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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想都觉心中难受的紧。可这又是上京城中大多女子的必经之路,她很难保证当真有那么一天时,自己能否做到像母亲这么大度豁达。“娘,您真的不在意杜姨娘吗?”第26章明蓁挣扎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困扰了她多年的问题问出了口。贺母闻言握着女儿手的手掌微微一顿,随即轻笑道:“傻孩子,在意如何,不在意又能如何?”“这世间的男子,若真有了那个心,那他又怎么还会关心你在不在意呢?又何必为了那薄情寡性之人去自寻烦恼呢?”贺母抚上女儿的面颊,轻言叮嘱:“年年,我知道这些年你心中些许是有些困惑,但我和你父亲本就不是那合适之人。”“这一点自我嫁过来贺家不久后就发觉了,我和他两人之间性格天差地别,而我又不是那种为了讨好丈夫能伏低做小之人。”“且就算我真那么做了,你父亲他也不见得会领情,若无真心,我要来何用?”真心?明蓁听着陷入了沉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和何为安,她和他之间阴差阳错的扯上了关系,稀里糊涂的成了亲。婚后二人相敬如宾,近来关系日渐亲昵,而随着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后,很多事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就想这么一直把日子过下去就好了,可日子那儿有一成不变的呢?见女儿沉默不语,贺母懊恼的拍了下自己额头。笑言:“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年年你莫多想,我看何为安不似你父亲那般拎不清,我们贺家门楣摆在这儿,你又是低嫁,该如何对你,他心里有数。”贺母说着又拉过女儿的手,认真道:“要说这出嫁女子最值得倚仗的还是子嗣,年年你明白吗?”明蓁闻言,对上母亲的目光,点头回她:“是,女儿明白了”贺母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年少,过于看重情爱,一颗真心陷太深。提到子嗣,贺母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难免旧事重提:“对了,我上次同你交代的事如何了?”明蓁不防母亲又提起此事,不过这次却不似上回那般慌张了,她抱住母亲的胳膊,把头垂下去,羞答答地回道:“母亲,你以后不用再担心了。”见女儿这般模样,贺母还有啥不知道的,不确定般的又问了一句:“当真事成了?”“嗯”声音嗡嗡地,贺母还是听清了,展颜一笑。“那就好,娘只盼你和为安把小日子和和美美的过下去,早日给我添个小外孙,再过几年明博大了再娶一房贤妻成家,娘就此生无憾咯~”明蓁抱住母亲依旧纤细的腰肢,声音坚定的回她:“会的,您还要做祖母,曾祖母呢,以后有得您忙的时候”“那这个就要你们加把劲了,娘等着啊。”贺母揶揄道。……回到怀远街家中时,已近黄昏,暮色将合。自回家后,明蓁一直坐在窗边的椅子里,远眺天际的云霞,看着它们云卷云舒,色彩变换,直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暮色沉沉。思绪也越飘越远,母亲白日的话总在她脑海中飘荡,她知道自己不该杞人忧天,可思绪却是控制不住。用过晚膳后,早早就洗漱歇下了。今夜风有些大,屋外树枝被刮的“沙沙”作响。前些日子天气回暖时明蓁就让雨霏把房中的火盆撤下去了,这几日倒春寒又骤然冷了下来。明蓁睡时紧紧裹着被子,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被热了醒来,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缓缓睁开眼,在昏暗的烛火中依稀只觉眼前有人影晃动,看不太真切。颈间忽传来轻微的疼痒之感,明蓁开口软绵的唤了句,“夫君。”埋首在她颈间的人闻言,抬起了头,呼吸有些粗重回她:“醒了?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早?”何为安回房后,见妻子已然睡了,心中有些纳罕,近些时日他回得还算早,年年一般都会等到他一同再睡的。“许是昨夜未睡好,刚才坐着坐着就有些困了。”明蓁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无力之感。何为安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妻子睡得嫣红的脸颊,此刻那双往日明亮动人的眸子带了些迷蒙。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地低问:“身子还有不适吗?”明蓁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了下,脸朝一边稍稍偏去,无意的吞咽了下,带着颤音回他“没~”话音一落,嘴就被人堵住了,她艰难的仰起头,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无一丝光亮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此刻看外面,显然已是深夜了。身上的人动作带着急切,明蓁的气息全部被他掠夺而去,嘴被人牢牢堵着,发不出一个字来。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自己,明蓁胸口起伏急促断断续续的说:“天色……好似…好似不早了。”何为安俯首在那一片让他赤目的白皙之处,肆意爱怜着,含糊不清的回了她两个字。“无防。”这一夜明蓁彻底体会到了,昨夜他说放过她是何意思了。他好似有无穷的精力,每次明蓁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竟又卷土重来将她拆吞入腹,彻底吃干抹净。床榻上的幔帐随夜风飘荡了大半夜,明蓁被身上的人折腾的眼皮子都不想动一下了,瘫软在锦被之中。事后,何为安抱着她,将头抵在她脖颈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仍激荡不已。肌肤相贴慰藉之时,炙·热的欲·望似有复发之像,望着怀里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儿,他重重的吐了一口略带浑浊之气。少年不知情滋味,如今才道何谓春宵苦短。不急,他们来日方长。“年年,你今日回了贺家了?”何为安记起再过几日就是她那个庶妹出嫁的日子了,忆起当初,眉心微蹙起。妻子今夜情绪不对,想来是和她回了一趟娘家有关。明蓁早已困倦不堪,睡意朦胧之时听他问自己,含糊的“嗯”了一声。圈着她的人紧了紧手臂,细吻落在她还带些潮·红的面上。明蓁已经困的不行,不去管他做甚了,自顾自的睡着,好在何为安也只是亲吻她脸颊,未有其他之意。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他又在叫她。“年年。”强撑着睁开眼皮,明蓁迷糊地看着他,眼睫轻扇无奈的叹息,这人自己精力旺盛,还不让自己睡!何为安见人醒了,注视着她还带些懵懂的眼,嗓音低哑的问她:“年年,你今日是不是不开心了?”明蓁楞了半响,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讶异他的心细,随即把头埋进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