是个好办法。”姚长青上前一步,贴近轩辕锦墨。轩辕锦墨反射性的向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粗壮的柳树堵住了去路,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公子可知,您与二公子在一起,是违背伦常的,”姚长青说着先前稍稍倾斜,清冷的眼睛在盯着轩辕锦墨的时候隐隐的泛着一股火热,“他拿什么威胁你,让你宁愿这么痛苦也委身于他,你这样不也是饮鸩止渴吗?”“姚长青,如果你不想要脑袋了就直接说。”轩辕锦墨转身欲走,却被姚长青一把拽住,力气大得惊人,竟使他挣脱不开,转眼跌进了姚长青的怀中。“姚长青,你这是犯上!”轩辕锦墨怒道,用上内力推他,怎料一向武功平平的姚长青竟然岿如泰山。“是他逼你的对不对?别怕,我可以保护你,就算他动用整个凤宫的势力,也不能奈我何!”姚长青自负的轻笑着,瞬间释放出的气势与平日那个老实的将军完全不同。轩辕锦墨在听到“凤宫”二字的时候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轩辕锦天就是凤离天?作者有话要说:姚长青快放开墨墨,啊啊啊!9393、第九十三章 松柏长青...凤离天走到蓝瑾身后,猛地把他手中的信函抽走:“身体还没好就坐在这么冷的屋子里,回床上躺着去。”蓝瑾也不看他,拿起桌上另一封信函看了起来,冷冷的道:“摊上一个整天没影的主子,我哪敢休息?”凤离天撇撇嘴,这家伙跟着慕容琦学坏了,知道讽刺他了。摸摸鼻子坐到一边喝茶,等蓝瑾处理完宫中的杂事。蓝瑾抬眼,看到没有任何负罪感兀自品茶的宫主大人,顿时觉得自己跟他置气根本就是自虐,除了轩辕锦墨,他永远听不懂别人话语中所隐含的思念。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给凤离天汇报近日的情况。许多门派收到消息说最后抢到的人在千寒山一带出现,所以很多人被吸引至此,然后就接连有门派被灭,并且袭击的人武功绝顶,人们猜测凤宫宫主又出现了,是在报复武林盟。有些袭击过凤离天的小门派,因为心虚已经离开这一带,而那些假仁假义的大门派,正在商讨如何除去这个魔头。武功绝顶?凤离天轻皱起眉头,这天下间武功能与他相比的人屈指可数,既然能冒充他,那么其功力自然不会比他低多少,会是谁呢?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皇宫的黑衣人,那人使的是寒冰掌,并且功力高于“极寒双绝”,而种种迹象又把众人引向寒谷所在的千寒山……“还有,那晚袭击匈奴使者的人是寒谷的人,就是跟摇光一起去武林大会的那两个弟子,”蓝瑾顿了顿,拿出一份契约,“匈奴大贵族已经如你所料的找上了碧血阁,碧穹接了这单货,会在边境处下手杀了扎郁,保护阿姆罕带着粮食回去。”契约上写明是杀匈奴使者,碧穹就欺负蛮人汉文懂得不多,在契约上做了手脚,结果就变成了杀扎郁而不是阿姆罕。瞥了一眼契约,凤离天勾唇,碧穹的确是个人才,比君莫愁更懂得变通。“寒谷果然参与了这件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凤离天只有这点想不明白,凤宫与寒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今为何三番五次的挑衅他,甚至还不惜与朝廷作对。“有一个可能。”蓝瑾望着凤离天,有些凝重的说。“说来听听。”凤离天放下茶盏,望着蓝瑾。“你还记得姚长老的那个小儿子吗?”蓝瑾皱着眉,凤离天继位的时候平定内乱,杀了两位长老,并消灭了其所有的势力,斩草除根一直是凤离天的风格,不过姚长老那个自小就离开凤凰山学武的小儿子姚柏松却一直没有音信。(前文有提到,估计大家已经忘了,囧)“姚柏松?”凤离天当然记得,杀了姚长老一家后,他一直在追查这个小儿子的下落,奈何姚长老老jian巨猾,兴许早就谋划好了,将姚柏松藏了起来,找了一年未果之后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蓝瑾点了点头:“我在千寒山附近发现了姚长老的衣冠冢,而且就是那个时候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伤的。”“什么?”凤离天一惊,这么说的话,姚长老当年将姚柏松送往的习武之地很可能就是寒谷!而现在还活着并且掌握了寒谷势力的姚柏松是在报仇!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释。姚柏松,姚柏松……突然,凤离天猛地站了起来“糟了!墨!”“主人。”暗一跪在凤离天面前。“说。”凤离天站在悬凌河堤上,握着从柳树下找到的血玉戒指,血红色的凤翎在清冷的风中凝了一层寒气,这是出发前他亲自给墨戴上的。