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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前,连为他整理里衫的手也不自觉顿了顿。她问了什么?定然是方才屋子里的暧昧,让她有了松懈,竟然忘了他的性子。连豫王的话题她都下意识回避,此时竟然脱口问了廿风,温景想咬碎自己的舌。下一瞬间,温景便恢复如常,十分淡定,“没有,就随口问问。”天知道,温景说这话时有多紧张。话音落下后,温景便一直等他回应。等他回应了之后她才能想应对之策。可待温景胆战心惊地为他系好了带子后,却还不见他开口。见状,温景的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想来,这一次他是没放在心上,不介意了。温景转身,想去拿另一件衣服。不料,她刚一转身,便被人拦腰抱了回来。他用受伤的左臂圈住她的腰身,把她固定在他的身前,右手抬高她的头,让她仰头看着他。他又道:“问他做甚?”此时他的眉眼里已经溢满了掩饰不住的戾气,温景颤了颤,她竟有种错觉,他有了想杀廿风的心。温景只能如实回复,“方才我听你们隔那么远都能畅通无阻地交谈,一时间有些好奇。”“好奇什么?”他问。温景快速地转着脑子,见他眼底依旧不散的戾气,温景冒险换了个法子。问:“夫君,你习武多少年了?”他看着她,似乎不悦她没有回应他的话,转移话题。不过他还是回应她:“二十三年。”二十三年?把他岂不是从两岁便开始习武?温景听得惊叹,她从小身子弱,两岁时连路都还不会走。祖母疼爱她,更是一直对她娇生惯养。在温景走神时,又听见男人沉声询问:“好奇什么?”不得不说,他的思路真的从来都是清醒的。从不会因其他事而打乱。哪怕她转移了话题,他都还记着方才的询问,并且从新开始。温景这时道:“我以前听别人说习武之人的耳力很好,所以我在好奇,是需要习多少年的武才能有夫君这么好的耳力。”温景偷偷地将她询问廿风的原因转移到他身上了。见他似乎听了进去,温景忙是抬手拉住他的右手,眉眼好奇,“夫君,你快告诉我。”他看着她,不过手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思路清晰地理顺她方才所言,“所以你问廿风多大是为了知晓此事。”“嗯嗯。”温景乖巧点头。见她如此,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贴在他的胸膛,语气有些凶狠,“以后直接问我。”脚又腾空了,仅凭他一条手臂支撑着她全身的重量,温景生怕自己摔倒了,只能将身子的力都压在他的身上。还一边回应他,“好。”都问你都问你还不行吗?你快放下我!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首咬在她的耳上,力道有些重,温景觉得她的耳朵肯定红了。咬够了后他才靠近她的耳畔道:“我不喜欢听见你的嘴里有其他男人的名字。”温景刚想回复,便听他又道:“下次再让我听见,我弄死他。”这句话,温景能清晰地听见他语气里的杀意。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得不说,温景此时产生了一丝丝害怕。不过她还是要回应道:“好。”说罢,才见他放下了她的身子。温景的脚终于踩到了实处,悬在半空中的心也落地了。她也顾不上他方才是左臂将她抱起了,她自己都还处在惊吓之中,顾不上他。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出了不少汗,温景垂眸,缓缓开口,“夫君,你松开我,我去拿其他衣服。”这时候的他倒是听话,温景的话音落下后,便见他松开了手。见状,温景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抬眸。不过在抬眸的一瞬间温景仿佛看见了什么。又垂下眼眸。他此时只着一层单薄的里衫,方才在抬高她的头时,右臂上的衣衫向上滑了一截,此时虽然垂下了手臂,但衣衫却并未滑下。所以在温景抬眸时,便不小心看见男人手腕内侧的一道伤疤。那伤疤长的狰狞,且面积很大,几乎是遍布了他的整个右手腕内侧。所以温景的记忆力也很深刻。她记得,她当初被温曼香推入南安寺的池塘时,在溺水的最后一刻,恍然记得有人救起了她。当时她的头脑一片昏厥,眼前也全是白光,但或许是因为求生欲太强,所以在感觉有人触碰到她的身子后,温景便虚虚睁开了眼。她看见那人在水里拉过她的身子,温景看不见他的脸,但她却记得他手腕内侧的一道伤疤。因为这伤痕的面积太大,当时在水下,他的衣衫漂浮起来时,曾露出过一截。像烫伤,却又不像。温景只记得那道伤疤很是狰狞,所以她的记忆也很深刻。而此时在看见他手腕内侧的伤疤后,温景仿佛再现了那日的画面。她不动,男人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看着她沉思。直到温景自己理清思路,拿出手来缓缓抬起他的右手,将那截掩盖在他的伤痕上的衣衫尽数向上掀开。温景道:“夫君,这伤……”可温景也只来得及看一眼,便见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在眼前的黑暗之中,温景只听见他道:“别看。”“吓人。”说罢,便将右手从她手里拿了出来,随即又松开了捂住她眼的手,他眉眼沉寂,道:“去拿衣服吧。”温景有些犹豫,却还是先转身去拿了衣服。心里有喜有惊,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复杂。喜的是她可能找到救命恩人了,惊的是救命恩人可能就是她眼前的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在温景垂眸为他整理外衫的时候,像是不经意地询问:“夫君,你那伤疤是何时有的?”她是在四年前,十三岁时,去南安寺上香时溺水被救。所以,若要是他救了她,那他这伤疤势必会是在那之前便有。他回应,“幼年。”闻言,温景