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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也因变而变?寝食难安。局势忽而又因一封信变得紧张了起来。白问月开始在长乐宫和镇国将军府之间来回奔走,太宜宫那里不愿见人,她便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照顾魏冉身上。接连六日,颍州一直没有传回什么动静。反倒是北境,突传噩耗。敌国来犯。一如魏央当初所料,夏代燕三国果然联合,趁北境大水未退,举兵攻城,试图夺取阳原延道,占领北境。阳原延道自行川安山向南起,于掖泉而终,包含了北境的八座城池,是一处通国要塞。占得此道,便是强开了北绍的一扇大门,千百年来,外北的蛮子便一直觊觎这阳原延道,想踏进中原。如今北境事逢洪灾,他们必定要把握这天赐良机。战报一路传回西平,谢欢闻之茫然无措,寻去太宜宫,太后大怒,急召魏央入宫。可此时白问月连魏央是否平安抵达颍州、颍州又是何状况都不知道,面对太后的急召,她只得孤身一人带着密信,应召进宫。太后消瘦了不少,面上是妆容也掩盖不住的苍白,谢欢主动问起,她道是进了冷月,身子受寒,恹恹病了多日。这才无心见人。白问月带信禀明详情,两宫通晓颍州的异动,不禁惊异。比起夏代燕的联合,大榆才是真正的猛虎。一时间,北境的战事在撞上颍州生变后,忽然变得微不足道。虽然白问月说了,将军为再三稳妥,已经亲自前往颍州查探,可依然解不开面前这母子俩的忧心忡忡。谢欢满面愁容,忍不住有些杞人忧天:“北境灾情严重,又遇临国来犯,若是大榆此时真的有心起战,恐怕......”恐怕北绍不保,国破家亡。闻言,太后怒目圆睁,瞪了他一眼,厉声叱道:“未战先怕,这是你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吗?”她话里充满了不屑:“当年的旱灾和诸国来犯,比之今日不是更甚,我们不也安然无恙?”“当年有百战百胜的魏大将军,还有富可敌国的陈郡王府,如今......”如今将军埋骨多年,陈郡王府里生的野草也有一丈高了。“住嘴!”太后情绪激烈,忍不住一顿连咳。谢欢见状,连忙噤声,一脸担忧地望着她。他做的极好,若不是知晓这个男人几分,连白问月都恍惚以为,他似是真的在担忧太后的身子。咳了许久。太后罢掉了方圭顺气的手,望向谢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哀家教养你多年,竟不知何时把你教成了一个软弱可欺的懦夫?”她道:“此时大榆来战,便是不赢那也要战,绝不言降!”“莫要说那些畏首畏尾的话。”“若是身为皇帝的你都怕了,那北绍这数百万计的百姓,又该依靠谁呢?”因为巨咳而红润气的脸色在逐渐退却,可太后的情绪却依然激昂。“你要牢记,我北人宁可战死,绝不做亡国奴!北绍何以立国八百年不倒?凭的便是这股气节!”☆、魏氏忠名“作为皇帝,你什么都能忘,但这一点你绝不能忘。莫说称职,你至少要配做这个皇帝。”不然,她当年力扶谢欢上位,如何对得起先帝,如何对得起因她而死的谢氏一族,如何对得起她的兄长。如何对得起那句:‘别人既行,我的儿子自然也行。’一番训斥。谢欢面上佯作一副自责受教的模样,不再言声。魏荣芊的话并非是不能触动他。只是再早些年的话,他听到这番言论,一定是心怀感激和敬意的。可时至今日,他一步步如履薄冰地走来,什么立国根本,什么气节,这与他有何干系?那些都是与他、与谢欢这个人无关的。不是他不配做这个皇帝,而是他从未做过一个名副其实的这个皇帝。殿内因为太后的训斥而变得莫名微妙起来,白问月见她身子疲尽,有些不忍,便起身倒了杯热水奉上。水中的热气扑面而来,太后孱弱地接过杯子,饮的很慢。过了半晌。谢欢挥去了心里的杂念,再次出声:“将此时军既然身在颍州,那北境之急我们又该如何解呢母后?”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放下杯子,太后轻缓地长叹了一口气。她安抚谢欢道:“无事,哀家还有法子。”朝中并非无一可用之人,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挑梁小丑罢了。魏荣恒不还身在京中吗。闻言,谢欢紧绷着的脸似乎舒缓了几分,他正要出声恭维,谁料太后微微转首,眸目清明,直视着他的眼睛。忽又提起:“欢儿,方才我说的话,你可用心记下了?”谢欢一顿,微微错愕。稍稍一瞬,他便立即反应了过来,颔首答道:“儿臣记下了。”——如同太后所说,她果然还有法子。白问月之后回府,听宋书说起,太后次日便传召了魏荣恒进宫,结果未曾想魏大人竟称病,给拒了。此前,魏荣恒自魏冉出事后,便一直称病未再出过府,先前拟旨要差他前往北境赈灾时,也被躲了个干净。这近三个月里,他一直闭府潜心“养病”。方圭碰壁,只得返宫回话,魏荣恒原以为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方圭不但又来了,而且还是带着皇旨大印来的。圣旨亲召,方圭宣旨,将太后的意思传达的清楚;“莫说是病入膏肓,他便是死了,也得把尸体给哀家抬到太宜宫来。”太后这一强硬的态度果然好使,不需半个时辰,卧床不能起的魏荣恒很快便出现在了太宜宫的大殿上。他虽知晓北境战事吃紧,可前有白慕石北境御敌,后有魏央西平调兵支援,实在难解太后的怒火究竟因何而起。又为何如此急召。堂皇的大殿上,魏荣芊冷面如霜。“你病好了?”心头一震,魏荣恒自知理亏,便低声唤了一句:“长姐息怒。”“你心里还有我这个长姐?”魏荣芊冷哼出声,“连哀家的传召都请不动你魏大人,若不是这一道圣旨,哀家这个长姐在有生之年,可还见得到你?”“长姐莫再说气话了,”魏荣恒跪在地上,不敢抬身,口中的话一软再软,“臣弟这不是立即来请罪了吗,还请长姐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太后叱责的话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