“暗七、暗八被杀,皇上最后出现在这里,之后被姚长青带走,乘快马而去,”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冷冽的气压,暗一稍稍低下头,冷汗顺着脊背滑了下来,“所有人手已经召集完毕,在绮梦楼待命。”凤离天将血玉戒指套到右手无名指上,一言不发的转身向绮梦楼飘去。碧血阁杀手十五名,绮梦楼分部高手十三人,千机楼传信人三个,暗卫三个,夜卫一个,执事一个。凤离天坐在主位上扫过众人,连下十三道命令,一环扣一环,井井有条、万无一失。分部高手守在千寒山入山口,杀手分三路埋伏在通往寒谷的三条岔路上,暗卫两人先行潜入寒谷探路……蓝瑾与蓝瑾的夜卫留在寒郡调度人马,凤离天带着暗一前往寒谷。负手立在千寒山堆满积雪的峭石上,金光流转的凤目中一片冰寒。姚长青,姚柏松……松柏长青!早该想到了。姚柏松确实厉害,潜在朝堂中这么多年竟然无人发现,甚至逃过了千机楼的追查。凤离天轻抚着身上雪白的狐裘披风,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没有保护好墨,纵然武功盖世有什么用?墨,墨……“姚长青,你这是什么意思?”被点了xue躺在马车里的轩辕锦墨怒瞪着眼前的人。这个人突然点了他的xue把他带走,骑上快马一路狂奔,在离了寒郡之后换上了马车,又开始悠闲的缓缓前行。他只来得及将天儿送的戒指丢在河堤上,希望那人能看得到。姚长青坐在轩辕锦墨身边,痴迷的望着他俊美的容颜,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凤离天有没有说过,你皱眉的时候真的很美。”轩辕锦墨舒展开眉心,淡淡的望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呵呵,我就是我啊,”姚长青轻笑着,牵动了脸上未痊愈的伤痕,俯身撑在轩辕锦墨上方,微眯起细长的眼睛,里面闪动着点点寒光,“我的本名叫姚柏松,陛下要是不介意,就叫我‘柏松’好了。”“你就是那晚宫中的黑衣人?”看着姚柏松脸上的疤痕,虽是疑问的句子,轩辕锦墨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你是寒谷的人,这么多年朕竟然没看出来。”“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开心,”不理会轩辕锦墨的冷嘲热讽,姚柏松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下一下轻抚着身下人英俊的脸庞,极尽温柔的说着,“我是为了你才在朝中呆了这么久,想要带你离开那里,我已经计划了很多年……”最初入朝,是为了在朝堂中安插人手,以期在各方面都能与凤宫对抗,然而机缘巧合下,看到了那个在梧桐树下伫立的身影,那个向来杀伐决断的太子,在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半波中露出了那么温柔、那么孤独的表情,那修长的身影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结了,万事万物都变成了虚化的背景,天地间只剩下那个美好的人儿和自己狂跳不止的心。“你知道当年大皇子嫁祸你为什么会得手吗?”轩辕锦墨猛地睁大了眼,姚柏松轻笑着将当年的事一件一件的说明,当年的事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全是姚柏松暗中推波助澜的缘故,本想借着那件事让轩辕锦墨脱离朝堂,跟他一起回寒谷,岂料凤离天先他一步,直接将人从天牢带走,并且将这人整个占了去。“对不起,现在才带你走,让你在他身边受了那么多苦……”姚柏松抿唇,眼中充满了愧疚,原本打算将凤离天引到寒谷去再把轩辕锦墨夺过来,可是昨日在马车外听到这人痛苦的呻吟声,他就一刻也忍不下去了。原以为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却不料那魔头竟是在日夜折磨他视若珍宝的人儿。轩辕锦墨垂下眼,有些疑惑这人的奇怪论调,听到他说昨日的事,这才明白过来,努力忍住嘴角的抽搐,轻叹了口气:“如今,你这么对我,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呢?”闭上眼睛,做出一副认命的痛苦状,这招是跟凤离天学的。“墨,你别误会,”姚柏松果然慌张起来,抬手解了轩辕锦墨的xue道,扶他坐了起来,“只是寒郡那里到处是凤宫的眼线,因为是临时改变的计划,来不急和你解释。”轩辕锦墨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痹的身体,思索着目前的状况,也就是说,因为昨日那个“乌龙”误会,姚柏松放弃了以前周密的计划,铤而走险带他离开,那么如果天儿现在追上来,胜算就会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